“我知道這個研究成果。”一名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站起來說到：“我打進【德里斯堡】的時候看過。”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無】組織的人實力強了，你坐下吧。”一名留著白色長髯的老人捋了捋鬍子說到。
“不是。”壯漢被說中心思，尷尬地停頓了一下，才趕緊繼續說到：“我是想說，這個實驗的結果顯示這種【信仰匯聚】是有最大限度的，並不是能無限疊加的，而即使到了最大人數，也還是沒辦法阻止被分解。”
“這就還得說到另外一個。”
寧又一揮手，這次旁邊看著的眾人不見了，但是黑色漩渦周圍的人卻從一個變成了十幾個。
“大家注意看。”寧提醒了一聲，眾人都屏息凝神看去。
只見那十幾個人幾乎同時被送進了黑色漩渦，並且開始了分解。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每個人完全消失的時間不同，最長的能堅持的時間足有一兩分鍾，但是最短的卻不足半分鐘。
“這是怎麼回事？”壯漢撓撓頭：“這個我沒見過。”
“這也是【德里斯堡】的研究之一。”寧也真是挺佩服【德里斯堡】的這些人，他們為了控制變量竟然還蒙上了被扔進去的人的眼睛，防止他們互相關注產生保護作用。
只是可惜，這幫研究員研究的東西有些不在正道上。
“根據這個研究，分解速度是不變的，但是精神力越強的人恢復速度越快，所以能堅持的時間越長。”
“也就是說只要用第一種方法降低分解速度，用第二種方法加快恢復速度，等兩者平衡的時候就可以實現在【無念空間】裡生存了？”一個人恍然大悟地說到。
“嗯。”寧點點頭。
“但是這只是理論。”風行者打斷了他的話：“我的鷹觀察了分解和恢復速度，即使保護加滿，分解速度降到最低的情況下，分解速度依舊是遠遠快於剛才看到的最快恢復速度的。”
“剛才那些人最多的只有七次精神強化，【德里斯堡】雖然財大氣粗，但是也沒辦法真的用十次精神強化的強者做實驗。”寧不緊不慢地說到。
“十次強化的恢復速度能有多高？”風行者盯著寧問到。
“速度是剛才最快的那個人的三倍。”寧很確定地說到：“這不是我推測的，是我看到的。”
“看到？！”所有人都是一驚，竟然真的有人把十紋的強者扔進去過？還是純精神強化的？
“是【德里斯堡】的堡主。”寧解釋了一下：“他拿走【原石】的時候解除到了【無念空間】的邊緣。”
“嗯。”風行者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又睜了開來：“不夠，根據我的鷹反饋的資料來看，恢復的速度還差50%。”
“確實是。”寧點點頭：“所以這次只能我去，我比其他人還有個優勢。”
說著，寧看向了伊果：“只要伊果還在，我就可以無限復活，當所有屬性拉滿後，我每次被徹底湮滅之前能在裡面待大約十二個小時，只要復活的次數夠多，就總能解決問題。”
“當然，我們【命運】也不會看著大家付出代價。”寧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維持者聯盟】這次確實損失慘重，前七天時間就不參與阻擋缺口了，但是七天之內如果我沒能完成目標，或者說我失敗了，從第八天開始我們【維持者聯盟】的星球也會和你們一起提供物質，阻止【無念空間】擴張。”
“這……”眾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話說得輕巧，進入【無念空間】，如果真的像他說得那麼輕鬆大家早就進去了。
說白了，那些都是理論，目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的進入過【無念空間】並且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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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覺醒者”。
“還是我去吧。”伊果突然站了起來：“你畢竟是我構造出來的，誰也不知道你進去之後到底是會像正常人一樣在分解和恢復中反覆，還是像二代人類那樣直接被分解。”
“沒關係啊。”寧完全不擔心，聳聳肩說到：“如果我死了你再復活我不就可以了嗎？”
“復活？”伊果嘆了口氣：“別自欺欺人，我根本不會復活，我只能再創造一個你。”
“對，”寧笑嘻嘻地說到：“我說的就是再創造一個我，這和復活沒什麼區別，別那麼咬文嚼字。”
“這怎麼可能一樣！”伊果黑著臉說到：“再創造出來的你就不是你了。”
“不會啊，我依然是我，因為你始終是你。”
“但我心中的你可不是現在的你。”
其餘人聽得一臉懵逼。
唯有命運九人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因為他們同為被創造出來的存在。
“別那麼較真，伊果。”寧拍了拍伊果的肩膀：“好了，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等著我就好。”
無形的束縛直接纏繞上伊果的身體，這是精神系的能力，寧最擅長的手段之一。
“嘿，真抱歉，”伊果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笑意：“這次好像是我贏了呢。”
“什麼？”寧臉色大變，只見面前的伊果正在變得虛幻。
“第一次贏你，感覺不錯。”伊果說著，整個人都完全消散了。
原來，這竟是從【覓柳酒家】拉出來的幻象！
“這好像是你管用的手段吧。”寧的師傅站在寧旁邊，強忍著笑說到：“沒想到你也有被這招耍的時候。”
“師傅！”寧大吼一聲：“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說著，他就要去追。
“算了，寧。”她伸手一拉：“對不起了，小徒弟，這一次，為師站在伊果那邊。”
下一刻，一個光罩出現，直接把寧困在了光罩裡面。
“他說得沒錯，你進去八成會直接被湮滅。”
“就讓我自私一次吧，雖然說身為命者要以天下蒼生為重。”
“但是為師真的不想失去唯一的徒弟。”
……
伊果緩緩踏進了那黑暗的空間內。
不，這裡甚至連黑暗都沒有。
四周是一片寂靜，伊果瞬間被虛無包圍了。
“這是，開始融化了嗎？”
伊果看著自己周圍不斷融化的痕跡，還好，在進來之前寧已經安排好了人，時刻重複【伊果】這個概念。
這極大減緩了伊果的分解速度。
“恢復。”伊果輕聲默唸了一聲。
不要覺得輕聲默唸很詭異，事實上，這個空間內就連聲音都沒有。
這與真空中又有所不同。
在真空中，聲音是出現了，但是沒辦法傳遞，作為發出聲音的人依舊可以透過骨傳導聽到聲音。
但是在這裡，聲音是根本無法形成，似乎這種概念，聲音這種東西就從不存在一樣。
不過還好，雖然聲音不存在，但是效果並沒有受到影響。
伊果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一邊是分解，一遍是恢復和維持。
二者形成了一種動態平衡，暫時而言，伊果是安全的。
“接下來就是找到【覺醒者】了。”伊果默唸一聲，向前走去。
根據寧的說法，【覺醒者】就在【無念空間】的正中間。
……
“情況怎麼樣？”【命運】的首領看著光罩裡的寧問到。
“消散速度略快於恢復速度，不過情況比之前預想的要好，可能是因為他接收了冥界之主的能力，精神力有了再一次的提高。”寧松了口氣：“能不能把我放出去？人已經進去了，還關著我幹嘛？”
“好吧。”寧的師傅聽到結果也松了口氣，是隨手一揮，那光罩就消散了。
“對不起了，師傅。”
下一刻，空氣中只剩下一聲寧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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