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3章幼兒園規劃 ===
樂極生悲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沈悅的性子隨和, 這是平遠王府上下有目共睹的事。這麼久以來,卓遠似是還真不曾遇見過沈悅生氣的時候。
再上沈悅對待孩子向來有耐性,也從來不會同孩子們大聲說話。
寶貝們任性, 置氣,做錯事,沈悅也大都循循善誘。
先安撫情緒,孩子們情緒安撫後, 才開始和對方講道理。即便講道理,也是半蹲下, 同孩子齊高, 口中溫聲細語, 不參雜恐嚇或威脅。
所以一直以來,卓遠都覺得沈悅不會生氣。
但這一次, 他貌似做得有些過,也錯誤得估計形勢。
——從上次他“蟄”沈悅之後, 沈悅好像……真的有些同他生氣。
只是沈悅脾氣好,即便真同他生氣,也不吵鬧,更不會動怒,她只是淡處理。
對!自從上次他鬧騰之後,她已經不理他很久。
全然不像早前,大凡他同她說話, 她都眸汗意看他,也會溫和同他應聲。
她現在一有時間, 都同幾個孩子在一處。他就是特意上,想湊近些,她都會藉故離開。
更不說單獨同他一處。
他有時藉故想和她多說上兩句, 她也大都眸間淡淡,三言兩語就避重就輕做旁的事情去了。
他就連牽小芝麻上,問她要不要騎不騎馬這樣的伎倆都使出來了,她是看著小芝麻笑,卻說答應小八一起,先不……
卓遠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習慣了被沈悅溫和對待的大熊孩子,一得意,就忘形闖禍。
但府中旁的孩子怎麼闖禍,她都溫和包容,就連小五這種闖禍精,她都不生氣。
可他的“闖禍”,她卻記那麼清楚。
馬車裡,卓遠靠在馬車窗邊,託腮嘆了嘆。
旁的孩子都同卓新和沈悅一道玩去,只有阿四在馬車裡藉著看書陪他。
“你怎麼,六叔?”阿四見他心情不怎麼好了幾日。
卓遠終於也不避諱,“生我氣,連我牽小芝麻去找她,她都不理我,這回,是真生氣……”
阿四看看他,心想,你這麼鬧騰,阿悅不生氣才是怪事……
忽得,頓了頓,錯愕道,“阿悅之……都沒生過你氣嗎?”
言外之意,這怎麼可能?
你是偷親人家,是撩人家,六叔你這麼討人嫌,阿悅怎麼會沒生過你的氣?
卓遠:“……”
見卓遠一臉語塞模樣,阿四嘆道,“阿悅的脾氣是真好。”
卓遠幽幽開口,“小阿四,六叔該怎麼辦?”
阿四忍不住抱怨,“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是六叔你要娶阿悅,不是我要娶阿悅……”
“……”好像是有些道理,卓遠一時竟法反駁。
阿四頓了頓,忽然遲疑道,“六叔,你該不會把六嬸給作沒了吧?”
阿四半是同情,半是緊張看他。
“怎麼可能!”卓遠自信得輕嗤一聲。
只是話音未落,就聽馬車外嘈雜聲和嬉鬧聲傳來,兩人同時轉眸看向馬車外。
不遠處,小五和穗穗騎小馬回來。
回京的這一路走幾日,小五和穗穗的小馬駒已經騎得熟練,有卓夜和旁的侍衛看著,都可以上路了。
小八也想要騎馬,但是自己害怕,遂伸手牽了牽沈悅的衣袖,可憐巴巴得央著要沈悅陪他一起。
沈悅說她不會,但小五和小八也想和她一起。
卓夜就笑,“沈姑娘,你同八公子一道上馬吧,你抱緊八公子,我來牽你們就好,慢慢走,不會有事的。”
小五,小八都在一旁極力慫恿。
卓遠方才就提議過騎馬,她拒絕,但眼下,沈悅看看小八,小五,看看卓夜,溫聲道,“那有勞了。”
卓遠臉都綠。
“沈姑娘來,不怕。”卓夜再伸手扶她上馬,沈悅抓穩他,而後,卓夜抱了小八小馬。
小八坐在沈悅身,卓夜牽著馬,同小五和穗穗一道慢慢走著,幾人的說話聲和聲都能傳到耳朵裡來。
阿四:“……”
卓遠:“……”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遂都想起方才卓遠口中那句“怎麼可能”……
阿四如實道,“卓夜脾氣好,也不會瞎鬧騰,人穩重,還不會像六叔那樣作……”
卓遠死魚眼睛看他,“可以,說吧,你不平日裡鬼點子最?”
見他湊過來,阿四嘆道,“阿悅不生我們氣,是因為我們是小孩子,所以阿悅對我們寬容;但六叔你不是啊,你想要沈悅也不同你生氣,你得讓阿悅覺得你像小孩子一樣,讓她生不起氣來。”
卓遠深吸一口,只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阿四繼續道,“六叔想想,府中這麼孩子裡,你最生不起氣來的是誰?”
卓遠靈機一動,兩人異口同聲道,“桃桃!”
阿四點頭,“是啊,所以六叔,你應該去找桃桃,桃桃的主意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會撒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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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心中唏噓,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頭,“阿四,六叔發現你很有途啊。”
阿四睨了他一眼,愁死了。
***
黃昏前後,一行在瀚城驛館落腳。
回去的時候,為要趕路,便既未繞行明州,也未繞行單城,而是直接從瀚城這條最近的路回京。
途中奔波,還同小八一道騎馬,沈悅有些乏,很早就沐浴洗漱,然後躺在小榻上看書。
這幾日她都同蔥青住一處的。
有蔥青在,卓遠倒是真沒再怎麼鬧騰了。
而她這一陣也實在是太忙。
注意力都在幾個孩子身上。
從京中來栩城的時候,府中的孩子還只有小五,小七,桃桃和穗穗四個。
小五,小七,桃桃和穗穗早前就已經在幼兒園裡呆過一段時r日,已經適應和熟悉幼兒園的生活,也很快就習慣了冬令營途中的日程安排。
所以,從京中往栩城來的時候,一路上的安排都很充實,但時間卻又相對充裕。但從栩城返京的時候,府中又多阿四,小六和小八,府中的孩子便忽然從四人變成七人。
雖然人數增加的不,但倍數卻翻一倍。
沈悅光是每日平均分到每個孩子身上的時間,便驟然去掉一半。
整個返京的途中,雖然有卓新和蔥青幫襯,沈悅的時間依然很緊湊,常常一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全然不夠用。
為,府中的孩子根本不止是多阿四,小六,小八三個這麼簡單。阿四,小六和小八這三個孩子,每個都需要沈悅花時間去特別關注和陪伴。
譬如小八。
小八很喜歡吃東西,但沈悅發現,並不是每一頓飯,小八都會吃很;可有些時候,小八又很容易暴飲暴食。
而且,暴飲暴食並不都在吃飯的時候,可能是忽然之間,小八就開始翻出自己囤的零食開始吃。
很小孩子都喜歡囤積糖果,為有趣,也好吃;但小八囤零食的習慣要比旁的孩子偏執得。
沈悅花了很心,仔細觀察小八。儘量在不干涉小八的情緒和行動的情況下,用相對中性和獨立的眼光,去觀察小八這些情緒和動作背後的原。
沈悅慢慢發現,小八的管不住嘴,並不都是在餓的時候,更多的,是在小八焦慮的時候。
譬如,小五拒絕和小八玩的時候。晚上王媽媽讓小八睡覺,小八不想睡的時候。再有便是孩子們在一起做日常活動,小八做不出來的時候……
每個孩子在情緒前,都有自己的應激表現。
譬如桃桃的表現是哭,覺得哭能解決問題;小七是躲避問題;小五會環臂生氣,輕哼,或者乾脆製造正面衝突,緩解自己當下的情緒;阿四的更直接,就是不理人……
在幾個孩子中,看似脾氣最好的,一直是小八。小八遇事總是不生氣,總是大大咧咧憨厚就過去了。
但沈悅的觀察是,小八也需要旁的事情來消化自己的負面情緒。
小八消化自己負面情緒的方式不是哭鬧,也不是生氣,而是吃東西。
吃東西能讓小八心中產生慰藉。
如同小八喜歡打小報告一樣。
小八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會憨厚,然後就很快開始翻東西吃。
這也是小八為什麼總是在囤積零食的原。
——為他隨時都需要食物來幫忙消化自己的不良情緒。
但小八年紀小,自己根本意識不到。
小八隻會覺得是自己想吃東西了,然後他就吃;而吃過之後,也確實將之不開心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小八拼命吃東西,也熱衷小報告,其實都是小八緩解自己焦慮情緒方式的之一。
所以,當沈悅發現小八有焦慮情緒和應激反應的時候,沈悅會花不少時間,耐性同小八一起說話,一點點開導小八的情緒,幫助他一起面對情緒自己的情緒,消化自己的情緒,逐步減少小八在焦慮的情緒面前對食物的依賴。
但這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個孩子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大人的附屬品,他們有自己的主觀感受和傾向選擇,大人只能憑藉自己的權威,和孩子們對自己的信賴,去影響孩子,讓孩子們慢慢朝著好的方向去嘗試。
但大人一旦強迫孩子一定要按照大人希望的方式去做,那本身自己就成孩子主要焦慮的來源之一。
所以,沈悅要做的,是儘量在察覺小八情緒來臨的時候,陪著小八一起,讓小八慢慢學會正視和悅納自己的情緒。
這對年幼的小八來說很難。
沈悅也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去引導。
……
這還只是小八,阿四和小六的情況又不一樣,但都要比小八要複雜的。
幾個孩子都需要沈悅分出更多的時間去關注。
所以反而不像在栩城和平寧山的時候一樣,彷彿天天都是卓遠圍在身邊轉。
卓遠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考量,譬如朝中的,軍中的,所以短暫的栩城之行結束,在沈悅看來,每日都有源源不斷的密信往卓遠這裡送。
卓遠也忙得沒早前那麼閒心來逗她。
她反倒覺得好。
他那次將她嘴唇都親腫了,她是有些生他的氣,但很快,覺得他和一個大熊孩子沒什麼區別,有時候,他看你越在意,反而越得意。
你就裝作沒看見,他反而就慢慢失去惡作劇的樂趣了。
所以,在沈悅看來。回京路上,卓遠是朝中的大小事宜慢慢忙起來了,她裝作看不見他的小動作,他也失去惡作劇的樂趣,沈悅反而覺得眼下這樣很好,希望能在回到幼兒園之,抽出更多的心去照顧阿四、小六和小八幾個,讓他們能順利融入幼兒園的生活。
小八已經有展。
但阿四,她還有些吃不準。
在來栩城之,她擔心最的便阿四。印在一個孩子心中的童年印跡很難消除。而這些印跡,往往會在看不見的地方,影響和伴隨著孩子的一生。
她從陶伯,卓遠和蔥青口中都有聽說過,阿四對小七的不喜歡根深蒂固,她是擔心阿四對小七和慧媽媽的牴觸,會成為心中偏執的一部分,從而反過來影響他自己。
但來栩城這一趟,不知是因為卓遠處理得當的緣故,還是阿四在自己外祖父家的這段時間,曾被很好得開導和治癒的緣故,沈悅總覺得阿四對待小七,並不像陶伯,卓遠和蔥青說的那樣偏執。
相反,阿四雖然有時會表現得很不喜歡小七,但大都時間都在關心小七。
更多時候,他連表現的不喜歡都沒有,就是直接對小七愛護——譬如入睡的時候,總記得小七愛踢被子,便下意識再睡著的時候,都會記得給小七蓋被子。
從沈悅的觀察來看,阿四不僅對小七,他對小五,小八和桃桃也都有哥哥般的照顧。有時候,這種照顧,甚至比卓新這個大很的二哥還來得細緻得……
但他若是在專心看書,或者專心做事的,旁的幾個孩子要同他說話,他都傲嬌得懶得搭理,也全然像一個大很的孩子,一個,同卓遠說話都有幾分老沉的大孩子……
雖說老沉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但沈悅總覺得這樣的阿四少些童心。
所以沈悅總會花很時間,在同阿四的相處上。
譬如和他一起畫向日葵,然後拿著畫著的向日葵假裝遮太陽,但大多時候,阿四都看著她,一臉想發笑的樣子。
再要不,她也熱衷和阿四一起,給左左右右兩隻小奶狗洗澡,小七倒是玩得很開心,阿四就一直無聊得伸手戳左左右右的掌心玩。
大多時候,阿四會自己沉浸在書的世界,但也有童心未泯的時候,會同旁的孩子玩在一起,捉迷藏,踢蹴鞠,或是老鷹捉小雞也樂在其中。
總歸,孩子身上有許多樣性,需要沈悅慢慢去發覺。
但要兼顧小五,小七,桃桃和穗穗。
沈悅一日的時間通常都是連軸轉的,全然不夠用。
再加上到回京,還有旁的孩子入了幼兒園,只怕花在每個孩子身上的單位時間,還會銳減。
二月初就要正式幼兒園開課,她還有這一學期的學期計劃要安排,只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也能將一個時辰分成兩個時辰來用。
難得今日提早了些到瀚城驛館,能夠在小榻上捧著書看,也是放鬆。
沈悅剛看不覺,有小吏扣門,“沈姑娘在嗎?”
沈悅起身應門,“怎麼?”
驛館小吏拱手,“九小姐說想見沈姑娘,讓小的過來問問沈姑娘歇下沒有,若是沒有,看能否去一趟?”
桃桃若是在夜裡找她,怕是又吵瞌睡了。
這一段時間,她的精力在阿四,小六和小八身上,是有些忽略了桃桃,沈悅應道,“我換身衣裳就去。”
驛館小吏拱手,“那小的先去回話。”
沈悅折回,披了身披風才重新出門。
驛館裡倒安穩,只是開春了,夜間還有些冷。
桃桃的苑落安排在驛館後苑處,從沈悅這處過去,要穿過驛館後苑的花苑。
花苑裡點了燈,不黑。
沈悅拎著照明的燈籠在花苑裡暖亭前駐足,“豆子?”
小六的豆子怎麼會在這裡?
沈悅環顧四周,卻沒見小六,王媽媽或桂枝的身影,更不知道豆子的籠子為什麼在這裡……
沈悅詫異時,豆子忽然開口,“別生氣!阿悅!”
沈悅愣住。
緩緩轉身看向豆子,豆子……是在同她說話?
豆子果真撲騰著翅膀,繼續說道,“別生氣!阿悅!我錯!”
“我知道錯!”
不知為何,沈悅只覺得豆子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既機械,滑稽,很是好。
但是豆子還在重複著,“我認錯!你就別生氣啦!”
“清之寶寶也是寶寶啊!”
“你怎麼可以對寶寶生氣呢!”
“清之寶寶日後不闖禍,不惹阿悅生氣!”
“阿悅你就原諒他吧!”
沈悅忍不住掩袖輕笑。豆子的話是誰教的,不言而喻。但豆子能模仿他的話,卻模仿不出來他的語氣。
沈悅一直安靜得著聽著,腦海中彷彿都能浮現出卓遠在耐著性子,教半吊子的豆子說話時候的場景。
應是教得太多,豆子記糊塗。
到後來,語序也記得顛三倒四的。
諸如,“阿悅寶寶日後會聽清之的話!”
“阿悅寶寶以後再不惹清之不高興了。”
“清之,你就原諒阿悅寶寶吧!”
“阿悅寶寶顏面薄,讓我來和你說,清之清之,她喜歡你,你不要不理他……”
暖亭後,卓遠聽得想死的心都有!
笨死,這只笨鳥!
全特麼搞錯!
他真是……
卓遠已經覺得場面尷尬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程度了,豆子繼續開口道,“啊,你這只笨鳥,真是笨死了!”
“回頭阿悅不生氣,我喂你糖吃啊!要是搞砸了,喂你吃苦瓜。”
沈悅再忍不住,出聲來。
卓遠一張臉都不是綠不綠的問題,而是青紫,紫了白,白了黑的。
當沈悅拎著照明的燈籠,出現在他面前時,卓遠一張黑臉忽得有些所遁形。
“好巧……”反正,耳根子都紅透了,也不差語倫次。
沈悅笑道,“鸚鵡是不吃糖的,清之寶寶。”
卓遠愣住:“……”
沈悅又笑,“還有,苦瓜挺好吃的。”
沈悅言罷,著轉身,沒有再同他說話,而是途徑豆子跟時,停下來,朝它溫和道,“辛苦了豆子,今晚很開心。”
豆子應道,“應該的!應該的!別客氣!”
沈悅又低頭笑。
豆子道,“阿悅寶寶,晚安!”
“晚安,豆子!”沈悅嘴角的意彷彿從先起就沒有落下,拎了燈籠離開,眸間也藏了暖意。
今晚應當也不是桃桃尋她。
她也不必繼續往桃桃苑子裡去。
清之寶寶……
沈悅在心裡忍不住勾勒起一抹笑意,很快,身後有腳步聲攆上,似是有些緊張,似是自然而然得同她並肩踱步,像許久之那樣。
為肩靠著肩,兩人的影子也都靠在一處,她不時就踩上。
“你踩到我……”一聽就是故意找話。
沈悅還是伸手給他。
他頓了頓,自然而然牽在手中,沒準備放開,自然而然尋話題道,“對了,這次回京,阿四,小六和小八幾人在。另外,除了齊蘊的侄子,尚書府的小兒子,恐怕還有好幾個推不掉的都要陸續來幼兒園中,幼兒園是不是地方都不夠用了?”
他這麼一說,沈悅果真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方才說的話裡,“現在的幼兒園,是之臨時為王府中的孩子準備的。原本教室的空間如果還要再容納一些孩子,可能不夠大。而且,為當時準備得倉促,不少功能區域都是沒有的,譬如音樂室,種植區域,如果孩子少些,還能勉強可以共用……”
“那就擴建吧。”卓遠看她,“反正整個北院都是空著的,回頭讓陶叔找人,把北院都建成幼兒園,不要省地方,往齊全了去。”
沈悅驚訝看他,整個北院……
卓遠著看她,“是啊,你之不是說,特別想做的事情,就是建一處幼兒園,讓孩子們可以在幼兒園裡探索,成長,讓幼兒園成為他們喜歡的地方嗎?”
沈悅愣住。
卓遠繼續道,“會有孩子長大離開,去開始他們新的征程;也會有新的孩子入園,重新從點滴開始……”
沈悅莞爾,平寧山時,她說的話,他都記得。
卓遠道,“那我們所幸就做大一些,可以容納更多的孩子,對了,隔壁我都看好了,隔壁老劉告老還鄉了,我就把那那處宅子弄過來,做一整處幼兒園,離得還近,到時候,讓京中這些世家把他們家裡的小崽子都送過來,你來負責管。我也喜歡孩子啊,只是那個時候,小五他們幾個都大。我就不做平遠王,就負責教幼兒園的孩子們蹴鞠,我踢得不比齊蘊好啊?”
看他彷彿一臉憧憬的模樣,沈悅好,“那你不做平遠王,王府的攤子交給誰?”
卓遠想也沒想,“阿新啊!還能一直讓他閒著啊。”
沈悅捧腹。
……
“阿嚏!”卓新連連噴嚏。
“哥,你怎麼一直噴嚏?”小五不滿。
卓新揉了揉鼻子,惱火嘆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那裡不對,像是被人算計了。”
言罷,卓新瞪了瞪小五,“是不是你!在想什麼壞主意!”
小五“咯咯咯”起來。
他就知道!
“別跑!”卓新起身就攆。
小五歡脫得在苑子裡跑著轉,整個驛館裡都是小五“嘻嘻哈哈”的聲。
阿四捂頭,是小五,真的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