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的？”廠門外，依舊是那幾個保安，死死地守著廠子的大門。
“打進去！”伊果叼著菸斗，隨手一揮，身邊的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舉起手裡的警棍就要打。
“等等等等！”
見門口事情不妙，一個坐在屋裡的男人趕緊跑了出來。
“這位大爺，您是？”
“你管老子是誰？”伊果彈了彈菸斗：“你是他們的頭兒吧，叫你們老闆出來。”
“您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那人硬著頭皮說到。
“我管你們老闆是誰？”伊果一腳揣在那人腿上：“讓你去就趕緊去，再墨跡打斷你三條腿！”
“我……”那人狠狠地一咬牙，從牙縫裡憋出來幾個字：“好，您稍等。”
“你們。”伊果勾了勾手：“過來。”
“老闆。”身邊的幾個壯漢立刻圍了上來。
“看見他們兩個了嗎？”伊果指了指兩個看門的：“兩個看一個，都給我看住了！”
“是！”幾個壯漢不由分說地兩個人架著一個，直接把兩個保安一左一右架到了伊果旁邊。
“別別別，別忘我這帶，等會兒沒人看門了該賴上咱們了。”
“對對對，就擺那個位置，好，別動了啊！”
“完美！”
伊果指揮者幾個人把那兩個保安“擺”在了門前。
“我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在我王老二門前撒野！”一聲極有氣勢的喊聲遠遠地傳來。
“老大，就是那些人。”那個保安頭頭就跟在那人旁邊。
伊果就那麼站著，看著一群人走過來，既不上前，也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怎麼回事兒啊？”王老二走過來，鼻孔抬得老高：“這是哪條道上的兄弟啊？跑到我這兒來搗亂，不厚道了吧。”
“呵。”伊果冷笑一聲：“搗亂？你也配？”
“呦，還挺橫！”王老二也冷笑一聲：“我不配您別來啊。”
“你這話不對，你雖然不配，但是你的這幾條狗覺得你配，所以我來了。”
“怎麼著，上來就把我的人架上了？打狗還看主人呢！”王老二正好藉著這個話頭指了指兩個被架著的人說到。
“自己問問你家的狗幹了什麼。”伊果一磕菸斗。
“說說。”王老二看著兩個被架在那的人問到。
別看他和伊果兩個人吵得兇，但是如果非必要，他們這種“大人物”是不會起衝突的，那不符合利益。
反而是手下的小弟，要是太不長眼的話留著還不如換了。
“老闆，我們也不知道啊。”其中一個保安有些委屈地說到：“他們一來就要往裡闖，是我們兩個死命攔著的啊，老闆！”
“對啊，老闆！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另一個也說到。
“嘶，這位老闆。”王老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把扇子，右手一下一下地拍著左手說到：“這就不合適了吧？來了就往我廠子裡闖，不管您什麼身份，那我這保安攔著您都只能說是盡忠職守，最多說是方法欠妥，但是那也是您有錯在先吧？”
“是嗎？昨天我可不是硬闖的。”伊果摘下墨鏡：“昨天扔我身份證扔的很爽是吧？今天要不要再扔一次。”
“你是！”兩個保安愣了。
“嗯？”王老二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看著保安問到：“怎麼回事？”
“老闆，昨天他想進去，然後……您不是吩咐過，不認識的都……”
“啪！”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我吩咐什麼了？我吩咐你扔別人身份證了？我吩咐你招惹這位老闆了？”
“老闆，我……”那保安還想說什麼。
“帶下去！”王老二一句話，立刻有人過來把那兩個人拖走了。
“不好意思啊，這位兄弟見笑了。”王老二笑呵呵地對伊果說到：“這位兄弟昨天來此所為何事？不如進去聊？”
“那自然是好。”伊果隨手把西裝遞給身邊的一個人：“你們在這等我。”
說完，他拎著菸斗獨自向王老二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兄弟好膽識。”王老二哈哈大笑一聲：“請，相見即是緣分，咱們裡邊喝點小酒，慢慢聊。”
“正有此意。”伊果點點頭，也不跟王老二客氣，抬腿就當先往裡走去，跟走在自家的後花園沒什麼區別。
……
“小兄弟怎麼稱呼？不是本地人吧？”酒桌上，王老二給伊果倒了杯酒。
“不是。”伊果淡淡地指了指上面，說到：“我叫伊果，那地方來的。”
伊果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都城或者京城，更不知道名字，所以用了這種比較隱晦的方法，就算沒有也好圓。
“天恩府來的？”王老二一驚。
伊果搖搖頭。
“呼~”王老二悄悄松了口氣：“天都來的也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您來我們這是……”
“做生意。”
“做生意？”王老二有些疑惑地問到。
“你可以理解為，一場比賽。”伊果仰著頭，用鼻孔對著王老二，那形象與王老二剛出場時一般無二。
“哎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王老二看著伊果的樣子哪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呢，趕緊端起酒杯：“來來來，我自罰三杯！”
“算了。”待王老二喝了兩杯，伊果突然說道：“我又不是來罰你酒的，我是來談生意的。”
王老二舉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過：不用我和你倒是早說啊，喝到最後一杯才說，這之前兩杯不是白喝了？
“是是是，咱們說生意。”然而王老二還不能把伊果怎麼樣，相反，還得順著伊果說。
“別的不多說，我需要一批物美價廉的玻璃，我聽我的渠道說王老板這裡有能滿足我條件的東西。”
“玻璃是有，質量也絕對沒問題，只是價格上……您想什麼價拿？”
“市價的三成。”伊果直接獅子大開口。
“不可能！”王老二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有什麼不行的？”伊果敲了敲菸斗，金菸斗打在實木桌子上，敲出幾個坑。
“您也知道，做這東西材料、人力，都需要錢，這不是我說降價就能降價的啊。”
“是嗎？”伊果微微一笑：“我怎麼聽說王老板的材料和人力幾乎沒費錢啊，是我的渠道告訴了我假消息，還是王老板，你不兄弟我當兄弟啊？”
“低是能低點，但是也沒那麼多。”王老板一皺眉，也不好判斷面前這個年輕人說得是真是假。
“是嗎？”伊果從菸斗裡倒出一些灰，拿菸斗在桌子上畫了幾道，說到：“現在零售批發的價格大概在市價的七成到八成，而大宗批發又是零售批發的七成左右，算一算實際上大家的出廠價絕對不高於市場價的五成，想賺錢的話，應該在四成以下，王老板還能省一些，我想三成是沒有問題的。”
“我怎麼省也省不出一成啊。”王老二為難地說到。
“我可聽說光人工這一項那您就省了不知道多少啊，再說，那個採沙場，也是您的吧？”伊果來之前是做過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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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我管，但不是我一家出資，還是得分開算賬的。”王老二用手敲了敲桌子：“這樣吧，三成五，我交您個天都的朋友。”
“那你出人送到港口去，到時候我帶著錢在那等你。”伊果略一思考就同意了下來。
“成交。”王老二思索了一會兒，隨後笑呵呵地伸出了手。
“那謝謝王老板了，這個情我記下了。”伊果也伸出手去，簡單握了個手：“我還得去談幾樁別的生意，明天中午十二點，務必到位。”
“放心。”王老二拱拱手，心裡是已經樂開了花。
只能說天都的公子也只是公子，經驗還差得遠呢，他生產玻璃的成本連一成三都用不到！
【作者題外話】：感謝大家的支援!感謝”在下陳逐風“大佬一直以來的陪伴和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