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舒府就顯得格外熱鬧,原來是張老爺帶著張二小姐過府了。
舒無虞自然也去瞧了熱鬧,也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張馥蘭。
正廳中,張老爺手中拿著一個硃紅色的木盒子,閉目養神。
旁邊站著的正是張二小姐張馥蘭,舒無虞跟在舒老爺身後,遠遠便看到了她。
她穿著桃紅色緊身衣裙,綰起了頭髮,顯得英姿颯爽,舒無虞不禁對她生出好感來。她又走近一看,粉面薄唇的張馥蘭還顯得尤為嬌俏。
舒無虞嘆道:二哥啊二哥,這麼好的女子,你居然不要。若我是男子,必然八抬大轎娶了回來。
張馥蘭見舒家眾人來了,冷哼一聲,側了側身子,別過臉去,顯得十分憤怒。
舒無虞見她毫不做作,性子單純,確實是與舒蔚不相匹配。只是她越看,越覺得這張家二小姐人不錯,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巾幗女子。
“親家怎麼來了?”舒老爺笑著走上前去,言語裡十分熟絡。
張老爺“騰”的站起來了,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我不是你親家!你…好你個舒岱巖,竟然要把我女兒往火坑裡推。”
舒老爺有些尷尬,不由說道:“親家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害你女兒,畢竟這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哼…一家人?你就別想了,今天我是來退婚的。你那兒子之前找地痞流氓來非禮我女兒,我就已經想退婚了。現在整個通州都傳遍了,你兒子是個殘廢,我可不能把馥蘭往火坑裡推。這婚事,今天就作罷。”張老爺毫不客氣的說道。
舒老爺顯得很生氣,一張臉看起來十分陰沉,他低著嗓子悶聲說道:“誰傳得謠言,我兒子什麼時候是殘廢了。不過是生場小病,哪裡有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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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爺冷哼一聲,顯然不信,辯駁道:“你就別裝了,你這舒府前前後後請了多少個大夫,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兒子舒蔚生的什麼病,我也是一清二楚,你騙不了我。這婚,我是退定了。”
舒老爺聽他這樣說道,心知此事無力挽回,心中不免擔憂起舒蔚的婚事來。如今舒羨已經娶妻,他舒蔚這一病,不知要晚舒羨多少日子。
張老爺將手中硃紅色的木盒子往舒老爺身上一推,又說道:“這是當時定親的信物,現在還給你。以後我們不用再往來了,告辭。”
舒老爺沒有去攔,如今舒蔚的婚事是告吹了。他不由有些難過,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
舒無虞看著張馥蘭隨即而去的身影,如今一切如舒蔚所願,真是可惜了張小姐。
舒無虞沒有停留,往二房院子而去,她要親自將這個訊息告訴舒蔚。
院子裡謝了一地的花卻無人打掃,舒無虞踩在上面,心情卻五味陳雜。現在收回這玉佩簪子是否還有意義?
舒蔚房間裡傳來嬉笑聲,舒無虞頓住腳步,輕咳一聲。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了,舒無虞扣著房門喊道:“二哥,我是無虞。”
房門被開啟,正是昨天被打的晃兒。她胳膊上還有淤青,臉上還有個巴掌印,看上去十分可憐。
“三小姐。”晃兒叫道。
舒無虞拿出懷中一瓶傷藥遞給她,並說道:“這是給你的,算是…塗了很快就好了。”
舒無虞忍住了,看著她這副模樣,她心中也是頗為自責。這傷藥,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
“三小姐…”晃兒的眼神裡流露出些許感動,伸出手接過了傷藥,又謝道:“多謝三小姐。”
舒無虞又拿出一些碎銀子,這都是她自己攢的。她將銀子放在絲絹中交到了給了晃兒手中,又說道:“昨天聽說了你家裡的事,這些銀子拿去給你哥哥看病吧。”
晃兒身形一頓,又把銀子推了回來,口中拒絕道:“三小姐不用這樣,哥哥的病雖然是頑疾,可是並不礙事。是那芝香為了汙衊我故意那樣說的,這銀子我不能收。”
晃兒明白,這傷藥不過是隨便找個大夫調劑調劑就可以了。若是再接下這銀子,以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三房,面對三小姐,畢竟以前她最看不起三房,沒少跟著大小姐使壞設計三房。何況,昨天二公子已經給了她一大筆錢,她現在又何需這點銀子。
“哦,那好。”舒無虞收回銀子,既然人家不領情,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舒無虞越過晃兒,走進舒蔚的房間。
舒蔚半躺在軟塌上,喝著小酒,啃著豬肘子,樣子十分愜意。
“二哥就不怕父親來了,看到你這樣,什麼都明白了?”舒無虞質問道。
舒蔚晃了晃腿,換了個姿勢,嬉皮笑臉的說道:“放心,院子門口有人守著,要是有其他人來,一早通知我了。”
舒蔚晃著腦袋,十分悠哉。早知裝病有這待遇,他應該早些裝病才是。如今這日子,過的多舒坦。
舒無虞看了看身後的晃兒,看來舒蔚並沒有瞞著晃兒。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是這舒蔚不是英雄罷了。
“二哥,我找你是有事的。”舒無虞這般說道,看到晃兒在,不好明說。
舒蔚當然知道她說的何意,於是擺擺手示意晃兒出去。
晃兒不好停留,這才走了出去。
“我要的東西呢?”舒無虞直截了當的問道。
舒蔚拍拍手,把手中油膩往身上一擦,又咂吧咂吧嘴,起了身。
“你放心,我給你收的好好的。”舒蔚從身側的書架子上一陣尋找,邊找邊說道。
舒無虞有些無奈,如此珍貴的東西,他指不定隨便扔到哪了。可眼下又急不得,舒無虞只好耐心等著。
舒蔚將自己整個身子趴下書架上,好一陣翻找,不時發出疑問的聲音。
“奇怪,我放哪了?”
舒無虞有些生氣,在他身後不悅道:“二哥要是故意藏著不給我,我就立馬告訴父親去。”
“別別別,我真不記得放哪了。”舒蔚立刻阻止她,剛剛還有私下留著的想法,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他怎麼忘了,舒無虞是個厲害角色。
舒蔚笑呵呵的轉過身,對著舒無虞道:“差點忘記了,我放床下來著。”
舒無虞握緊拳頭,如此珍貴的東西他居然塞在床下。
舒蔚趴在地上,從床下掏出一個黑色布包遞給了舒無虞。
舒無虞開啟一看,正是她的玉佩和簪子,又重新回到了手中。
“二哥偷就偷吧,還順手牽羊。”舒無虞譏諷道,頭也不回踏出了房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