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書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 這邊才讓石掌櫃宣佈以後日報會印刷兩個版本的決定,還沒離開酒樓,那邊就直接派人去報社將這件事告訴溫清霄, 讓他寫一張公告出來。
恰逢此時溫清霄人就在報社, 聽到顧硯書派來的人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也沒耽誤, 直接親自寫一張告示,讓人貼了出去。
自京都日報創辦以來, 報社的一舉一動便廣受百姓們的關注,更別提報社最近才開展售賣廣告位的業務,關注著報社的人更是多不少。
這邊告示才剛剛張貼出去, 後腳便直接在京都傳個遍。
隨著這則公告一起傳遍京都的,還有寧才良與範知遠的那一場爭執。
關於報紙印刷廣告的問題, 的確是有部分學子並不是很適應。
但報紙上面板塊分工明確, 閱讀區域與廣告區域界限明顯,廣告的出現並不會影響正常閱讀, 而且部分廣告也極為有新意,讓人看著也覺得很有意思。
所以在最初的彆扭之後, 大家也就接受這一點。
所以不少人在看到這則公告之後, 先是覺得有些懵,隨後便是感覺完全不能理解:
若是真的不喜歡日報上有廣告, 不買也就罷,一邊買還要一邊罵又是個什操作?
後來又知道寧才良與範知遠爭執的全部內容之後,又是一陣無言。
如同範知遠所說的那般, 自從日報出現之後,不少寒門學子都將自己寫草稿或是練字的紙換成報紙。
雖然不如全新的宣紙那般方便,但也能節省不少錢財。
這些寒門學子因為這一點, 就不知道有多感激報社,對於報社刊登廣告一事,這些人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站出來,表示支援。
除此之外,還對寧才良好一頓抨擊。
說寧才良自己家中富有,就不給他們寒門學子留活路。
好在厲王府體恤,保留刊登廣告的版本,否則日後所有日報都賣五百文一份,他們就算是再省吃儉用,勒緊褲腰帶也買不上。
這樣的言論瞬間便得到了廣大寒門學子,甚至相當一部分家境尚且不錯的學子的支援。
至此,若是誰再說報紙不該刊登廣告一事,就會立刻得到這些人的反駁,並且對其附贈上一句:
“若是不想看廣告,不是還有沒有印刷廣告的版本嗎?兄臺何不直接去買?”
沒幾個來回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對報社印刷廣告之事表示反對了。
對於這個結果,廣大學子是滿意了,但有一個人卻極為不滿意,那就是我們的大皇子秦晟。
寧才良會不停地去散播那一番“報紙不應該印刷廣告來汙染學子的淨土”的言論,便是受了大皇子的授意。
畢竟報社在刊登廣告之前虧損有多嚴重,旁人不知,大皇子手底的幕僚卻將其算的一清二楚。
而且大皇子還知道,這報社雖然是父皇的產業,但實際上從創辦到現在,父皇總共也就只給厲王府十萬兩白銀。
而這些日子以來,報社的虧損已經遠遠不止這個數了,而多虧損的部分,自然是由厲王府給補足。
若是可以,大皇子自然是希望厲王府可以一直這樣虧損去。
誰知道最後計劃落空不說,甚至還讓厲王府的名聲更上一層樓了?
除此之外,大皇子還從這件事當中,現了一件讓他無比憤怒的事。
那便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居然已經逐漸失去掌握京中百姓口舌的權利。
以前不管再大的事,只要大皇子想,便能讓在一夜之間傳遍京都。
然而這次他不過是想要給那《京都日報》添點堵而已,居然已經困難到了這個地步。
對於這一點,大皇子手底的幕僚自然也有所察覺。
但他們很快便頗為無奈地發現,他們竟然完全沒有改變現狀的辦。
京中現在最為流行的話本,在歸園居,那是厲王府的產業。
影響範圍最大,影響力最深的,是《京都日報》,這雖然是皇上的產業,但卻是在厲王府的掌控範圍內。
話本這方面,大皇子府在《一代名相》橫空出世之時,便想過辦,最終沒有成功。
所以想要拿回京中的話語權,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將《京都日報》搶到手。
然而皇上現在顯然對報社的一切都十分滿意,輕易絕不會換人。
退一萬步說,即便皇上將報社交給大皇子府,現在報社中也全都是厲王府的人。
特別是報社的總負責人,溫清霄,與厲王妃的關係極為親厚,大皇子想要徹底掌控報社,談何容易?
最後,眾人只能一致決定,暫且先避其鋒芒,放棄在京中的話語權,以後再從長計議。
對於這一點,大皇子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在最後,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放棄自己手中最為得意的一部分權利,大皇子定然是要在其他地方找補來的。
第一個,便是長樂賭坊。
從賭坊關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小半年的時間,遠遠超過大皇子府當初的預計。
只不過大皇子中途因為紹城雪災的事離京,一時間沒能想起這一茬。
現在大皇子來了,自然是要找機會將趙二狗召回京城,將這長樂賭坊重新建設起來的。
要知道現在大皇子府雖說還沒有到山窮水盡,沒米鍋的地步,但其實也差不離了。
更別說在這次紹城賑災的過程中,大皇子幾乎沒有得到一點銀錢上的便宜。
你問為什?
大皇子表示他也想啊!
但是現在的戶部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戶部了,自從溫清衍進入戶部任職之後,大皇子府想要讓戶部做點什事,都變得束手束腳不少。
在這種情況下打賑災錢的主意,大皇子表示,他的膽子還沒有這大!
說到溫清衍,大皇子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不少,臉色不善地看著屋內的幕僚:
“本殿不管你們用做什辦,半個月之內,必須把那個姓溫的,給我從戶部弄走!”
“屬遵命!”
幕僚們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不少。
溫家人,那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更別說著溫清衍是溫家除了溫六外,最出眾的小輩。
想要將他從戶部擠走,談何容易?
但是幕僚們也知道,自從溫清衍進入戶部之後,大皇子想要做點什事,簡直就是舉步維艱,所以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然而這邊大皇子的人才剛剛開始佈局,正準備給溫清衍套,厲王府那邊便做一件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皇宮,御書房——
皇帝如同往常一般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摺,王公公此時從門外走了進來:
“陛,厲王殿下求見。”
“哦?”秦淵執筆的手頓了頓,語氣上揚,“他今日怎麼有空來見朕?”
自從顧硯書搞明創造的速度慢下來之後,秦戮已經鮮少再單獨來求見秦淵,這次還是近半月以來的第一次。
秦淵都不知道原因,王公公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好在秦淵也並不是一定要在王公公這裡得到答案,繼續手中的動作,在奏摺上留一個“準”字後:
“讓他進來吧。”
“是。”王公公俯身,悄然從屋內退出去。
不多時,秦戮便跟在王公公的身後走進來。
秦淵聽到動靜,微微撩起眼皮子看看,現秦戮這次手裡居然還拿著一個鏡盒。
當即便不動聲色地手中的毛筆放下,狀似不經意地抬頭,恰巧看到秦戮準備行禮的動作,乾脆先一步開口:
“免禮,這次又有什事來找朕啊?”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那語氣,卻充滿了迫不及待。
落在瞭解秦淵的人,例如王公公的耳中,這句話就是活脫脫的“又帶了什好東西進來?快給朕看看!”。
當然,王公公是絕對不會去戳穿秦淵的,他要做的,便是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也不知道。
秦戮面部表情的控制能力一向出眾,即便也聽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稟父皇,這次兒臣進宮,主要是來給父皇送錢的。”
“送錢?”這個答案,著實是有些出乎秦淵的意料,“送什錢?”
“稟父皇,報社從半月前開始,便已經有盈利,恰逢今日初一,王妃便讓兒臣將這一部分錢先給父皇送來。”
秦戮說著,便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垂眸看著面前的錦盒片刻後,伸手將其開啟。
現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賬簿,將賬簿拿出之後,面放著的才是銀票。
恰逢此時,秦戮再一次開口:
“近半月以來,報社盈利共計十四萬兩整,按照六.四分成,一共應該給父皇八萬四千兩整。”
六.四分成,是當初報社之前,秦戮便已經同秦淵談好的條件。
厲王府佔四,皇上佔六,彼時皇帝並不認為這日報能夠賺到多少錢,只覺得這件事功在千秋,便沒有在這上面多糾纏。
誰知道現在結果居然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半月,十四萬兩?”
饒是秦淵,此時也被這個數字給驚住了。
半月十四萬兩,算來幾乎每天都有一萬兩的盈利,這要再算一算,一年便是三百多萬兩!
三百多萬兩,都快趕上國庫一整年的收入了!
想到這裡,秦淵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的問題,直接將賬本拿起來,飛快地翻看起來。
但是沒多久,秦淵便失望地發現,這半月十四萬兩的盈利,並不是純盈利。
其中並沒有扣除報社的種種成本以及開銷。
這時,秦戮也給出了解釋:
“王妃說,這十四萬兩是報社自開辦以來,第一次看到的頭錢,便沒有扣除成本,算是與父皇分享喜氣,順便沾沾父皇的氣運,待到下個月開始,便要扣除成本了。”
顧硯書說話一向讓人覺得舒適,這次也同樣如此。
秦淵聽過這一番話後,也微微靜心來,仔細看看賬本,現即便是扣除成本,報社一年的盈利也差不多有將近兩百萬兩。
雖然不及三百萬兩多,但也是一個不菲的數字。
但是很快,皇帝便又發現一個不妥的地方: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報社能賺錢了?”
否則當初怎麼非要定六.四分成這個約定?
“父皇明鑑,這其中不確定的因素不少,兒臣對於此事,也並不完全確定,也是這個月實施之後,才現效果遠超於預期的!”
秦戮微微垂眸,貫徹著自家王妃給的建議,死不承認!
好在皇上剛得八萬餘兩,又想到了接下來每年都多出的一百餘萬兩的收入,心中也高興,並未對此事深究。
見秦戮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也不欲與其多說,直接揮了揮手:
“你看朕信不信你!現在是越來越會裝傻了,沒什事就滾吧!”
“是,兒臣告退。”
秦戮微微俯身,便向後退去。
然而還未退上兩步,就又聽到了秦淵的聲音:
“等等!”
“兒臣在!”秦戮腳上的步伐微微一頓。
“朕怎麼聽說,最近京中新開一家酒樓,好像叫什……十日醉?”
秦戮一聽此言,便知道皇上想問的是什,也沒瞞著:
“父皇,那是王妃閒來無事開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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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還聽說,這酒樓中有四款酒,每一款都遠勝於夕月酒?”
皇帝眼睛微微眯了眯,神情有些不愉。
這三是越來越不懂事,以前得好東西還知道先往皇宮送一份,現在是怎麼事?
“父皇,的確如此。”
秦戮頓時便明白了皇帝心中所想,好在這一點他也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地應答著:
“原本兒臣也想送一些給父皇,但想到父皇並不喜飲酒,再加上王妃新發現烈酒的另一至關重要的用途,只是還不十分確定,兒臣便想著等到驗證過後,再將其與那酒一起,稟告給父皇。”
皇帝果然不再糾結於這次厲王府沒有率先給他送酒的事,注意力頓時便轉移到了另外一點上:
“至關重要的用途?什用途?”
秦戮臉上出現一絲難色:
“這一用途府內還在進行試驗,還並未完全得出結論,恕兒臣不能相告,若有結果,兒臣定當第一時間通知父皇,還望父皇見諒。”
好在秦淵也不是什完全不講道理之人,見秦戮如此說,便也不再繼續追問,只問了一句:
“莫約什時候能有結果?”
“快則三日內,慢則七日內。”
秦戮幾乎想也不想,便給出了答案。
其實對於烈酒清洗傷口,能夠提高傷口的癒合機率這一點,於立人那邊已經有定論。
但是現在還有最後一組試驗沒有結束,本著嚴謹認真的態度,秦戮也沒有將話說死。
三五日的時間,秦淵自認還是可以等的。
但是抬眼看到秦戮這張死魚臉,秦淵又不是那麼高興了,於是想也不想便又揮了揮手:
“既然如此,那邊等到時候結果出來了再來告訴朕吧,沒什事你便可以滾!”
“是,兒臣告退!”
秦戮微微俯身,緩緩向後退兩步,便轉身向殿外走去。
這一次,秦淵便沒有再出聲叫住秦戮了。
待到秦戮離開之後,皇帝到底是沒有忍住,將那錦盒中的銀票拿出來,數了數。
如同秦戮所說的那般,八萬四千兩,一分不差!
八萬餘兩,對於皇帝來說,並不是一個多大的數字,甚至還不及當初皇帝拿出來交給顧硯書,創辦報社的錢多。
但這八萬餘兩,對於皇帝來說,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這是皇帝第一次見到回頭錢,而且看到這筆錢,皇帝便會想到報社日後每月裡都會給他帶來盈利這個事實。
這個時候,皇帝終於真正意識到了,當初溫清衍的話說的沒有錯!
天齊的國庫為何一直處於空虛狀態?
為何他作為一國之主,每天還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一切都是因為戶部的不作為!
每次出了點兒什事,便叫囂著節流!
若是戶部尚書有三媳婦兒賺錢的一半本事,天齊的國庫也不至於這樣窮!
見識到了開源的好處之後,皇帝對於溫清衍的工作自然便重視許多。
到了第二日早朝之時,皇帝便不由分說將戶部尚書給斥責一通,並且責令其回家閉門反省半月,好好想想自己任職期間做的這些糊塗事。
緊接著又將溫清衍叫了出來,溫聲細語地鼓勵了一番之後,還讓其在戶部尚書閉門思過的這半個月內,暫且代理戶部尚書的工作。
這一手直接將大皇子一脈打個措手不及:
怎麼事?
他們這才剛剛準備給溫清衍挖坑,他擠出戶部呢,這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得到了皇上的賞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皇子一脈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接來的早朝之中,一個個連忙夾著尾巴做人,不知道有多小心謹慎。
至於將溫清衍擠出戶部之事,現在看來是做不成,只能暫緩計劃,從長計議。
當然,這一場早朝,對於大皇子一脈來說,並非完全是壞事。
因為在臨近朝之時,皇帝看似極為隨意地說一句:
“前些日子禮部的宋愛卿說自己年齡大了,同朕告還鄉。朕思及宋愛卿年近古稀,著實不易,便準。”
一句話,頓時便引起了不少人的騷動。
皇帝此時所說的,是禮部右侍郎宋大人。
在此之前,朝中已經有風聲說宋大人準備告還鄉了。
其實這的確是在情理之中,宋大人這個年齡以及職位,眼見著已經升遷無望,後輩也幾乎都在朝中站穩了腳跟。
的確沒有必要在朝中再死磕去。
然而因為這一切只是傳聞,所以眾人也並不能完全確定。
現在從皇上的口中到這話,眾人便明白,此時應當已經是塵埃落定。
頓時,不少人的心思便開始活泛起來:
六部的位置可謂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從前些日子溫清衍被任命為戶部左侍郎,原本的左侍郎便被調走成詹事府詹士便能看出這一點。
現在宋大人致仕,那這禮部便會自然而然地空出一個位置,他們豈不是都有希望?
然而還不等對這個位置的人想著如何去運作一番,便有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朕想著,今年恰逢科考殿選,九月便有一批新科進士,在此之前,朝堂上還是不要有太大的變動。恰好四年齡也到了,故宋愛卿這個位置,便由老四先暫時代理著吧,朝!”
不得不說,皇帝的這番話,說的的確是合情合理。
每逢三年一次的科考之前,朝中的確不會有太大的變動,而四皇子也的確到了可以在朝中任職的年齡。
禮部侍郎的位置雖然重要,但現在禮部尚書是個能力強的,否則宋大人也不戶年近古稀也無寸進,有他在前面帶著,也出不什大茬子。
況且皇上也說了,四皇子擔任著禮部侍郎一職只是暫代,想來等到新科進士入朝之後,便會有新的安排。
這樣想著,眾人便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而大皇子一脈自從皇上訓斥戶部尚書之後,而鐵青的臉色,此時也頓時好不少,甚至臉上還隱隱多一兩分喜氣:
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四殿下的本事。
皇上現在給四殿下這個機會,四殿下如今進入禮部任職,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將禮部掌握在手中!
而戶部這邊,皇上只是讓戶部尚書回家反省,並未將其降職,想來其中還有運作的餘地,待到禁足結束,讓戶部尚書小心行事,緩緩圖之便可。
屆時六部他們便掌控了其二,厲王還如何同他們爭奪?
至於厲王一脈?
這次甚至不用顧硯書去說,秦戮和五皇子便已經知道,這是父端水大師·皇又開始他高階的端水操作。
放寬溫清衍在戶部行事的權利,便又給大皇子一黨禮部的甜頭。
但五皇子還有一點不明白:
“父皇為何會突然向戶部尚書發難?”
開始不還好好的嗎?
隨後,五皇子便從顧硯書那裡得到了答案:
“自然是看到了開源的好處。”
顧硯書表示,昨日他忍痛讓秦戮將這半月以來報社的毛利送進宮,就是在這兒等著大皇子和戶部呢。
不然他為什不直接按照最開的規定,送純利潤?
五皇子除了服氣之外,還有什話可以說?
當然,除此之外,五皇子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那三皇嫂覺得,這一局,又是誰贏了?”
顧硯書唇角微微向上揚了揚,想也沒想便給答案:
“自然是厲王府。”
“怎麼說?”今日之事,怎麼看都是大皇子那邊佔一點便宜吧?
再不濟,兩方也能打個平手,怎麼到顧硯書口中,又是厲王府贏了?
而顧硯書卻只給五皇子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為什?
這問題還需要問麼?
原本大皇子掌控戶部,厲王府掌控兵部,便是最好的平衡。
但是現在皇上卻為國庫日後能夠輕鬆一些,不停地將碗向厲王府這一邊傾斜,再不停地向大皇子府那邊加水,掩飾太平。
別看現在水面看似依舊是水平狀態,但卻早就不如一開始那般穩固。
這時候,只需要外力稍稍一碰,這碗水,自然而然便會全部落入厲王府這邊。
更何況,就溫清衍的能力,半個月後戶部尚書回來,還能有以前一半的話語權,都是他手留情。
這一局,自然就還是厲王府勝。
顧硯書沒有說話,五皇子想了半晌,依舊沒有想通其中的道理。
正準備重新詢問顧硯書,卻被門外興仁的聲音打斷了話頭:
“王爺、王妃,於大夫那邊過來傳話,說是結果出來了,問二位殿下是否願意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