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綱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選擇說實話。
畢竟,瞞得過一時,瞞不住一世,謊言總有一天會被拆穿的。
不過,他還是沒臉把全部的實話說出來,而是隱藏了一部分。
“逸清,你的確是我徒弟,我也的確是你師父。
只不過,你是我剛收的徒弟而已。之前你遭遇火災,所以失憶了。為了照顧你,我就暫時收你做徒弟了。
這樣在外遇到人,也能有個由頭。
咯,你看。”
袁天綱手裡拿起那枚之前從袁逸清懷裡掉出來的玉佩,示意袁逸清看。
“這是從你懷裡掉出來的,唯一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如果你哪天恢復記憶了,或者找到了認識這枚玉佩的人,你就可以選擇離開了。”
從袁天綱的手中接過玉佩,袁逸清看著上面的那個“逸”字微微發愣。
“我的曾經,和這個逸字有關嗎?”
“從目前看起來,應該是的。”一旁的袁天綱點點頭表示贊同。
“好了,不說這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帶你去見見我的一個老朋友,他應該對於你的失憶問題有辦法。”
“好的,師父。”袁逸清同意,一副聽師父安排的乖順表情。
“我那位朋友,喜歡到處走、各地行醫,有時候呢,就躲在某座深山中研究他自己醫術和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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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比我有名多了,他的名字叫做孫思邈,你聽說過嗎?有沒有印像?
據他的說法,用失憶者曾經經歷過的東西來刺激,有一定的機率能夠找回丟失的記憶。”袁天綱介紹。
“孫思邈?好像有些耳熟。”袁逸清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腦門,他感覺自己的似乎有關於孫思邈的一些記憶碎片。
“好痛!”
正欲繼續回憶,卻突然感覺腦中一陣刺痛,讓袁逸清不由撥出聲來。
“你怎麼了?”袁天綱一懵,他不知道為什麼袁逸清會突然呼疼。
“我想不起來,感覺頭上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圈套著,將我的記憶禁錮住了似的,只要一想,就有種被壓迫而產生的強烈刺痛感。”
袁逸清滿頭大汗,一臉痛苦難耐的表情,他的語氣也有些有氣無力,整個人已經無力的趴在了地上。
袁天綱聞言,掏出一張黃色符籙,摺疊好後給袁逸清掛在脖子上。
“現在感覺還痛嗎?”
感受到帶上符籙後,頭上的刺痛感減輕,袁逸清好奇道:“咦!感覺真的好像沒那麼痛了。”
“既然沒事,那就好,我們走吧。那個符籙只要你一直戴在身上,十年之間,倒是不用擔心再受那頭痛之苦。”
袁天綱說完,又念起一段咒語,同時手指在空中虛劃出一道光符,融入袁逸清的雙腳。
“好了,我對你的雙腳施了符咒,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內,你便能夠健步如飛,持續一日的話,大概能行幾百裡路。”
“如此神奇?”袁逸清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雙腿,並沒用感到什麼奇異之處。
“你跑起來試試。”袁天綱微笑著說。
袁逸清剛抬腳往前一跨,便感覺到了奇異之處,好像有風在推動他的腳一樣,只一步便跨出了三丈遠。
“如此神異!師父,可能教我?”袁逸奇道。
“教,是會教的,畢竟名義上你我是師徒,但是卻不能太過輕易。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夠珍惜。
什麼時候你透過了師父的考驗,師父就教你。”袁天綱微笑著摸著自己的鬍鬚。
“好了,休得多言,我們先到附近城鎮的布鋪裡與你做幾身合身的衣裝。
然後便去尋我那位朋友。”
“知道啦!師父。”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的袁逸清應答下。
言畢,師徒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
當二人再次出現時,袁逸清也已經換做道人打扮了。
“師父,您那位朋友、孫前輩會在哪?”袁逸清一邊奔跑著趕路,一邊詢問在自己旁邊的袁天綱。
“要尋找他,得等他自己出來行醫時,我們才能透過百姓們之間傳言知道他出現在何地。
否則,中原大地如此之廣,我們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尋到不知道躲在哪個小山坳裡的他。”
袁天綱表情平淡、目視遠方,隨口回了袁逸清的問題。
突然,他眉頭挑了挑。
注意到袁天綱變化的袁逸清好奇問:“師父,怎麼了?”
“前面有情況,我們好像遇到一個大麻煩了。”
袁天綱雖然口中說著麻煩,但步子卻沒有慢下半分,依舊快速的朝他所說的那個麻煩靠近。
“什麼大麻煩?”袁逸清好奇的往前方遠處望去,沒有發現異常。
“你現在看不見的。”袁天綱扭頭看了袁逸清一眼,也是這一下,袁逸清注意到袁天綱的眼睛閃爍著銀光。
“師父你這是?”袁逸清好奇的問。
“開眼,這樣才能看到平常無法看到的東西。”
袁天綱伸指在袁逸清的眉心一點,讓袁逸清感覺自己的眉心開始發熱。
“好像……好奇怪的感覺……”袁逸清摸了摸有些發燙的眉心,他感覺自己的眉心好像在慢慢裂開。
“世界好像不一樣了。好像更清晰了,能夠看到的東西也更多了。”
“現在,你也可以看到了。”袁天綱收回手指,示意袁逸清往遠方看。
袁逸清往袁天綱所指的方向看去,天空好像被墨水浸染一樣,時不時有灰色的東西在黑暗的天空中穿梭而過。
明明隔著老遠,袁逸清卻感覺到自己的耳邊總是傳來尖叫與哀嚎。
“師父,那是?”袁逸清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他咽了口口水。
“一個鬼王的鬼域。”袁天綱的語氣中罕見的帶有些沉重。
“逸清,停下來。”
“噢?!好,師父。”袁逸清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和袁天綱一起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逸清,你在這裡等著我,我一個人去。”
袁天綱面色嚴肅的看著袁逸清。
“師父,你想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去冒險嗎?”袁逸清眼神倔強,他對視著袁天綱的眼睛。
“我不能帶你去冒險,畢竟你只是常人。”袁天綱眼神兇狠的一瞪。
但是,袁逸清毫不在乎的對視著:“師父,既然我們是師徒了,關係情同父子,你認為兒子會讓自己的父親獨自一人去冒險而自己卻逃跑嗎?”
對於袁逸清的說法,袁天綱嗤鼻一笑:“既然你說情同父子,那麼你覺得一個父親會讓自己的兒子直面能夠危及生命的危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