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kyo tv主持人選拔賽落幕的第二天。
越前龍馬再次登上回往洛杉磯的航班。
松前孝一像趕蚊子一樣趕走了圍在d雅身邊的飛鳥空, 然後把小姑娘接了回去。
飛鳥空在怨念的同時大聲喊著“d雅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然後去了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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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野d雅扔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壓根就沒在你身邊過,回你妹的身邊。
可就在幾天後, d雅收到了一封匿名的快件,裡面裝著一隻錄音筆, 還有一根usb接輸線。
她有預感裡面沒裝什麼好東西,但好奇心還是驅使她聽了裡面的錄音,然後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小姑娘感覺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什麼的在她的腦海裡開始了不斷往復的迴圈。
就在那段錄音裡,越前龍馬說:“如果告訴她我很忙,然後慢慢的簡訊不回、電話也不接的話,大概就可以淡出她的生活了吧……其實這樣也不錯。”
好吧, 這真的不是斷章取義, 長達近三十分鍾的高清晰錄音,錄下的是龍馬和凱賓的對話,只不過是這句的殺傷力最大的罷了。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就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她,所以不會讓她淌這趟渾水。d雅的生活應該是很平靜很幸福的, 和我在一起她只會一直處在危險當中, 而她只有十四歲,打擊她的可能不僅僅是危險,還有謬論,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龍馬在錄音裡是這樣告訴凱賓的。
然後靜默了幾秒,凱賓問道:“那你就打算這麼把她從你的生活中驅逐出境了?”
“不是驅逐出境。她身邊有很多足以給她真正幸福的人,而這種人絕對不會是我。這樣對她會比較好。”
“你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傢伙。”
“你這樣認為我也無所謂。反正……連那個人都把我往火海裡推了,而我居然真的把他送上了法庭——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人不要長大不要成熟該有多好。
有時他也想放肆一下, 像是十二歲那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一樣,但他似乎做不到。
長大真累。
小姑娘怔忪地聽著錄音。
她想起了龍馬在她生日凌晨的那通電話裡所說的。他說什麼了來著?哦,他說他很忙。
然後呢?以很忙的名義逐漸消失嗎?
這招玩得可真陰。
她當然不知道越前龍馬在最後關頭臨時改變了想法,可現在就算有人告訴她,估摸著她也沒那個心思去聽了。
這算什麼?愛你就支開你?
tmd,沒有你在身邊怎麼都不可能感覺到幸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你真的不知道麼!
感情那種東西,如果有一方打算把另一方欺瞞到底的話,那麼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難以接受的。
因為知道了真相後,被欺騙的那一方沒法做到釋懷。
——你要說再見,那麼如你所願。
d雅直接一個電話打去了龍馬的手機上,結果被掐掉了。
沒過兩分鍾,對方就回了一條簡訊:我在忙。
——這算不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
d雅的腦袋裡現在都沒那個空閒去管“到底是誰寄來了這支錄音筆”這回事了,她也不想再回這條簡訊,反正估計從這之後也不會再有迴音的吧。
只是沒想到,又過了幾分鐘,龍馬打了回來。
龍馬:“我正在參加一個商業酒會,發生什麼事了?”
商業酒會?d雅看了看腕錶,這個時間美國那邊應該是晚上九十點鐘的樣子。
“看樣子老師真的是很忙啊,那麼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只想問一句,慢慢要淡出我的生活這種話,是不是老師說的?”
“你從哪裡聽到的?”
“這不重要,老師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快點說不是吧,哪怕現在還抱著這點徒勞期待的我……還是這麼難受那麼迫切地希望你否決掉這件事情。
可為什麼總是事與願違。
“……是我說的。”
有的時候,忍耐久了,爆發只欠一個契機。
一直以來都在退讓,一直以來都在等待,一直以來都那麼努力那麼拼命……本以為是苦盡甘來了,可為什麼會是空歡喜一場呢?
“老師,你沒必要這樣的。”
d雅覺得自己好像連哭泣這種事情都不會了,她的聲音是自己難以想象的平靜,平靜得讓電話那頭的龍馬都有些心慌。
突然覺得好累,這一場感情的競賽,奔跑到終點後以為是冠軍,卻沒想到居然是倒冠。
“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她無力地開口,“雖然沒有說過‘在一起’或者‘交往吧’之類的話,但現在還是要跟老師說一句呢……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靜默了良久。
然後那個男人回答道:“……好。”
d雅迅速結束通話電話,她覺得再通話一秒對她而言都將是窒息。
——到底什麼樣的女孩子,可以站在你的身邊呢?
是不是不能給你帶來哪怕一點點的麻煩,是不是要保證自己足夠安全不會出任何危險,是不是要被媒體們評價成一對金童玉女才可以。
可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像自己這樣的女孩子吧。
d雅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
“我從來就不知道,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你也從來都不會告訴我的。”
“你怕我受不了在你身邊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但你為什麼不知道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這種事情呢。”
“……如果我在意的話,我就不會進入電視臺工作了啊。”
“算了,反正現在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這些你也聽不到。”
“那麼乾脆……就這樣吧。”
“ありがとう。”(謝謝)
“さよなら。”(再見)
“……お休み。”(晚安)
小姑娘突然想起了那副掛畫。
……那是她的東西,她要拿回來。
她沒有飛鳥空的電話,只好回電視臺找松前總監要飛鳥空在北海道的聯繫方式,可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卻沒想到竟得出了這樣一個結局。
飛鳥空說,那副掛畫,被飛鳥婧打包用專車寄回了北海道。
說是專車……但還是丟了。
他說的那麼堂而皇之那麼沒有自知之明,甚至信誓旦旦地告訴小姑娘可以再訂做一個兩倍大的掛畫給她,小姑娘沒耐心聽他廢話,又一次掐了電話。
這還真是糟糕透頂……怎麼這些事情全部都堆一塊去了呢。
算了,反正心都丟了,掛畫回來又有什麼用。
可是又覺得很不甘心。
明明是彼此喜歡的兩個人,到底為什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呢?明明就在幾天前,他們還在一起的。
沒有情詩情話,但有彼此的存在。
為什麼一下子什麼都消失了。
這到底,又是誰的錯。
“啊……果然還是,好不甘心啊。”
d雅拿著手機,不停著翻著通訊錄,最終停留在了“松前智也”這個名字上。
然後,接通。
“松前總監,我是八重野。”她閉上眼睛,任憑因眼眶酸澀而湧出的淚水肆意,“我想站到這個領域的最高點上,無論要多努力我都願意。”
——我想和你並肩而行,無論要多努力我都願意。
***
喧雜的宴會上,凱賓遞給龍馬一杯聖澤門乾紅,問道:“怎麼,心情不好?”
“確實不好。”龍馬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知道了我原先的打算。”
“然後呢,你怎麼回答的?”
“我承認了。”
“那麼越前龍馬,恭喜你成了一個傻子。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咬死也不承認,反正已經改變主意了。”
龍馬不動聲色地看著凱賓。
凱賓雙手環胸,挑釁般和他四目相對。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凱賓嗤聲問。
“完全不對。”龍馬一口否認,“我還是那句話,這樣對她比較好,我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我也不希望她收到傷害。”
“你這樣或許會讓她受傷更深。”
“她身邊有個學生叫做松前孝一,是青學現任網球部的部長,我和他見過面。”
“哦~?然後呢?”
“……他不會讓她一直難過下去的。”
丟下這句話,龍馬轉身離去,頭也不回,似乎不打算再多說一句。
——但如果是你的話。
——我永遠不會介意你回來的。
***
大門開啟,不過需要一個契機罷了。
“你要站到被所有人承認的最高點上,就只有選擇這條路。”松前智也對d雅說,“至於這條路要怎麼走、你的目的到底能不能達到,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知道。”
一週後,tokyo tv正式對外宣佈,本次主持人招募選秀中將會有一部分進入決賽的參賽者被劃分至旗下事務所,以新生派偶像出道。
其中就包括唯一一個在複賽中拿到了綠卡、並作為決賽主持人的八重野d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