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真像您說的那樣，恐怕……這琉璃球會引來天大的爭端啊。”
牧守一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苦笑著繼續說道：“琉璃本就是天生神物，佛宗至寶，如此晶瑩剔透的琉璃球，就算沒有任何其他特殊的意義，拿出去都必然會引起諸多人的瘋搶。”
“若是再有了王爺您方才所說的那種特殊的含義……真不敢想象會惹出多大的亂子。所以王爺，什麼召喚神龍，什麼奪天地之氣運於一身，這些話……還是別加上的好吧？”
夏哲揚了揚眉，開口道：“若是不這樣宣傳的話，效果就會差很多啊。如果沒什麼效果的話，營銷的意義何在？不能使這琉璃球的價值數倍的翻番，咱們就完全沒必要多費功夫嘛。”
“但是王爺，如果真散播這樣的留言……哪怕大部分人並不怎麼相信，可只要抱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態度，就一定會引發巨大的混亂。到了最後，能夠集齊七顆琉璃球的人，必然已經付出了恐怖的代價。”
牧守一頓了頓，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接著說道：“到了那個時候，一旦發現這真的只是個騙局，那麼因此而捲入其中的人，怕是都會發瘋的。這些人的怒火糾集在一起，怕是咱們王府……根本承受不住。”
夏哲恍然，笑著說道：“你在擔心這個啊，沒關係的。咱們只要少燒製一顆龍珠，讓他們永遠都集不齊，不就行了嗎？”
“少……少燒製一顆？！”
牧守一和彭連虎再次瞪大了眼睛。
“對啊，怎麼了？不能是最後的七星珠，得從中間抽掉，三星或者四星都行，咱們永遠不去燒製，他們就永遠集不齊，如此一來，關於七龍珠的傳說，自然就只能一輩子都是傳說了。”
夏哲搖頭晃腦的說道。
牧守一愣了半響，這才感慨道：“王爺，老奴再次確定，您真的是太壞了……”
“老牧同志，你這樣的思想很危險，本王這可是殫精竭慮的為王府考慮。好了，確定了能燒製出琉璃，你們兩個也該放心了。巧兒，去放水，本王要進行今天的藥液浸泡了。泡好之後，還得去找林伴讀，問問他能不能給本王找來可信的人手呢。嘖嘖，真是太忙了，分分鐘幾十萬上下啊簡直。”
夏哲伸手拍了拍牧守一的肩膀，說完便和巧兒一起，悠然的離開了院子。
牧守一和彭連虎呆立在原地，好半響之後，彭連虎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冷硬的表情，忽然間被笑容所取代，看起來卻多少有些怪異。
開口道：“牧總管，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王爺現在總喜歡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胡話，可……卻真的讓人越來越信服呢。”
“是啊，彭統領應該……觸控到先天界限了吧？”
牧守一微笑著問道。
彭連虎怔了下，旋即拱手道：“牧總管好眼力，昨日剛有所悟，只覺靈臺一片清明，世間萬物皆得其法，不出意外的話，月旬之內，當可成就先天。”
“你資質卓越，遠在我之上。跟隨王爺來寧州之前，就已經到了後天十重境的巔峰層次，隨時有可能成就先天。可結果三年來，因為始終憂心王爺之事，導致念頭無法通達，內氣於體內周天迴圈始終做不到生生不息，這才硬生生將突破先天的時間，拖到了現在。”
牧守一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原本若是王爺繼續沉淪下去，你始終心有所慮，便真可能拖過了最佳突破的時間，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日後你勉強突破先天，成就也必然有限，七大限中相對容易的前四大限，你都絕無悟透的可能。”
“卻不曾想，王爺迷途知返，一次失敗的謀害，反而讓王爺真正的振作了起來。並且一朝夢醒，便如蒼天之龍。你不再憂心、念頭通達，三年磨礪後再行突破先天，竟是因禍得福。”
“這三年積累，勢必會讓你厚積薄發，一入先天，便如虎入山林，著實……讓人羨慕啊。其實正常情況下，任何武者在到了後天武道十重境的巔峰層次後，雖然明知道壓制一段時間會更好，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進入先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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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心有所擾，又很可能就此錯過了進入先天的機會。所以像你這樣的情況，當真是世所罕見。忠誠險些害了你，現在卻成就了你，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聽著牧守一把自己的情況娓娓道來，彭連虎倒是沒什麼感覺，笑著開口道：“當初我在乾宗學藝，教導我的師父跟我說過，凡事由心，無論對錯、無論結果，只求心境平和。心靜，方能有直面世間的勇氣，方能真正的有機會看盡這世間的道理。”
“我隨師學藝，儘管從沒有真正的拜過師，但一直銘記師父的教誨。如今能有這般機遇，大半其實要歸功於王爺。這世間忠貞之士不知凡幾，可像王爺這般卻從未聽說過，所以世所罕見的是王爺，不是我。”
牧守一點了點頭，贊同到：“你說的對，這一點上，你倒是看的比我清楚。走吧，把這個……龍珠？真是奇怪的名字。先把它存放好，然後去陪著王爺浸泡完今天的藥液。另外，這個院子裡的事物如此重要，得有真正的高手坐鎮才行。”
“我需要保證王爺的安全，以王爺現在表現出來的脾氣，怕是會經常往府外跑，我得一直跟著。之前對王爺下手的幕後之人，雖然還不清楚是誰，但大體總能猜到一些，對方一次失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林伴讀的身份太敏感，可用之人應當能調來一些，然而真正的高手……會顧忌太多。所以，怕是得彭統領你來想想辦法了。”
彭連虎微微揚眉，想了想後，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個我去處理。近期寧州城來了太多真正的高手，也確實應該增強防護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