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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Chapter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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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忘, 是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對齊的圖紙,從前的一切回不到過去,就這樣慢慢延伸, 一點一點的錯開來。也許,錯開了的東西, 我們真的應該遺忘了。

——題記

普林斯頓的校園很美,大片的青翠的草地裡有著綿延盛放的鳶尾, 年輕的校園情侶成雙成對, 或坐或臥在那裡,捧一本小說或拿著手提電腦看電影,跡部一個人走過長得似乎看不到頭的甬道, 繞過甜蜜的情人們, 已經不是那麼落寞了。

三年,璃不在他身邊, 已經三年了呢!

跡部景吾說不清三年對於他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然而無論如何,失去的痛苦已經沒有最初那麼明顯了,就算其他情侶在面前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 他也不會有什麼難以忍受的思戀。

至多,就是夜不能寐時偶爾想到一下罷了。

他已經能夠在和忍足聊msn時不假思索地談論她,甚至假期回日本被心直口快的向日問到時波瀾不驚的回答關於她的問題, 只是,戴在脖子上屬於他們兩人的訂婚對戒從未摘下,他的錢夾裡,那年平安夜的煙火大會上她的照片一直都在。

她早就成了他的習慣,他身體和思想的一部分,融入了骨血中,讓他念著,忍著,記著。

他只是害怕自己沉浸在過去的漩渦中走不出來,於是強迫自己不去痛不去感受罷了。

男生的感情應該就是如此隱忍吧,再多的痛苦都不曾帶任何表情地承受,頂著一張不動聲色的側臉就可以承擔所有的尖銳的角和鋒利的刀。

就好像有人將一杯沸水從肩頭潑下,卻還依然維持著同一副表情,忽略身體灼燒的疼痛,好像那樣,就真的不痛了似的。

除卻草地中的鳶尾,校園後面的花圃還種著暗紅的曼珠沙華,妖冶致命的誘惑之色,詭異卻魅人,宛若來自地獄的墮天使,美麗卻充滿了黑暗的絕望。

璃最喜歡的兩種花。

一個浪漫一個妖嬈,卻都縈繞著一圈又一圈的孤高與冷清。

她曾經問他,鳶尾是畫家梵高最喜歡的花,可是他既然喜歡這麼美的事物,又怎麼捨得離開這個世界?

她說,曼珠沙華又叫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這麼讓人心疼和急切,恨不得能讓時間停下,只為了讓那引魂之花少一點遺憾。

從小她就是敏銳又感性的,只是那個時候的他總覺得那是小女生的無病呻吟而已,站在現在的時點回頭看,跡部才終於明白,她並不是單純的傷春悲秋,只是過早的失去身邊最密切的親人讓她變得不安、孤獨和容易滿足罷了。渴望著呵護和關心,卻又害怕信任,於是故作堅強來保護自己。

那麼一個人兒,他怎麼視若無睹呢?嘴角勾起一絲苦笑,跡部捋了一把額前的碎髮,搖了搖頭,驅散腦中的念頭。他是跡部景吾,註定只能朝前看,不管做了多麼後悔的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

閒院凌汐站在花圃邊,半彎著腰湊近了看那些紅得比最豔麗的玫瑰還鮮豔火紅的曼珠沙華,清澈高貴的眼眸染上絲絲悠長的意味。

很……奮不顧身的花。

她找不到什麼合適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這種過分妖嬈似乎已經超出了人間正常存在的事物,心底的感覺有絲異樣。在英國的時候,有時會陪著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去教堂,聽說在《聖經》的描述裡,曼珠沙華是魔界的象徵,其實是不怎麼喜歡這種不祥的花朵的,而且莊園的花圃裡也沒有這種花,可是沒想到普林斯頓竟然種植有這麼大一片曼珠沙華,給了她強烈的視覺衝擊,喚起了她心底陌生而久遠的熟悉和歸屬感。

歸屬感?對這種絕望而蒼涼的花種嗎?真有點好笑呢!凌汐聳聳肩站直身子,抬手整理好剛才因俯身而有些微凌亂的長髮,轉身離開。

巨大圓形花圃的另一邊,灰紫色發的男子偏過頭看遠處被風吹得婀娜的藍蓮,目光錯過了棕紅色長髮的女子妙曼的背影,待到他轉回視線,她的身影已經轉過彎道,隱入高大的樟樹背後。

九月的普林斯頓還未轉冷,午間11點的微風吹動樹葉和花草發出輕微的響動,啟動了命運新的輪迴和樂章。

設計院的男生很激動。

從劍橋交換過來的那個女生簡直是女神啊!聽說是英國王室成員,有著一雙很漂亮的暗綠色眼瞳,好像深藏千年的祖母綠寶石,明明是公爵夫人的女兒,有著好聽的英國人的名字,臉龐卻是典型的東方人。

她叫艾琳,聽說是英籍日裔,劍橋大學的交換生,來美國以前師從著名的設計大師塞雷斯·米勒,還得過國際大獎,在劍橋的成績單全優。人雖然有些歐洲貴族的倨傲和矜持,卻意外地好相處,優雅美麗,剛轉來一週就享有了“東方公主”的美譽。

她還有個日文名字——閒院凌汐。

在公寓安置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凌汐先給莊園掛了個電話向公爵夫人報平安,然後撥通了劍橋的好友宮崎美d的電話。

從帝國皇家學習院畢業後,在幾所名校中衡量許久還是選擇了劍橋。缺失了六歲以後的記憶,對於英國以外的地方她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陌生,況且公爵夫人對她的栽培之意她也早已理解,便不想在剛剛開始融入王室交際圈的時候離開。之所以選擇劍橋,則是因為相比牛津,劍橋的教育更加偏向現代西式教育,許多王室和貴族的子弟也都在這裡就讀,方便交際和接受前輩的照顧。也是在那裡,她認識了摯友宮崎美d。

美d是日美混血兒,父親宮崎靖是世界著名百強企業hl的董事,常年和母親碧斯居住在紐約,她的中學在日本完成,男友也是在日本上學時的同學,現在已經成為頗有名氣和前途的職業網球運動員,雖然與美d聚少離多,感情卻也穩定。

凌汐見過美d的男朋友,atp世界排名第三的選手手冢國光,很英俊但卻很清冷的一個人,雖然感覺很可靠,也未免太過嚴肅,這樣的男人,美則美矣,不過若是要共度一生,可要有相當的勇氣,難為美d那麼活潑的個性居然配上這麼一個大冰塊,換成凌汐自己,絕對秉持“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敬而遠之。

享譽世界的四大網球公開賽之一的溫網在倫敦舉行,一年級時被美d硬拉著去看了現場比賽,印象頗深。很難想象手冢那樣冷清的一個人,站在賽場上時竟然會讓凌汐覺得他很熱血!不知道若是他本人知道她這個想法會有什麼反應。看著他在場上敏捷的跑位、優美的揮拍、流暢的擊球,耳中灌入觀眾如潮的呼聲,凌汐突然覺得,記憶深處似乎也有一個少年如此這般,瀟灑張揚的站在那裡享受眾人的歡呼崇拜,自信耀眼的天地失色。

他的身影和手冢的身影重合在一起,不斷衝擊著凌汐的大腦,讓她混亂和無措。是誰?她為什麼無論如何都記不得他的臉?那個人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嗎?重要到即使自己缺失了記憶也沒有將他徹底遺忘和丟棄。如果是,那麼他又在哪裡?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次的問題,凌汐沒能思考出答案比賽就已經結束了,事後她也沒有再花心思在這上面,只是自那天以後,夢中常常會出現一個讓她莫名熟悉的身影,和溫網比賽時讓她陡然想起的那個人很像,卻同樣看不清臉龐聽不見聲音,只有一種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詭異的糾纏著她,讓她思而不得,一段時間以後便也放棄了追尋。如果有緣的話,總會再見的,自己這樣悶頭想,也未必有答案。

會選擇接受來普林斯頓做交換生,並沒有讓凌汐考慮多久。她不排斥四處多走走,見識更多不同的世界,既然被學校挑中何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只是對美d感到有些抱歉,畢竟做這個決定沒有和她商量,等一切塵埃落定才告訴她,那丫頭大概正慪氣呢!

不出意外被唸叨了好久,凌汐才終於從好友的“魔音穿腦”中解脫。呵,好像得到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了呢!她的摯友,宮崎美d小姐,竟然在一個星期以前不聲不響低調地成為了手冢夫人!20歲就邁入了婚姻的墳墓,真不知該說她是幸還是不幸,不過聽電話裡那丫頭美滋滋的聲音和時不時的傻笑就猜得出,肯定是樂得做夢都能笑醒了。

婚姻啊……

凌汐躺到床上,褪去了表情。這幾年來她的身邊不乏追求者,優秀出色的固然多,位高權重家世雄厚的也不佔少數,可是始終沒有人真正讓她產生攜手一生的衝動。英國和日本女生年滿16歲就可以結婚,20歲的年紀也算不上早,但是凌汐無法接受和自己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反正王室和公爵夫人也不急著嫁她,她自然不會早早讓自己作繭自縛。

愛情,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胸膛裡似乎總有某個地方空蕩蕩的,在想到這個熱烈幸福的字眼時蠢蠢欲動,好像提醒著她遺失了什麼似的。這幾年間,沒有少見貴族家族中有些子女為了所謂“真愛”和家族作對,大學裡也有時會聽說有女生失戀自殺這樣的傳聞。凌汐不能理解。

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重視血脈相連的親人,不考慮惺惺相惜的友人,枉顧自己的責任,這種人最可恥而愚蠢!那種為了對方做一切事情哪怕顛覆世界的衝動和熱情,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她無法想象。冷靜理智的她,不會做那種不計後果的事,也無法理解。

公爵夫人總說她不像個這年紀應有的樣子,說她可以任性一些,只是,她連想要為之任性的物件都找不到呢!想想還真有點悲慘。

彷彿隨著記憶的缺失,身體裡某些至關重要的感情也塵封起來了,落滿了灰塵,深深掩埋不見天日。但是凌汐想,生活在世家,作為貴族的養女,被納入王室成員的行列,她這樣冷靜涼薄的性子,合該是最好的了,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不會帶來意外。

八卦傳播的速度向來令人歎為觀止,同在一個學校,普林斯頓的交換生名額又彌足珍貴,三年才有一次機會,每次只有兩個名額,因此作為交換生的凌汐,很快就讓學校大部分的人都或多或少聽說過。儘管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她本尊,但是“艾琳·威斯敏斯特”這個名字還是如雷貫耳。

跡部景吾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個風頭正足的交換生,他自然有所耳聞。威斯敏斯特?右手習慣的撫著眼角的淚痣,他眼中劃過疑惑。母親和公爵夫人是大學摯友,他小時候還是在英國長大的,曾經拜訪過公爵莊園,知道公爵夫婦育有三男一女,但是那女孩並不叫“艾琳”呀!這個學校裡風傳的“東方公主”,應該是養女之類的吧?聽說似乎是日裔。

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那個交換生如何優秀如何美麗他都不在意,只是順耳一聽罷了。這一生,他的心裡再裝不下任何人,再無法愛除了璃之外的任何人。他會擁有婚姻和家庭,會有子女兒孫,也會做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但那無關愛情。

閒院凌汐自然也不是個埋首自我世界的人,來到普林斯頓這麼久,所謂的“校園風雲人物”或者“七大怪談”這種東西也早就被同學們唸叨得熟悉。她知道了剛交的好友立花靜香是留學生交流協會的負責人,這所學校的活躍分子,時不時組織日本留學生們來個聚會什麼的;知道了很多有名的同學、尤其是帥氣學長的八卦。

自然,也知道了跡部景吾其人。

“跡部”這個姓氏她並不陌生,偶爾聽公爵夫人說起過跡部夫人,似乎兩人是學生時代的好友,跡部財閥在歐洲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美d父親任職的hl集團還曾經和跡部財閥合作在劍橋辦過一場聲勢浩大的宣傳展覽會。

但是來普林斯頓以前,對於跡部景吾這個人,凌汐是陌生的,在她出席的宴會酒會上都沒見過。所以,她對他的認知,只是一個名字罷了,沒有任何實際的概念。

聽立花靜香說,跡部景吾是商學院的“白馬王子”,長得帥、能力強、家世好又有修養,和那些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沒有一丁點兒相像之處,完美的簡直無可挑剔。對於這種略顯誇張的評價,凌汐並不全信卻也對這個從未謀面的男人起了一絲好奇。英國上流交際圈對他的評價也很高,她還真有點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夠贏得如此之高的讚譽?

之後她見過跡部一次。是在常春藤聯盟高校的德語演講賽上,她坐在觀眾席,看見他的風姿張狂。標準、流暢、優美的發音,聲線華麗性感富有磁性,好像英國宮廷王族高貴的王儲一般,確實當得起那些近乎誇張的好評。那個時候他們距離很遠,她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更遑論交談,但是心裡下意識覺得那應該是個很驕傲的人,必不容易相處走進。

那些崇拜嚮往著所謂“白馬王子”的女孩們,她不知該羨慕她們的青春還是鄙視她們的幼稚,僅憑外觀就狂熱的迷戀上一個人,是多麼膚淺可笑,又是多麼單純坦率!不過……呵,與她何干?

緣分這種東西,又怎麼會像是某個制定的目標,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夠得到呢?可是常常,在不經意時,我們被命運之手牽著,無知無覺的邁向充滿著未知和神秘的前方,不知會遇到怎樣的驚喜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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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彼時,艾琳·威斯敏斯特對於跡部景吾來說僅僅是個冠以他熟悉的姓氏的名字,而跡部景吾對於閒院凌汐而言,也不過是個聽過很多傳聞的看過一眼的陌生人。

但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有些結局,在命運糾纏交錯中早已寫好,無論如何兜兜轉轉,避免不了的永遠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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