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硯書派去出海的隊伍運氣不錯, 可以是收穫頗豐。
顧硯書才剛到前廳,便看到了前廳之中,被擺的滿滿當當的桌子。
桌上亂七八糟的什麼物件都有, 但到底還是興仁口中那“紅的、白的”最為顯眼。
顧硯書不過是打眼一瞧, 便看到了那兩個物件。
“屬下見過王妃,殿下萬安。”
這邊顧硯書還沒進門, 屋內的人便已經聽到了動靜,向顧硯書請著安:
“這次出海運氣不錯, 碰到了好幾樣王妃畫冊上的物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確,屬下便乾脆一同帶回了, 好讓王妃掌掌眼。”
幾乎是在那人音剛落的一瞬間,顧硯書便已經給出了答案:
“沒錯, 是我想要的東!”
剛剛在聽到興仁的描述時, 顧硯書便已經在猜測,他口中那“紅的、白的”果實, 是不是指的辣椒與棉花。
雖然中有所猜測,但顧硯書卻依舊不敢肯。
畢竟無是辣椒, 還是棉花, 都是比較難找到的物件。
怎麼可能一次全都被帶回來。
然而在現在看到實物之後,顧硯書才發現, 自己的確沒有想錯。
這次被手底下的人帶回來的,興仁口中那“紅的、白的”果實,的確是辣椒和棉花。
快步上前, 將放在桌上的辣椒與棉花拿在手中,感受著指尖實的觸感,饒是顧硯書, 此刻也有些激動。
先不他剛剛還在想著這紅湯火鍋的事,就這棉花,一旦推廣開來,不僅僅與他的商業帝國有益,於天齊百姓來,也是一大幸事。
畢竟這棉花可以做的事簡直是太多了。
不僅僅可以用來紡棉線,織棉布,做衣物,最重要的是,還能用來談棉被!
現如今天齊冬日用以過冬的杯子,要不是動物皮毛,要不就是其中填充的動物羽絨。
再搭配著屋內的炭火盆或是火炕等一同取暖。
但無是動物皮毛還是羽絨,都為產量不高而價格昂貴,普通百姓鮮少有能夠承擔的。
但這棉花卻不同。
只要棉花的種植推廣開來,日後百姓便再也不需要為了過冬而發愁了。
想到這裡,顧硯書臉上便帶上了一絲笑,連忙捏著手中的那一朵棉花,看向了站在一旁,這次出海的負責人:
“這東,你們這次帶回來了多少?”
“大概一箱子左右。”
那人的同時,手中不忘比劃了一下箱子的大。
這白色的果實,在王妃給他們的冊子裡,位置比較靠前。
當初王妃將那冊子交給他們的時候便吩咐過,那冊子裡,越靠前的物件,越要緊,也越重要,遇到需要取捨的時候,便按照冊子上的順序取捨便可。
故而雖然將這物件賣給他們的人這白色的果實白綿綿的佔地,還不能吃,基本沒什麼用處,他們依舊裝了滿滿一箱子回來。
若不是那人手中沒有更多的白色果實了,他們或許還能帶回來更多。
而顧硯書則是根據那人比劃的動作,在中大概估算了一下。
箱子應該是一米,寬和高都是半米的大,若是滿滿一箱子的棉花,剝離出來的種子雖然不多,但也夠種幾片試驗田。
屆時試驗田中的棉花籽結了種,慢慢積攢下來,也完全夠推廣。
確量夠後,顧硯書緩緩放下了,正準備看看這次出海隊伍其他的收穫,誰料抬眼便看到了那負責人色忐忑的模樣。
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有給這負責人一個準:
“東沒有找錯,按照本殿一開始的承諾,這次出海的人,都有賞!”
“多謝王妃。”
那負責人一聽,臉上的表情果然緩和了不少,忙不迭地帶著手底下的人衝顧硯書謝恩。
要這賞賜不賞賜的,對於他們來,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畢竟顧硯書對手底下的人一向大方,對他們自然也不例。
甚至為他們常奔波在,較為辛苦,待遇還要比王府中的兄弟更高一些。
但一般來,吃多少飯就要做多少事。
他們每個月領著全府最高的月例,但在前大半裡,卻沒有帶回來一件像樣的東。
即便府內的其他兄弟們沒有什麼,他們裡也很是過不去。
現如今終於找到了一件王妃需要的物件,可不是讓他們中都高興嗎?
至少他們對得起王妃的那一份厚待!
顧硯書可不知道知道這些人裡在想什麼,只繼續扒拉著桌上的物件。
而後顧硯書發現,這次出海的隊伍所帶回來的辣椒,居然還是三種不同的品種。
其中有不怎辣的“二荊條”還有比較辣的“朝天椒”以及別辣的“米辣”。
就這麼一下,就直接將顧硯書想要的火鍋的辣椒,全都給帶齊了。
當即,顧硯書便沒忍住轉頭繼續詢問那負責人,辣椒帶了多少回來。
“這紅果量不多,屬下們帶的也少,只裝滿了一個盒子。”
負責人見王妃似乎很是喜歡這紅色的果實,的同時乾脆直接給收底下的人打了一個眼色。
不多時,手底下的人便已經抱著一個盒子回到了前廳。
盒子是的不大,大概也就只有女孩子首飾盒的大。
顧硯書開啟看了看,才發現這辣椒甚至連一個的梳妝盒大的盒子,都還沒裝滿,大概只佔了裡四分之三的體積。
與棉花相比,這理落差,確實是大了一些。
但很快,顧硯書便將腦海中的那一絲失落打散:
即便量不多,但這辣椒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辣椒籽。
別是這一盒子了,就是只有幾根,顧硯書也能種出一片地來!
現在這一盒的辣椒,足夠顧硯書吃上好幾頓紅油火鍋了。
想著,顧硯書腦海中似乎又出現了紅湯鍋咕咚咕咚冒著泡的模樣,頓時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許是顧硯書的表現過於顯,頓時便被站在一旁的負責人看出了其眼神中的含義。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那負責人最終還是沒忍住低聲提醒著:
“將這紅果交給屬下的人同屬下,這紅果似是有毒,並不能食用。”
在古代沒有檢測儀器的情況下,判斷一樣食物有無毒,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方法。
看觀、看顏色以及試吃。
辣椒相怪異,顏色鮮豔,入口有澀感,多吃還會麻嘴。
沒有吃過辣椒的人生吃之後還會胃疼以及拉肚子。
這種種素加起來,可不就會得出辣椒有毒的言嗎?
顧硯書聞言,想也不想便擺了擺手:
“有毒?辣椒怎麼可能會有毒呢?有毒那是他們不會吃!”
完顧硯書見那負責人還想什麼,直接先一步開口堵住了那人的嘴:
“放吧,府內有府醫在,東是我讓你們去找的,做出來之後即便是有毒,也怪罪不到你頭上。”
王妃都這般了,那負責人自然是不好接,只能眼見著自家王妃的將那盒子像是個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期間還不忘將放在桌上的那幾個用來展示紅果一同放進那箱子裡,然後吩咐著身邊的廝將箱子帶回主院臥房放著。
將箱子交出去時,王妃甚至還很是不放著什麼,讓身邊的廝再,將箱子安全護送回去,一個籽也別落下的。
那寶貝的模樣,讓負責人頓時便不知該什麼好。
而這邊顧硯書安頓好了辣椒的去處,便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前的圓桌之上。
除了那棉花和辣椒之,這次出海的隊伍似乎就沒有再帶回來什麼有利用價值的物件了。
顧硯書翻看的時候,帶上了一些漫不經。
直到……
“這是哪來的?”
顧硯書拿著從那堆戰利品中翻出來的物件,手指顫了顫,疊聲詢問著那負責人。
無是興仁還是負責人,都能夠聽出,這次顧硯書的語氣,甚至比剛剛看到那棉花時的語氣,更加激動。
負責人看著被自家王妃拿在手中的物件,先是蒙了蒙。
原無他,而是此刻被顧硯書拿在手中的東,實在是過於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醜。
那灰撲撲的模樣,若是不仔細看,甚至還以為是什麼土疙瘩。
在王妃那修白皙的手指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樸素與醜陋了。
這番對比,硬是讓那負責人愣了好一會。
直到顧硯書沒忍住第二次出聲催促的時候,負責人才從腦海中翻出了這兩個醜東的資訊:
“好像是什麼山貨,是屬下在收棉花的時候,那賣棉花的老伯送的。”
起當時的場景,那負責人也有些無言。
前頭那負責人便提過一嘴,是這棉花又不能吃,還佔地方,對於他們的上一位主人來,這東幾乎沒什麼用處。
聽聞他們要買,那老伯可以是二不便給他們打包好了。
後來可能是看他們給的價格不低,那老伯中也是有些過不去,邊想著給他們一些搭頭。
但是那老伯就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家中的條件並不算好,就算是給搭頭,也給不了什麼好東。
最後,便給了他們一筐山貨,也就是顧硯書現如今手中拿著的那倆土疙瘩。
是洗乾淨煮熟了之後,可以吃。
但他們雖然是在秦戮麾下做事,但卻並不是賤籍的下人,再加上顧硯書對手底下的人向來大方,他們手中也不缺錢財。
出門在,窮家富路的,幾乎人人都帶足了乾糧與錢財,怎麼會去吃一個老伯給的山貨?
若不是那老伯堅持,那負責人甚至連收都不想收下。
最後收下之後,負責人也只是將那框子山貨直接丟到了角落裡,最後竟然也忘記丟了。
剛剛在收集樣品的時候,許是手底下的人疏忽,竟然直接將那老伯給的山貨給放了進來。
這樣想著,負責人的中便不由顫了顫。
正想開口讓顧硯書原諒他手底下的人的疏忽,誰知道還不等他開口,便聽到了自家王妃的聲音:
“什麼山貨?這東分是紅薯!”
“紅薯?”
這名字聽著很是耳熟,負責人先是愣了愣,很快看便反應了過來。
那冊子!
在王妃給他們的冊子上,也有紅薯的存在。
其排名甚至還在棉花之前,甚至排到了第一頁的位置,與另一個名為“土豆”的物件排名不分先後。
這也是顧硯書給他們的冊子裡,唯二兩個排名不分先後的物件。
在出海尋物的過程中,那負責人將冊子翻來覆去看過好幾遍,又怎麼會不白自家王妃對土豆以及紅薯的重視?
這兩個物件,從幾種形態不一的果實到藤,都被王妃畫在了畫冊之上,就怕他們見到的時候不認識。
結果現在王妃卻告訴他們,這灰撲撲的物件,竟然是在冊子上排名最靠前的紅薯?
就在負責人這樣想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自家王妃讓打一盆清水來的吩咐聲。
而後,那負責人便看到顧硯書將其中一個灰撲撲的土疙瘩放在水盆裡清洗的模樣。
待到那土疙瘩表的泥土以及灰塵被清理乾淨,露出其本來的目之後,負責人終於認出來了,這物件,的確是讓王妃極為重視的紅薯!
“這紅薯那老伯給的雖然不多,但也有滿滿的一筐,若是不夠,屬下便再帶人回去尋!”
這一次甚至需要顧硯書開口詢問,那負責人便已經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那負責人手底下的人也機靈,一聽上司這般,也沒閒著,直接去將那一筐子紅薯給搬了進來。
“這數量的確不多,現如今快到月底了,你們又才剛剛回來,休息幾日,待到下月月初,再出海一次,看看能不能再帶回來一些。”
顧硯書打眼掃了一下你框子裡紅薯的量,林林總總加起來不到二十個,確實是少了一些。
當即便做出了安排,隨後也不忘將那負責人誇讚了一番:
“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一同出去的人,通通有賞!”
這的時候,顧硯書臉上是難掩的喜氣。
這紅薯有多珍貴,只要是經歷過末的人,就沒有不清楚的。
好用活、不挑地,更重要的是,產量高!
要知道這糧食的產量問題,一直是困擾著天齊朝堂的大問題。
沒有人比去工部幫忙改造過一次農具的顧硯書,更加清楚這一點。
而這紅薯,卻是出了名的產量之王。
即便是在後,照顧地比較好的地方,大米的畝產也只能達到五百到六百公斤上下。
但是這紅薯不挑地,就是稍微上點地伺候一下,這畝產便能夠達到六千斤,若是土地肥沃,照顧得好,甚至能夠達到上萬斤的產量。
這前前後後算起來,便是五倍的差距。
更別在現如今沒有經過改良的水稻稻種以及天齊的種植水平,大米的畝產甚至還不能達到後那般厲害的地步。
根據顧硯書的瞭解,現如今天齊的大米以及麥的這般主食的畝產,最高的也不過是三百斤上下。
若是這般算,那其中便至少有二十倍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這紅薯澱粉含量不低,完全可以替代主食!
顧硯書沒有後科學家們的頭腦,也沒有他們吃苦耐勞,十如一日研究一個課題的堅持,同樣沒有他們的奉獻精神。
沒有辦法將雜交水稻帶進天齊,解天齊百姓們口糧之憂。
但他卻擁有後的知識以及金錢,可以讓手底下的人將土豆以及紅薯尋找出來,帶給天齊的百姓。
而現在,被擺放在顧硯書前的紅薯無疑是在告訴他,他這是成功了!
想到這裡,顧硯書的唇角便忍不住向上揚了揚,同時底也有一絲遺憾:
可惜他家鹿現在被皇帝召入皇宮了,不然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與自家鹿分享自己的喜悅。
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紅薯,顧硯書又覺得,不能在第一時間與其分享也沒有關係。
一會待到鹿回府,便將這個訊息告知與他,讓自家鹿也高興高興。
顧硯書這邊的算盤打的是噼裡啪啦地響,然而還不等他與秦戮分享喜悅。
宮中便已經先一步有訊息傳了出來:
這厲王殿下又雙叒叕惹惱皇帝了!
雖然沒有訊息傳出兩人是為什麼而產生了分歧,然而根據知情人的法,這一次兩人的爭吵似乎要比上次更加激烈!
甚至還沒等到秦戮離開皇宮,這件事便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頓時京中留言四起。
但與上次眾紛紜不同,這一次百姓們的口徑卻十分統一:
那便是厲王殿下這一次恐怕是要的完了!
京中原本便不平靜的那一灘水,頓時又被攪得更加渾濁了起來。
其中渾水摸魚者有之,見風起浪者同樣有之。
甚至還有人繪聲繪色地開始猜測起了御書房中發生的事。
秦戮與皇帝發生了爭吵還不夠,還兩人甚至已經動過了手,所以厲王才會徹底把皇帝給惹惱了。
顧硯書這邊前腳剛聽到旁人傳出來的風聲,後腳便收到了自家鹿回府的訊息。
與界的紛紛擾擾不同,秦戮作為身處流言中的當事人,此刻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
不僅表情輕鬆平淡,與往常看不出任何區別。
顧硯書甚至還從中看出了一絲如釋重負之感。
甚至還不等到顧硯書開口詢問,他便已經聽到了自家鹿的聲音:
“本王將兵符還給父皇了。”
“什麼?”
顧硯書愣了愣,臉上的表情有些。
雖然在顧硯書以前的計劃之中,的確有交還兵符這一點。
但在顧硯書的計劃之中,卻不是在這個時候交還兵符。
而是在秦戮將軍中的釘子完全拔除,確認沒有任何漏洞,而他的商業藍圖也逐漸鋪展開來之後,再將兵符交還。
然而現如今,顧硯書的商業帝國的確在如火如荼地建設之中,但是軍中卻還未完全整頓乾淨。
旁的不,就李鵬所提供的那份供詞,所帶來的影響就還沒有完全消除。
秦戮這些日子也都在軍中忙碌此時,怎麼會就如此突然地就將兵符交了回去了?
“為本王……拒絕了父皇的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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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戮先是頓了頓,而後很快便給了顧硯書答案。
這時,秦戮的語氣中甚至還有那麼一絲不自然,似乎並不想告訴顧硯書緣由。
但想到了上次他從溢州回京,第一次惹惱父皇之後的隱瞞,以及自家軟軟知道相後的反應……
即便秦戮中有所不願,最後還是開了口。
有些事情,沒有開口的時候或許會覺得難以出口。
但一旦開了頭,便會發現,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難以啟齒。
不多時,秦戮便將自己在御書房中,皇帝提出的那番去母留子的言,了出來。
在皇帝中,他允許秦戮不納側妃、不納妾,只是讓其留下一個子嗣。
甚至還不可以給其母親一個名分,甚至還可以將那孩子充作宗室之子,便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同時在皇帝的中,這也不算違背了秦戮那一生一一雙人的承諾。
但在秦戮中,卻不是這樣的。
一生一一雙人,是指一生一,都是兩個人。
若是他想要孩子,留下子嗣,那便不是一雙人,而是三個人。
連帶著那個不能留下姓名的孩子的母親一起,甚至是四個人,哪裡是一生一一雙人了?
秦戮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秦戮也知道,自家軟軟絕對不會願做出這樣的讓步。
於是就這件事上,父子二人產生了極大的分歧。
甚至如同界所傳聞的那般,產生了劇烈的爭吵。
當然,這個“爭吵”用的其實並不算是太過合適。
為在這整個過程中,更多的是皇帝對秦戮的單方訓斥。
到最後,雙方都不願在這件事上有所讓步。
秦戮最後見皇帝態度實在是過於堅決,便知道他也必須做出一件能夠表自己決的舉動。
當即便直接將放在自己身上的兵符給交換了回去。
皇帝經過秦戮的這番舉動,果然是白了其中的想法,對此更是勃然大怒。
直接讓秦戮滾出了皇宮。
秦戮完整件事的前後果後,顧硯書先是對秦戮的所作所為表示了極大的讚揚。
如同秦戮所想的那般,什麼去母留子便是不負一生一一雙人?
拔掉的釘子就能忽略上的釘眼,吃進去的排洩物就能當做沒有出現過嗎?
這種流氓的邏輯,簡直就是狗屁!
還好他家鹿足夠堅持!
滿足地將自己的人誇讚了一番後,很快,顧硯書便想到了另一個關鍵的點:
“父皇召你入宮,你帶兵符做什麼?”
這東在不用的時候難道不是應該放在密室裡好好儲存嗎?
在對上自家軟軟略帶一絲詢問的目光,秦戮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出了實:
“進宮之前,有些預感這一遭不會輕鬆。”
知父莫若子。
這段時間裡,皇帝一直沒有放鬆過對厲王府的施壓。
在這個時候將他招入皇宮,或許會有讓步的思,但秦戮更加白,皇帝讓步後的結果,或許也不會達到他的預期。
而且依照秦戮對皇帝的瞭解,在第一次讓步之後,皇帝幾乎不可能做出第二次讓步。
故而在離府之前,秦戮略微思索片刻後,還是將兵符帶在了身上。
本只想著用來以防萬一,誰知最後,到底還是將其給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