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倒三角懸浮山,白袍祈者院獨立居住區,綠森六號學徒院。
“肩膀放平,手臂與劍刃呈直線,肌肉發力需要凝兒不散…”
生長著一顆百年梧桐樹的院中,波曼披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袍子,他的眼睛依然蒙著一層紗布,手裡拄著一根雕紋黃木鴉頭柺杖。
在梧桐樹下,一位身穿武士服的少女正拿著一把練習騎士劍一遍遍修煉塔裡基礎劍術,紅撲撲的臉頰上一層細薄的汗珠滲出。
儘管手臂的肌肉痠痛的幾乎麻木,但是還是一遍又一遍揮動手中騎士劍。
“記住娜亞,塔裡基礎劍術的塔特利王國通用的一種入門劍術,它可以將你的身體素質提高三點五倍。
所以不要因為它的基礎劍術而輕視它,就算是劍術天才也得從基礎劍術開始修煉。”波曼仔細叮囑道。
“是,波曼大人!”娜亞一邊修煉一邊認真說道。
“嗯!修習三個小時塔裡基礎劍術,之後再修煉一個小時的密修瑟斯呼吸法。”波曼說道。
時間距離挑戰日已經過去幾周,波曼的眼睛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這些時日他深居簡出,一直在教導娜亞騎士之道。
“哇哇哇!”在梧桐樹上一個巨大的鴉巢佈置在上面,恐懼寒鴉在鴉巢中探出頭來,發出幾聲愉悅的叫聲,恐懼寒鴉如今已經長得如同一隻老鷹般大小。
波曼看著梧桐樹下時刻保持最刻苦狀態的娜亞點了點頭,波曼決定教娜亞修習騎士之道,也是存了一種讓她盡心幫助自己恢復傷勢的心態。
娜亞很好的完成了她的任務,波曼自然盡心盡職的幫她在力量的道路上踏出第一步。之後能夠走多遠多久,就看她能夠給波曼帶來多少價值。
波曼拄著鴉頭柺杖來到收藏間內,有些痴迷的撫過書架上的那些書籍的書背。
他拿出第二排第三個書籍,書籍後面露出一個鎖眼,拿出鑰匙串中的一把金質鑰匙插進鎖眼,鑰匙輕輕轉動,牆壁之內傳來陣陣齒輪咬合聲。
書架收縮到兩側露出一扇泛著水波熒光的大門。
那是一整扇門的聖白水發出的熒光,波曼不用睜眼就可以感受到大量的光輝之力濃縮物。
“真是奢侈啊!哈哈!”波曼整個身體貼在這上裝著一瓶瓶聖白水的大門上,仔細感受其中的光輝之力,臉上盡是陶醉之色。
波曼再次拿出鑰匙串,撥出其中的銀質鑰匙插進門上的鎖眼,開啟這扇裝滿聖白水的大門。
這是一件昏暗的小房間,裡面四面不大的牆壁上安置著許多武器甲,有放置著由鱷皮鞣製成的輕身甲,也有兩把市面上極為緊俏的烏鋼重弩,一把把精鍛的各式長劍和匕首放置在一個個武器架上。
在門對面有一個小桌子,在桌子上放置著一個精鋼鑄造的密盒以及幾本發黃的卷軸。
波曼手中遊離出幾絲光輝之力點燃周圍的蠟燭,他取下眼睛的紗布,他的眼部神經已經修復完全,視野也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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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出鑰匙串上的銅質鑰匙插入密盒鎖孔,開啟密盒拿出其中的三本神術書。
《光線:光學隱身》、《幻象體:虛形幻象》、《靈能初級運用:靈能碎刃》、《聖光環氣術的深度剖解》,看到這四本神術書籍,波曼便明白挑戰日那天昆塞如何騙過他的感官,對他進行一擊必殺。
要不是波曼直接以恐懼雙重門引導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恐怖之景黃昏剪影灌注到昆塞的腦袋中,導致他的頭腦無法承受偉大之物傳遞的未知資訊而崩潰,恐怕就是另一番結局了。
波曼現在已經擁有三個神術,卻只消化了一個,以他的精神強度可以承受五個神術模板,不過一般三個神術模板便可以達到最低晉升要求。
他把三本神術模板放回密盒之中,只拿著那本《聖光環氣術的深度剖解》。
密盒之中還有一隻乾枯的斷手,斷手之上有些清晰的紋路,再結合桌上的那些畫著密密麻麻紋路線條的手稿,波曼可以肯定這是昆塞幻象體手上的那個“詭異巫術”。
手稿上昆塞用潦草的格羅斯通用語寫道:“加入白荊棘的第五年,成功消化第三個模板的我終於可以挑戰十二學徒議會,聖白銀這個崇尚天分和潛能的學徒組織不該出現在白荊棘修道院,我將去挑戰迪卡儂,他們的領袖,另外家族的巫術也需要儘快解析出來。”
波曼匆匆掃過這一張,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訊,繼續翻閱著那些手稿。
“塔特利734年,我失敗了,徹底失敗了!不僅挑戰失敗,連我最好的朋友都要離開我,靈化虛體巫術必須解開,這個圖紋巫術將在我的手上重現它的輝煌,畢竟這是我的祖先【塗抹】的成名巫術。”
這一張的字跡更加潦草,不過總算是知道那個巫術的名字,竟然是一個巫術並且還有用刻印在手掌之上的異種巫術。
“絕望!我在巫術上的天賦根本不行,圖紋巫術根本無法解析,我甚至在我的手掌上實驗,但是它失敗了,為此我的左手付出一定的代價。
難道我真的沒有天分,核心神術到現在也沒有消化,能夠學習的都是偏向於精神類的神術。
好在我已經找到能夠騙過迪卡儂感官的虛形幻象,只有謀劃得當,這次十二學徒議會的位子我坐定了。”
“失敗了嗎!”波曼看著那只乾枯脫水的斷手想道。
收起這些東西放置入密盒之中,波曼只拿著《聖光環氣術的深度剖解》回到院中。
“波曼!小波曼!”一位帶著些許痞氣的男子推門而入,一邊走一邊大聲嚷嚷著波曼的名字,語氣中透露著熟絡。
“皮特芬,你知不知道進來需要敲門。”波曼把手上的書籍放下,無奈的說道。
“我可以你特聘的教師,你就是你對待老師的態度。”皮特芬大大咧咧的坐在波曼身前,拿起桌上的茶一口灌下。
“好吧,算我的錯。教學不是一週一次,怎麼今天有心情來我這裡。”波曼好奇問道。
“還不是那些個苦義團的成員,自從亞克·灰風在挑戰日上大出風頭之後,就成為白袍祈者院的潛力種子之一,那些個苦義團成員更是對他推崇倍加。”
說到這裡皮特芬頓了頓,面色越發苦悶,“你也知道那亞克·灰風最討厭我這類人,不然也不會在挑戰日的時候對我發起挑戰,現在就連那些苦義團的人以及那些亞克·灰風的崇拜者都暗地裡針對我。”
皮特芬重重的把杯子砸在桌上,語氣有些憤懣,更多的卻是無奈。
那亞克·灰風的身份實在是過於敏感,他不是像紅髮少年一般,他確確實實是苦修士的徒孫。不然皮特芬早就捏死他了,也不會來波曼這裡訴苦。
波曼抿了抿茶說道:“的確!亞克·灰風就像一頭刺蝟,輕易不能下手。不過等他成長起來,必然會貫徹自己的理念,到時候你的情況可就更麻煩了。”
“不錯!”皮特芬看著波曼嘿嘿一笑。
波曼微微錯愕,“看來你已經想到主意,不過我在這裡提醒你,我可不會摻和到你們之間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