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腳下,王莽下達了總攻命令沒多久後,被他分兵包圍的崑崙山四面方向就有許許多多將士出現。
這些將士一個個表現的十分慌張,像是散兵遊勇,沒有多少戰力。並且他們各自的統領也顯得很狼狽,臨陣指揮能力不行,貪生怕死。
現在他們這些人一看到王莽大軍,要麼迅速跪地投降,要麼轉身就跑,企圖尋找其他出路離開此地,只有極少部分將士才和王莽大軍進行慘烈搏殺。
這些人都是前來勤王相助姬家的兵馬,但又在關鍵時刻臨陣脫逃,都不堪大用,不敢和姬家一起對抗王莽,都想快點離開這裡。
王莽大軍見到這些人馬後,立即就對那些拒不投降的人痛下殺手。
先前王莽已經傳過旨意,給了這些人活命機會,讓他們投降領軍離開此地。可是他們當時死活不答應,表現的頗為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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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戰事一起,王莽就算有心願意再給他們一條生路也不行了。因為戰陣之上他麾下的將士可不會因為他的話從而及時手下留情。
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那也就意味著將自己的性命枉送,這是天大的不值。
在王莽的旨意傳達下,百萬箭羽一起破空飛射,密密麻麻,將整個崑崙山脈覆蓋。
無數敵軍將士在箭羽輪番掃射下命喪黃泉,身體被萬箭穿心而過,死的極為慘烈,悲吼聲震動山河,血浪沖天。
王莽麾下大軍人數眾多,並且還裝備優良,這些人馬對上武藝高強的姬家精銳來說或許沒有什麼絕對壓倒性的優勢,但是對於那些毫無戰力的普通諸侯麾下將士來說簡直如同天兵天將下凡,不可力敵。
人命比草賤,性命比紙薄,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在這個崑崙山姬家總部上演了。
王莽大軍如狼似虎獵殺著敵軍將士,整個人沐浴在鮮血當中。
不出數個時辰,原本青翠的崑崙山就被染成了血紅一片,無數屍體倒在血泊當中,死不瞑目。
“我原以為這些前來援助姬家反抗我統治的人有些能耐和骨氣,可以阻擋我大軍前進腳步,誰成想他們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難怪當年八國聯軍才不過幾千人馬,卻能勢如破竹打得大清皇朝數十萬上百萬軍隊潰不成軍。看來將士沒有高昂的戰意,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沒有視死如歸的魄力,人數再多也是枉然啊。”王莽感嘆道。
“陛下無需傷感。”囚牛冷冷道:“這些人本來就是牆頭草,只會恃強凌弱草菅人命,無甚大用。現在多殺一些,這樣對以後皇朝的治理也會更好一些。
要是這些人依舊把持富貴,凌駕萬民之上,那麼百姓始終難以獲得太平。江山需要新鮮血液融入才有活力,老牌勢力不倒,爛攤子永遠是爛攤子。
只有滅了這些人,其他那些有才能的智者才能夠有機會上位。那些人一上位,九州才有機會興旺起來。我匈奴最先也是這種情況,但自當大單于上位後痛下殺手,清洗老牌勢力,替換新鮮血液,如此我匈奴才漸漸壯大起來。”
“你說得這些我何嘗不知?”王莽道:“普通將士大多數乃是無辜之人,他們只是受到了無用的統領牽連罷了。清洗老牌勢力並非是說清洗那些將士,而是清洗領頭人。
當然,上樑不正下樑歪,那些領頭人不行,這些將士必定也會受其影響,多多少少也將變得狡詐多變,成為害民**。但總的來說在這些將士當中還有許多是正直善良之輩。然而我們在兩軍廝殺的時候卻分辨不出這種人,只能夠憑照他們投不投降來決定他們的生死。”
“陛下有大仁之心這的確是萬民之福,但陛下應該也聽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戰場之上沒有冤死的戰魂,也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有的只是勝與敗。至於具體功過,自有後人來評。”
王莽笑了笑道:“好了,不說這些話了,省的讓人心裡不痛快。你和姬家有深仇大恨,這次你過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報仇雪恨,並且你幾個兄弟也死在了這邊。因此斬殺姬家的人,你可自行安排。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兩軍交戰將士沒有無辜之人,但手無寸鐵的姬家族人卻不在此列,因此你可以對姬家將士出手,但絕對不準對姬家普通族人出手。我可不願看到那些老弱婦殘慘死在你的手上。”
“是陛下,臣萬萬不敢亂來,不敢對姬家普通族人下殺手,只會對姬家武藝高強之輩動手。”囚牛應道。
“如此甚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切記不可將無甚因果關係之旁人牽扯進來,更不準拿仇家普通族人出氣,這是做人的最基本底線。我們人之所以凌駕於萬物之上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人有底線,有分寸,有理智。人一旦失去了這些,那麼和野獸又有什麼區別?”
囚牛將王莽的話牢記於心,然後領著數萬人馬直衝崑崙山深處,決戰姬家兵馬。
他早已發誓,要借王莽之手找姬家報仇雪恨,替月芷洗刷恥辱,並且大單于也曾有過這個願望。
現在囚牛看到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因此他整個人也是充滿了殺意,戰氣高昂。
王莽對於他的這個情況瞭如指掌,因此才再三囑咐,約束他的行動,免得他因仇恨失去理智,從而做出殘殺姬家普通族人的不齒之事。
姬家雖然是傳承千年的天下第一武林世家,但族內總有一些不會武功的人,特別是那些婦女孩童以及年老之人。這部分人在姬家基本上沒有什麼因果,也不參與姬家各項大事,他們只管休養生息,安安心心過日子,沒有任何因果加身,實在是不應受到牽連。
王莽素來講究因果,從不把怨恨牽扯到別人身上,嚴厲反對株連制度,這是他的一個為人底線所在。
戰陣之上,兩軍交戰自然死傷難免。
王莽和姬家的這一場決戰引動著天下人的心,哪怕是天陽山的人也都露出了關注目光。
不過令天下人沒想到的是,他們一直以為這一場爭鬥必定會無比慘烈,是一場龍爭虎鬥,會進行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姬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各方前來援助姬家的人也有不少。
但是到了真正大戰的時候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前來相助姬家的兵馬委實不堪大用,沒能幫到姬家一點忙。
王莽領軍百萬來伐,氣勢驚天,勢如破竹,姬家難以匹敵,從交戰開始姬家就處在了下風,翻盤無望。
這一場大戰從白天打到黑夜,然後又從黑夜打到白天,最終的結果基本上都是王莽大軍在以絕對的實力碾壓對方。
那些戰死的將士大多數都是前來援助姬家的兵馬,至於姬家本部兵馬,他們目前倒是沒有損失太多,因為他們都是精銳,武藝高強,善於叢林作戰,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