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老豬我收的徒弟不賴吧？”
院子中，悟能小和尚一邊啃著一個蘋果，一邊對著又開始練起棍法的孫曉炫耀道。
“徒弟？你確定現在你們還是師徒？”
雖然正練著棍，但孫曉毫不掩飾語氣中對小和尚的鄙夷。什麼測試，什麼陪練，完全是虎頭蛇尾啊！
悟能小和尚一僵，訕訕道：“放心吧，沒看到那倆娃對老豬的崇拜嗎，想要再續師徒之緣還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麼。”
“你確定？”
孫曉對此很是懷疑。
“當然。”悟能信心十足的道，“不說這個了，你說，那個女娃是怎麼猜到咱倆是演戲的？”
正好一套習完，孫曉停下棍來，沒好氣的白了小和尚一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他摸了摸下巴，道：“不過那家夥好像在我們開打之前就已經發現了。”
“怎麼說？”悟能來了興趣，問道。
孫曉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一邊說道：“這兩個傢伙的性情和招數我也是瞭解一些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以周圍都是住宅區為由想換個戰場從而悄無聲息的逃跑呢……”
“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跟我老豬很像，你……呃，你接著說。”
孫曉收回殺人般的眼神，繼續道：“本來那個傻的是停手了，可是那個精的卻讓她放心大膽的幹。我覺得，要不是她已經猜到了這只是個測試，猜到了你肯定會在那四周設下結界，相信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哦？唔，這麼說來，就是之前你們的那一番對話讓那孩子抓到破綻了？”悟能斜眼問道。
“呵，其實是你摔下去的動作露出破綻了。”孫曉輕蔑的笑了一聲，也斜著眼說道。
“呵，是你們開打之後那娃娃發現你只是個弱雞了吧。”悟能學著孫曉輕笑一下，瞪著他說道。
“呵，我倒覺得應該是再之前你們單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被察覺到要有那麼一出了！”孫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呵！！”兩人齊齊冷笑一聲，別過了頭去。
“說實話，你覺得那兩人怎麼樣？”悟能又問道。
孫曉伸了個懶腰，道：“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兩個人聯手的話都能在智昆手底下撐了幾回合，單對單……呵呵呵。”
孫曉扯了扯嘴角，拎著木棍就要開始下一輪的練習，突然又回頭道：“對了，你可別再提什麼切磋的事兒了。二對一的話，沒法打，那兩個人有些無解。而要是一對一的話，同樣沒法打，我還是繼續自己閉門苦修吧。”
“不切就不切吧。”悟能也沒有逼迫，“唉，豬八戒轉世之身的徒弟可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陪練的。”
“豬八戒轉世之身？我還是我師傅孫悟空的轉世身呢。”孫曉撇了撇嘴，那種粗鄙的激將法還想能成功？“不就是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麼，至於鼓搗出這麼個東西嗎，累不累啊？要我說，你乾脆跟你猴哥學學，佈置難點的任務，然後你直接真身上去收徒去得了，還要什麼第二階段。”
“唔，這可不行啊。”悟能搖了搖頭，道：“我老豬是什麼身份？哪能這麼容易就出現在世人眼前？再說了，這第一階段她們兩個只是先了一步罷了，老豬我還有二十預備弟子正走在來的路上呢，只有到了第二階段，才是唯一。”
孫曉對此，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矯情。”
“這哪是什麼矯情啊，這些都是規定，規定懂不？你以為誰都能像那猴子啊，他是邁出了那一步，可以稍微無視那些規定，老豬我可沒那本事！”悟能冷哼一聲，不爽的說道。
“那一步？那一步是哪一步？”孫曉來了興趣，興沖沖的問道。
悟能輕一揮手，扔出一個饅頭，不屑道：“專心練你的‘相’，不要好高騖遠。”
在饅頭即將砸在孫曉的臉上之前，就被他一把接住了。看了看手裡饅頭，孫曉手一抬，又將其扔了回去：“又沒有鹹菜，幹吃饅頭我可吃不下去。怎麼你要從這裡一直等到天亮，好讓那兩個奇葩知道你收徒的誠意？”
“滾蛋吧，自古都是拜師難，我還用上趕著收這麻煩的徒弟？”悟能努了努鼻子，道。
“這是我家，你走吧。”孫曉逐客。
悟能也不想繼續再待下去了，說實在的，光啃饅頭和水果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一想起今天的貢品裡有著自己愛吃的那幾道菜，離開的心思就更重了。隨手從地下撿起兩塊碎石扔給孫曉，道：“等一會兒那個老先生的顯現時間結束了你把這個給她們兩人就行了，我回洞府了啊。”
隨後，又特意囑咐了一句：“你可千萬別仗著對我洞府的禁制瞭解就帶著她們闖洞啊，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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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孫曉不耐煩的攆人。
而在悟能剛要離開之時，卻又喊住了他：“對了，你徒弟借我用一陣子唄。”
“我管不著。”
留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悟能已經消失在了院內，孫曉只當他是答應了，繼續練起了他的那套風火棍。二品變異秘籍，其珍貴程度相較三品秘籍尤要勝之。
不知過了多久，剛剛又結束完一遍習練的孫曉突然聽到一道輕響，回頭一看，卻是那間小屋的門被打了開來。一個明明看起來很成熟卻總是給人一種長得很可愛的感覺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對著頭頂那明亮的月，伸了個懶腰，一時間曲線畢露。
真有料！孫曉驚歎。
“不是說要一直學到天亮嗎，怎麼就出來了？”
“要學到天亮的是那個倒黴孩子，又不是我。”塵煙露輕輕關上門，隔著門遙指其內的百合花香說道。
“唉，真是可憐。”孫曉為裡面的那個女孩默哀。
塵煙露撇嘴道：“放心吧，對於她來說，學習不一定不如玩遊戲有意思，學霸的世界，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