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朕之前同岳父大人探討過一件事情，關於聖境的。”
夏哲說話的同時，腦海中則是不停的組織著語言，務求能夠儘量把事情說清楚。
“朕一直很奇怪，自從有超凡強者出現開始，直到如今，為什麼聖境從來只在傳說之中，卻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的達到。”
“之前岳父大人給朕的回答是，能夠達到超凡境的人畢竟太少，因此有資格衝擊聖境的人就太少。一旦人數不夠，就缺乏足夠的探索者。”
“會不停的走彎路，會不停的犯錯誤。試錯的人不夠多，那麼許許多多的問題，就根本不可能發現，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的去積累前人的經驗。”
“所以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時機還不到……只有積累足夠了之後，才可能真正的對聖境發起衝擊。而至於究竟要積累多久，暫時……不得而知。”
說到這裡，夏哲頓了頓，扭頭看向了兩名皇叔爺。
兩名皇室超凡再次對視了一眼，夏恆面露疑惑之色的開口道：“陛下，林宗主這番回答……有什麼問題嗎？”
“一開始我也覺得沒有問題，直到後來，五叔爺你去刺殺我的那一次，崇明為了保護我，被動的激發了體內的阿修羅之力，並且憑藉著阿修羅的力量，擊退了五叔爺，那件事……五叔爺還記得吧？”
夏哲開口說道。
夏恆面露苦笑之色，開口道：“臣……不敢或忘。”
“五叔爺不用多想，朕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讓五叔爺回憶一下，和崇明的整個戰鬥過程。難道五叔爺沒有發現，崇明的力量……和您的超凡之力，有著本質的不同嗎？”
夏哲開口說道。
夏恆一怔，本能的回憶了一番後，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接著便明顯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另外一名屬於皇室的超凡，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中，有阿修羅的身影。
只是對於具體的過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此時聽到夏哲提起這件事情，又提到了阿修羅的力量，和超凡力量有著本質的不同，這名屬於皇室的超凡才忽然間意識到，原來那件事情裡，還隱藏了許多極為有用的訊息？
過了良久，夏恆終於從沉思當中恢復了過來，驚愕的看著夏哲，開口道：“陛下，現在想來，阿修羅的力量，確確實實和超凡之力完全不同，這種不同……如何解釋？”
“朕想知道你們的看法。”
夏哲平靜的說道。
夏恆琢磨了下，先是扭頭同另外那名皇室超凡，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剛剛所思考的內容，都詳細的講了一遍，然後才同他小聲的探討起來。
儘管有意的壓低了聲音，但其實場間眾人仍然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夏哲當面，就算要進行討論，也不能高聲喧譁，這是對於皇帝的起碼尊重。
討論了好一會兒，兩人似乎才總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夏恆略顯遲疑的朝著夏哲拱手道：“陛下，會不會是……神人有別？神和人，本就不同？所以力量的本質不一樣，也很正常？”
夏哲搖了搖頭，開口道：“應該不是，如果神人有別，那人類如何成聖成神？”
“崇明覺醒了阿修羅的力量後，只能勉強和你打個平手，雖然有他對力量頗為陌生的緣故在其中，但也至少能夠說明，超凡境界，其實已經可以算是神的領域。”
“既然已經是神的領域，那就應該超脫於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上，不受世界規則的束縛。然而事實正好相反，你們仍然要遵守一定的規則，哪怕你們等於是被放逐了，也依舊要在這片天地之中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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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朕只能認為，超凡境界，雖然觸碰到了神的領域，卻由於走錯了路，和真正的成神之路大相徑庭。僅僅在力量上，可以和神的領域相比，但是在相關的其他方面，卻是完全沒有碰到哪怕一分一毫。”
“而這……才是超凡強者始終也沒有成功突破聖境的根本原因。一開始的路就走錯了，自然把自己走到了死路上。不管再怎麼努力，方向不對，就不可能抵達真正的終點。”
夏恆和另外那名超凡聽的眉頭緊皺。
他們知道這其實也是猜測。
究竟真實的情況是不是這樣，誰也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結論。
但不得不說……夏哲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也很有道理，因此……極具說服力！
“如果確實這樣的話，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進入超凡境界之後，無論再怎麼刻苦的修煉，都始終只是能感覺到量的一點點積累，卻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到質的變化。”
“似乎突破超凡，就走到了力量的終點，所有的努力，僅僅只是讓超凡境界，在一個基礎上有相應的疊加罷了。”
夏恆摩挲著下巴，沉聲說道。
“這樣說來，先天境界之後，不應該突破超凡？”
另外那名超凡愕然道。
“朕的想法是，超凡境……很可能是相當於作弊的捷徑。能夠讓人更容易的突破先天境界，並且達到神的層次。只是這種層次的到達，非常淺顯，不可能碰觸到真正的、屬於神的領域，同時也會把後續更進一步的路，徹底堵死。因此，想要突破聖境，就絕對不能按照現在的認知那般，於先天大圓滿之後，衝擊超凡。而是……直接破聖境！”
夏哲沉聲說道。
直接破聖境？
夏恆和另外那名皇室超凡，全都面露驚容。
“這……怎麼可能做到？”
夏恆聲音略微沙啞的說道。
“不去試試的話，又怎麼知道不行呢？恐怕超凡境之所以會出現，便是由於直接入聖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導致那些先天大圓滿，於苦苦求索的過程中，甚至產生了絕望的情緒。於是才搞出了所謂的超凡境來。”
夏哲笑著猜測道。
“好像……確實有這種可能。陛下既然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試一試吧，超凡之路，我們沒有走通，前人沒有走通，那麼陛下想要入聖……繼續走這條路，意義也就不大了。等到了先天大圓滿，我們會將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陛下，以便陛下能夠少走彎路！”
夏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