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書新如意（二）
“你是六叔新派來的暗衛？”回大營的路, 卓新問起。
騎馬，她也騎馬。
只是她的話多，大多是問什麼, 她就答什麼，而且很多時候只是簡單頷首，並太想說話的模樣。
“你回去吧，讓六叔被再派暗衛, 我自己在軍，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卓新的語氣裡滿滿都是隔閡。
“我只聽王爺的, 二公子若是想再有暗衛來軍, 就親自回京同王爺說。”書瑤語氣略顯冰冷, 回懟了一句。
卓新一面騎馬，一面轉眸看她。
早前暗衛大都恭敬, 而且見變臉色，至少會正面衝突。
應當是六叔交待過。
但書瑤的態度卻同。
冷淡, 想浪費口舌。
她只是遵照六叔的意思來了邊關，至於旁的，她想同多交集，也想刻意奉承，一點像府的暗衛……
卓新看了她一眼，並想多探究。
前面就是大營，卓新告誡道, “軍沒有女子，回去吧。”
大營處有侍衛盤查後可同行。
書瑤牽著馬, 遠遠看著卓新入內。
經過大營門口處的盤查，卓新又覺轉。
只見書瑤還牽著馬，在原處看, 急躁，一身白衣似雪，分毫像個暗衛。
她一定是普通的暗衛。
卓新心這麼想，卻沒有久留。
反正她進來就是了。
也清淨。
……
像邊關這樣的駐軍大營，大都有固定的住處，像行軍仗一樣住得是營帳。
在這裡，基本是每十人一間的通鋪。晨間要一起出操，夜裡一起熄燈，白日裡一起訓練，吃飯，每日可供自己活動的時間很短。
雖然霍叔叔說是說會特殊照顧，會按照軍的將士一樣嚴格要求，霍叔叔也確實嚴格要求，沒有放鬆過。
但霍叔叔給安排，是四人一間的屋子。
理由是年幼。
確實，軍像這個年紀的新兵在邊關大營很少見，所以軍雖然曉是爹的兒子，卻都很照顧。
四人一間的屋子比十人的通鋪自由時間多了許多，再加年紀，有些訓練的強度會酌情刪減，有些訓練又暫時用參加，所以其實每日會多出許多時間看書。
同一間屋子裡的四個人裡，平遠王府的暗衛會擾，付比還要刻苦些，至於另一個官二，雖然說是京來的，但應該是京某個世家放在外面養大的孩子，如今只是來軍呆兩三年，鍍層金，而後好被光明正大接回京去，所以方都根本認識，霍叔叔也沒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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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裡，除了這個官二有些吵鬧，想念軍營之外的生活，休假的時候也一定要去花天酒地之外，屋子裡的人都沒有務正業的。
今日休假，回來的最早。
卓新放下手的東，就去了屋子後的耳房。
四人屋子有一個好處，就是有自己單獨的耳房，用像旁的房間一樣擁擠，時常幾個人擠在一處，或是乾脆去河邊。
卓新簡單洗漱。
耳房出來的時候，下意識將自己身敞開的衣服捂嚴實了些。
因為，見到一身戎裝的書瑤，女扮男裝在屋收拾行李。
她的位置，就是早前暗衛的位置。
是吧！
她要留在這裡！
這怎麼行！
這裡可是軍！一個姑娘怎麼能留在之類，就是暗衛也行！
卓新趕緊將衣服穿好，“這裡是軍！這裡住的都是男子！”
險些就說，你瘋了！
書瑤看，平淡道，“霍將軍同意了。”
卓新臉都漲紅，就算是霍叔叔同意了，也能讓她住在屋子裡，這是亂來嗎！
卓新惱火，“我同意！”
書瑤看，“那你自己回京找王爺說去！”
“你！”她又是這一句懟得無話可說。
可能叫她留在軍，日後傳出去，旁人要如何想，是想留在邊關，好好歷練，承襲父親衣缽的，她這麼鬧，日後會被人笑話，或是造謠誣賴的。
“你要是走……”正準備威脅，書瑤卻淡聲道，“我可以走。”
“……”卓新瞪圓了眼睛看她。
這是鬧哪出？
書瑤看了看，平靜道，“我可以同霍將軍說，我留在屋，也假扮軍的士兵。但二公子也需答應我，我在的這段時間，大家和平相處。你惹事，我生事，二公子去到何處，都要提前告訴我，有危險的地方去，意氣用事，逞能。君子約定，二公子若是答應，我眼下就去找霍將軍。”
卓新咬唇看她。
她比早前的暗衛厲害很多。
府的暗衛大都和卓夜一樣，只要熊一熊，兇一兇，大都拿沒轍。
甚至被威脅。
她是反過來威脅！
四目相視，書瑤目光坦然淡定，卓新心底在激烈鬥爭著。
屋門沒關，苑是官二和付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卓新一瞥眼，就看到官二和付肩並肩回來，那模樣，一身臭汗，應當是跑了步回來。
卓新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想要堅持的，也得退而求其次，“我道了！你快……”
“出去”兩個字還沒出口，書瑤就拎著東走了，正好和門口的官二還有付撞，兩人詫異看著她屋出來，書瑤語氣淡漠，“走錯了。”
兩人自覺讓開一條路。
卓新心底唏噓，好歹松了口氣，要是被這兩人撞破，說都說清楚。
忽得，剛鬆口氣的卓新又似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這是明顯被有人套路了！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留在屋是……
卓新咬牙。
雖然是個女子，還抵過早前的暗衛呢！
早前的那些暗衛沒有這些花花腸子。
***
好容易，到了睡前，卓新平復下來心情。
想起昨日借了三牛哥哥的護腕，趕在明日前還回去，三牛哥哥要用。
結果一出門，總覺得何處。
忽得，額三道黑線，緩緩轉身看向身後房間的屋頂，坐在屋頂一身黑衣養神的是書瑤是誰？
府的暗衛大都習慣在屋頂！
卓新想死的心溢於言表。
似是察覺的目光，書瑤也慢慢睜眼。
“你！”卓新嘴角忍住抽了抽，怕旁人聽見，又悄聲翻房頂，做賊似是的聲道，“你怎麼還在？我們是說好了嗎？”
書瑤漫經心道，“說好的是在屋裡，沒說在屋頂，我同霍將軍說好了，可以呆在屋頂。”
卓新猶如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