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羽熙放學回家,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有人在偷偷窺視著自己,只是每次回過頭,後方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帶著疑惑詢問身旁的小兔子,那可愛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
是自己多心嗎?
難得的休假,捎上小兔子一起出去散心,是羽熙最近的習慣。
出了家門,看見穿著粉色的大衣外套以及厚厚的絨布短裙的小林秀愛,羽熙笑得滿足。
小兔子有著一對秀氣清麗的眉毛,淡黃色的眼眸如同琥珀般溫潤,面頰被寒風吹得有些紅撲撲的,那可愛的笑臉,即便在寒冬,也一樣能溫暖自己的心。
伸出手,牽起這個比自己矮小許多的小女生的手,真的如同帶著兔子在郊遊的感覺。
想起同樣嬌小可愛的羽清,羽熙嘆口氣,那雙芭比般的眼睛裡不再有自己,她已經錯失了那個妹妹。搖了搖頭,羽熙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就在羽熙感嘆小兔子的可愛時,殊不知,小兔子也正在感嘆羽熙的殺傷力。
藏青色的厚上衣,黑色的褲子配上同色的厚底長靴,顯得身材極為修長。雖然一身深色的打扮,但是加上那一頭暗紅色的短髮和白皙的皮膚,讓羽熙整個人顯得更為神氣,加之她俊逸的外表,一路上,眾多女生回過頭雙眼冒著愛心打量著她。
可惜,羽熙卻一副毫無察覺的模樣,拉著小兔子,到處閒逛,見到新奇的東西,便笑的燦爛,那笑容引來更多的目光,讓小兔子都被周圍人投注的視線都快看的無地自容了。
其實,羽熙是一個很容易便沉醉在快樂之中的人,一旦有開心的事,便會遺忘那些煩惱,或者說,也是一種習慣,盡力,遺忘……
看見前面路口處有一家大型樂器行,羽熙馬上兩眼放光,拉著小兔子一路小跑過去。
剛剛推開樂器行的門,羽熙就聽見裡面的話語聲。
“老先生,一週以來,都沒有找到你心目中會彈琴會唱歌的少年或者少女,你這樣堅持是為了什麼?”
羽熙順著似乎是店長的中年人的視線,看到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的老者,乍一眼,便感覺到老者的氣勢,那是一種長期在社會頂層摸爬滾打才能形成的感覺。
老者並沒有回答,聽見門開的聲音,往門口望去,正好和羽熙對視。
羽熙看見老者的眼睛中突然出現了迷惘,又逐漸恢復清晰。
他努力撐起柺杖,走向自己。
即便腳步不穩,但是老者從頭至尾,都保持著身體的筆直,多麼固執而堅持的人,羽熙不禁想到,不由對老者有了一絲敬仰。
老者停在羽熙的面前,直直地注視著羽熙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似乎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丫頭,會彈琴嗎?”
“老爺爺,是鋼琴嗎?有學過。”羽熙點點頭,禮貌地回答。
“那就彈吧。”老者命令道,不容拒絕的語氣。
羽熙莫名,有些怔然,老者為何要讓自己彈鋼琴?
中年店長似乎看出了羽熙的疑惑,笑呵呵地走上前:“小姑娘,這位老先生出價買下本店的鎮店之寶,也就是在那邊的鋼琴——斯坦威限量版白色三角鋼琴,說是如果找到既能彈好琴又能唱好歌的少年或者少女,就將這臺鋼琴贈送給他。”
所以,這位老爺爺想要測試自己?羽熙心想。
“對不起,我不接受。”並沒有猶豫,羽熙平淡地回絕。
店長很驚訝羽熙竟然放棄這樣的獲得絕世鋼琴的機會,想要繼續勸說:“這可……”
老者卻用眼神制止了店長,表情有些生氣,嚴厲地說道:“丫頭,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給的機會。”
羽熙的黑眸淡淡地看著老者,不卑不亢:“我不想為了利益而去彈琴唱歌。”
一老一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就在羽熙準備掉頭就走時,小兔子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羽熙,既然老爺爺想要讓你彈,你就彈吧。”
羽熙並未想到小兔子竟然為老者說話,但是看著小兔子祈求的眼神實在狠不下心拒絕,心下無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那好吧。”
坐在白色三角鋼琴面前,敲了一個鍵,羽熙不得不感嘆,真是從未聽過如此完美的音色,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鋼琴。
老者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朵:“這位可愛的小姑娘是丫頭你的朋友吧,如果不想為了利益而彈琴唱歌,那麼就為了她而彈而唱吧。”
腦海中劃過那些讓人覺得溫馨得想要微笑的畫面,輕快的音符從指間流出,傳遍整個樂器行。
少女閉著眼睛,彈著鋼琴,微笑著唱起歌——
明けない夜など ないなんてウソで
無盡的夜 不再充斥謊言
一人で生きて 行けると思った
即使一個人生活我想我也能行
君の笑顏は痛いほどしみこむ
想起你的笑顏 痛苦就這樣滲透我的心扉
すてたはずの信じる心に
是應該放棄那堅信的心
知らないフリを してくれた君の
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優しさ全部受けとめたい
想所有的溫柔
so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今動きだした
現在開始行動
屆けてほしいよ忘られぬこの思い
希望能傳達給你忘記的這個感受
so i can't fet everytime
重ねあわせて始まる
再一次的
ありがとうbest friend
謝謝你best friend
側にいてくれる 勇
一直在我身邊給予勇氣
君と出會った夕けり道
遇見了你夕陽下的歸途
ひとりじゃないって 思い始めた
不再是一個人開始想著
ありがとうをくれた君の笑顏が
給予感謝你的微笑
まぶしすぎて 目をとじてこぼれた
慢慢的盈滿我的雙眸
信じることは弱さなんかじゃない
相信的事 不再軟弱
今このトキメキ はなしたくない
現在的心跳不願表達
so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ここから浹銫曄激幛
從這裡開始改變
真っすぐな道などないと蕒扭い殼郡導膜堡
沒有平坦的道路一定鼓起勇氣努力變強
so i can't fet everytime
つないだらはなさないで
如果不說出來
ありがとうbest friend
謝謝你best friend
一緒にiいて行ける
和我一起走下去
so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夢の終わりは
夢想的結束
いつも同じ場所で消えるとしても
總是伴隨著現實中相同場所的消失
so i can't fet everytime
いつもひとりじゃない
一直都不是一個人
ありがとうbest friend
謝謝你best friend
いつも君がいたね
一直在我身邊
いつも君がいたね
一直在我身邊
那屬於友情的快樂,朋友之間的溫馨,還有理解的感謝,都包含在歌曲中,傳進每個人的耳朵,還有心裡。
睜開眼睛,溫柔地看著眼睛中閃著淚光的小兔子,羽熙微笑著說道:“從未對你說過任何感謝的話,這首歌送給你,謝謝你,小兔子。”
小兔子忍不住哭出了聲,嘴角卻高高地揚起笑的開心,她其實想說,是這個坐在鋼琴前的少女給了自己勇氣,讓自己終於跨出第一步,其實不止是羽熙想要感謝她而已,她也有同樣的想法。
只是這些話,藏在了心裡。
她,小林秀愛,會永遠記住今天,還有這個坐在玻璃邊,隔著落地窗沐浴在冬日陽光中給她最大驚喜的少女。
老者動容了,看著白色三角鋼琴前微笑的少女,握著柺杖的手微微顫動著。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閒院羽熙。”
老者震驚,接著又釋然了,似是明白似是感嘆,自言自語地喃喃:“和美,這就是你的女兒嗎……”
羽熙沒有聽見老者的聲音,站起,走到小兔子的面前,牽起她的手,準備離開。
“丫頭,這臺鋼琴是你的了。”蒼勁有力的聲音再次傳入羽熙的耳朵。
轉過身,羽熙有些不可置信,並沒有彈奏任何古典名曲的她竟然得到了這架鋼琴?
小兔子為羽熙的幸運歡呼。
店長微笑,看著不再說話的老者,說道:“你就收下吧,小姑娘。”現在的他,有些明白,老者真正想尋找的是什麼,是彈奏好的曲子,還是唱著任何名曲?都不是。
能演奏出真正的充滿靈性和感情的音樂,才是天之驕子。而這個少女,必定是一顆會綻放光彩的明珠。
“老爺爺,我家並沒有地方放下這臺鋼琴啊。”羽熙皺著眉說道,如果帶著這臺鋼琴回去,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老者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說道:“那先寄放在我那裡,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就打電話給我。”
看著手機通訊人中,多出的一欄,秋元直太郎,羽熙有些哭笑不得,真是個強硬的老爺爺。
在謝過秋元老先生之後,羽熙和小兔子準備離開。
老先生卻說了一句:“對了丫頭,躲在那臺黑鋼琴之後的三個男生,應該是你朋友吧?從你進來,就一直盯著你。”
羽熙一臉震驚地看著從黑色鋼琴後站起身的三個少年,那三頭染得極為鮮豔的紅髮,為何似曾相識?
羽熙讓小兔子一個人先行回家,領著三個垂頭喪氣的少年到了一條無人小徑。
她掃了一眼三個少年:“說吧!你們是誰?這些天你們是不是一直跟蹤我?”
“是……”三人低頭承認。
“那為什麼我每次回頭,都看不見你們?”
“我們三個會鑽下水道……”
“……”
三人中一個瘦瘦的高個少年突然抬起臉,臉上帶著不甘和難過:“羽熙老大,你真的不認識我們了?我們是一太郎,二太郎,三太郎啊!”
聽著這極有喜感的名字,羽熙不由地笑了。
“老大,你還記得?”三人都極為驚喜地看著她。
羽熙看著三人的表情,心下有些難受,卻只好無奈地說:“對不起,我失憶了,不記得任何事。你們和閒院羽熙有什麼關係?”
那個瘦高個,似乎是三個人中的代表,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們三個的本名不叫這個。是羽熙老大你幫我們取的,因為我們都有跟你一樣的身世,都是有二母的孩子。你說我是你的頭號粉絲就叫一太郎,胖子憨厚老實,叫二太郎,”他指了指身邊那肥的流油的矮胖少年說道,“性格最為急躁的猴子,叫三太郎。”的確,三人中還有個長的像猴子般的細小少年。
其實羽熙覺得閒院羽熙這個女孩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但自己始終卻抓不住細節,現在這三個少年,很明顯很瞭解以前的“她”。
“是以前的我把你們召集起來?”羽熙疑惑的問。
胖子搶先在一太郎前回答:“嗯,老大對我們可好了,其實我們一開始只是很獨立的混混,不好好學習,愛打架,但經常相處之後,羽熙老大突然說要建立我們自己的不良幫派,所以才有了‘熙’!在我們三人身後,還有很多的少年都唯老大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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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郎的語氣還有另外兩人的神情都讓羽熙深刻地感覺到他們對閒院羽熙的崇拜和敬仰。
這讓羽熙感到很奇怪,她不由地開口:“閒院羽熙不是一個很惡毒的女生嗎?為什麼你們說的她……”
這時,三太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說話如同連珠炮彈一般:“誰說的,我們羽熙老大是世界上最好的女生,堅強勇敢,還替別人著想,就算會打架讀書不好,又怎樣?她從沒做過虧心的事!”
“沒做過,那羽清的事怎麼解釋?”羽熙覺得他們口中的閒院羽熙和別人說的那個完全不同,更像……更像她最初認為的……如果,那些都不是“她”幹的,那代表了什麼……
“那個壞女人!”
“險惡!”
……
二太郎三太郎突然十分激動地大叫起來,猙獰的樣子就像要把羽清給生吞活剝掉。
“羽熙老大,我從以前就告訴過你,閒院羽清,你的妹妹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你總是不相信,最後還是吹虧了。現在我要告訴你,她才是害你名譽掃地,被惡狼會仇視的真正兇手阿!”一太郎勸止住旁邊正要暴走的兩人,看著羽熙不相信的眼神,搖了搖頭:“老大,我知道你不相信,只是我希望你多注意一下那個女人。”
三頭紅色的發漸漸在路的另一端消失,羽熙回神,難道要她懷疑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那個讓自己無比心疼的妹妹,那麼純真的少女嗎?
只是石子已經投進那平靜的水面,蕩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