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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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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真田琴子正在廚房為家人準備早餐,她奇怪著,平時這個時候都會來幫忙的染柒,為什麼今天沒看到她。好像早上起來時,也沒見著她晨訓。擔心染柒的她,讓廚師接手工作,去染柒的院子。

真田媽媽敲門後,等了一會也沒聽到染柒答話,打開門後就看到染柒還躺在床上,走進才發現染柒臉上不同尋常的紅暈,伸出手貼上染柒的額頭,果然,發燒了。

染柒覺得自己身體很沉重,可是從小到大的訓練,她敏銳的感覺到身邊有人,強迫自己睜開眼,就看見在床前的媽媽,“媽……媽,我……”

真田琴子聽見染柒沙啞的聲音,眉頭皺了皺,“染柒,別說話,你發燒了,再睡會,媽媽去給你熬些粥,今天就別去上學了,我會叫弦一郎幫你請假。”

染柒的喉嚨就像火燒般,對於媽媽的話,只是點了點頭,閉上眼休息。

真田琴子幫女兒蓋好被子,步履匆匆趕去廚房,在餐廳看見弦一郎,“弦一郎,我剛到染柒房間,她發燒了,你等等去學校記得給她請假哦!”說完也沒等弦一郎回答。

真田弦一郎聽到染柒發燒,突然想到昨天趕到醫院的染柒身上還穿著道服,想來應該是剛訓練完就往醫院趕,汗水浸溼的道服被風肆意的吹後,加上後來在大家心慌意亂時還安排著一切。弦一郎不懂自己現在複雜的心情,他一遍內疚自己沒有照顧好染柒,一邊卻感到驕傲,真是太鬆懈了。想著這些的弦一郎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句“太鬆懈了”已發出聲音,更加不會注意家人用奇怪的眼光盯著自己。

真田玄右衛門看著孫子一臉自責,明白他是在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染柒吧!一向嚴肅的神色露出欣慰的表情。

吃完早餐,弦一郎和染衣去上學了。

弦一郎和染衣剛下車,就遇上同時從自家車上下來的柳生和柳,平時的柳蓮二,都是跑步到學校的,想來昨晚大家心情應該都沒睡好,今天眾人的氣色都不是太好。後援團奇怪的看著網球部這些正選,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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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的走向球場,開始訓練。

今天立海大訓練場內的眾正選只是安靜的訓練,對於場外依舊高聲的助喊,都無動於衷。他們的心是沉重的,他們的行為是機械的。

**********我是真田家的分界線**********

早晨染柒吃過退燒藥,臨近中午,她已經好多了。

真田玄右衛門看見染柒進入餐廳,“爺爺,讓您擔心了。”染柒的聲音還是啞啞的。

“染柒,沒事了吧?”真田爺爺聽著染柒聲音中依舊疲憊,“身體最重要,沒好就繼續休息。不能鬆懈了。”

“我知道的,爺爺。我們吃飯吧!”染柒看見真田媽媽端上午飯,和真田爺爺停止了話題。

飯後,染柒和爺爺說下午想去醫院看幸村精市,真田爺爺早上就已經打電話給幸村秀哲也就是幸村精市的爺爺,所以他知道在忍足修的吩咐下,幸村精市已經確診為格里—巴利綜合症。哎……就算那孩子一向堅強,也會迷茫吧!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家人朋友的支援,所以真田爺爺也沒以染柒身體的理由阻止。

真田媽媽知道染柒要去醫院看望精市,雖然不放心染柒的病,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只是吩咐中川司機接送。

“大小姐,等等你準備回去的時候,記得通知我。”車子到達醫院時,中川司機提醒著染柒。

“好的,謝謝中川叔叔。”染柒答應後走進醫院,她並沒有走向幸村精市的病房,而是朝院長辦公室行進。

“扣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辦公室內忍足瑛士的思考,“請進。”

“忍足叔叔,是我,染柒。”忍足瑛士看到染柒慘白的臉色,“染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快過來,給叔叔看看。”

“叔叔,我沒事,只是早上有點低燒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染柒看著關心自己的叔叔說到,“我,我來是想問問關於精市哥哥的病情。”

“嗯,精市啊,我正在看他的診斷報告,染柒,你自己看吧!”說完,忍足瑛士遞給染柒一份材料。

“格里—巴利綜合症啊!”染柒看著報告,還是這個病啊!

“染柒,你知道?”忍足瑛士疑惑染柒的語氣,這是今早剛得到的報告,染柒怎麼知道?

“叔叔,我只是曾經看過一本書,裡面介紹過這種病症。”染柒並不沒有說假,前世,染柒知道幸村精市的病情後,與真田弦一郎查過相當多的資料而已。

“哦,那染柒,你知道的,這病很棘手,而且精市那小子是網球運動員啊!”忍足瑛士知道這幾家孩子都是‘拿命’玩著網球啊,不只精市,還有那手v家的孩子的手肘,這一個一個都不讓人安心啊!

“嗯,我知道,叔叔,請您一定要儘快安排精市哥哥的手術,至於精市哥哥那邊,我們會勸說的。謝謝您,叔叔!”染柒向忍足瑛士行了深深一躬。染柒雖然知道幸村爺爺他們一定已經拜託過了,可是還是想誠心拜託。

“放心。”染柒得到忍足瑛士的答應,稍稍安心了。“那叔叔,我先去看望精市哥哥了。”

“染柒,你也要好好注意身體,這個時候,精市他還需要你們的支援。”

“我會的。叔叔,再見。下次再來拜訪您。”染柒說完走出辦公室。

幸村精市病房門口。

染柒正準備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怒吼,讓染柒止步門外。

“幸村精市,你什麼意思?你當我鳳璃葉是怎麼樣的人啊。你這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鳳璃葉的聲音穿過門,衝擊染柒的耳膜。

“璃葉,冷靜下來,璃葉,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後來的話,幸村精市說得極輕,所以染柒聽不到。

過來一會,門從裡開啟了,染柒看見鳳璃葉淚流滿面的臉龐。鳳璃葉注意到染柒,卻沒有停下腳步,跑出了醫院。

染柒想要追去,可是幸村精市阻止了,“染柒,不要去,讓璃葉靜一靜。”

“可是,我從沒看過璃葉姐這樣,你們到底怎麼了?”染柒很擔心鳳璃葉,可是……

“染柒,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下,你去幫不了她的,不要問為什麼,你以後會知道的。進來吧!”染柒看著幸村精市明顯不想解釋的態度,只能壓下衝動走進了病房。

“染柒,今天怎麼沒去學校,這個時候有空過來?”幸村精市開口打斷染柒的沉默不語。

“精市哥哥,我請假了,想過來看看你。”染柒回答。

“呵呵,染柒,你知道了吧?”幸村猜想染柒應該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上午檢查過後,幸村的家人並沒有隱瞞著他,所以他已經平復了心裡的恐慌,可是,在剛才,鳳璃葉的舉動下,他開始恐懼,開始害怕未來。

“嗯,我剛才去找過忍足叔叔了。”染柒誠實的答道,“格里—巴利綜合症。”

幸村聽出染柒話裡的擔憂,“是啊!染柒,你知道嗎?立海大三連霸,不能有死角。而我,卻……”此時的幸村心裡只想著和真田的約定——立海大三連霸!

“精市哥哥,到底網球之於你是什麼?”曾經的染柒聽到‘立海大三連霸’這句話時,覺得這是他們給自己的鞭策,而此時,她發覺,對於幸村精市來說,三連霸已經不是所謂的目標了,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執著於勝利,執著得無法逃脫。她害怕,這將會讓他變得偏激,擔心現在的他會不惜用殘酷的決定,不顧自己的身體,只為了三連霸,那真的到了失敗的那一刻,他們如何面對,他們如何自處。

“如果沒有網球,我就什麼也沒有了,網球就是我自己。”幸村看著窗外的天空。

“呵呵,精市哥哥,我真替幸村爺爺不值。”染柒聽了幸村的話,真的怒了。

幸村精市對於驚訝於這樣的染柒,此時的染柒早已沒有了往常讓人沉靜的氣場,他第一次如此明顯從染柒身上感受到憤怒。

“你知道嗎?今天,我才真正瞭解你。你根本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你只考慮自己,什麼叫沒有網球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想過幸村爺爺,你想過幸村伯父伯母,你想過精心沒有,你想過幸村集團沒有。你說啊,我真的不懂,你到底置那麼多年的精英教育於何地。你是幸村精市,你代表的首先是幸村,然後才是精市。這樣一句不負責的話,讓我鄙視你。現在想想,精心近幾年來與你越離越遠,完全是你活該,她應該早就明白,你就是如此自私之人。”染柒是真的如此感覺。

幸村精市因為染柒直白的話,直直愣住了。他今天才發現,他們這些人中,原來看得最清楚,最明白的是小他們一歲的染柒。今天的染柒,從她身上完全感覺到的是家族責任,而非家族負擔。至於,自己口中的網球社責任,原來只是自己逃避的藉口罷了。

“你好好想想吧!想想網球之於你的意義,想想幸村家之於你的責任。我走了。”染柒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她幫不了他的,只能靠幸村自己想清楚,想起網球最初給他們的感動。

走到醫院門口,染柒望著天空,不知是否自己沉重心情的影響,本應該敞亮的天空,卻感覺灰沉沉的。她今天才明白所謂立海大三連霸,帶來的執念是那麼深,甚至偏激的。她無法預計此刻眾人的心情,更無法明白面對失敗時,他們會如何。她想知道自己如何做才會是正確的決定。

“染柒,你這個時候怎麼在醫院?生病了?”聽到有人叫自己,染柒轉過頭看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手v國光。

“你好,手v哥哥,我是來看精市哥哥的。”手v國光聽到染柒的話,更加不解了。由於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手v國一還未知道幸村精市的病情,所以手v更不知道。

“精市哥哥生病住院了。”染柒接著說。

“嗯。”手v國光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主動詢問。

染柒也早就習慣這樣的手v國光,在染柒的印象中,手v和哥哥是很相似的人,他們都是會讓人相信著。

“手v哥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染柒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履行當初信誓旦旦的想法,她急需有人幫忙,她不能去問哥哥,也不能去找柳生等人,而手v國光的出現,剛剛好。

“啊!”

“手v哥哥,你在學校訓練時,有什麼狀況會影響你訓練嗎?或者說,你希望的是一種怎樣的訓練環境。”染柒知道手v國光的寡言,一點也不在意。

“後援團。”手冢國光如此簡潔的話,如果是以前在聖德的染柒也許會不懂,在立海大見過後援團的瘋狂後,染柒明白了。

“呵呵,謝謝手v哥哥,我知道了。”染柒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啊!走吧!我送你去車站。”手v國光看著染柒臉上的笑意,知道她明白自己所指。

“好!對了,手v哥哥,你的手肘怎麼樣了?”前世的手v國光曾經去德國復建,染柒還是知道的。

“嗯,放心,今天醫生說訓練量不要太大就可以的。”手v國光今天到醫院就是來複查的,醫生的話,讓他安心了很多,現在,他不用太擔心自己傷勢會影響今年的最後一次機會了,這是最後一次讓自己完成答應大和部長的全國冠軍的機會。

“嗯,加油!”染柒覺得,這些人對於網球的追求真的讓人感受到熱情與擔憂,可是,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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