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責備著他，手中療傷的力度都重了不少，而墨玄夜的眉頭一皺，眼神中卻溫柔似水：“不愧是本王的夫人，敢說敢做。”
他笑著，彷彿這世間的花朵都沒有此刻的墨玄夜笑容燦爛，在光照下，如同爭相鬥豔的血色玫瑰，儘管受了傷，卻始終向陽。
柳婉婉不再看他，墨玄夜那張臉，還能引起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對他的愛，全部表露在了面色的潮紅上，柳婉婉低喃：“少嘴貧，我能止血，也能讓你血流不止，勸你不要這樣觸碰我的底線！”
話音落下，柳婉婉抬頭瞪了他一眼，看著柳婉婉眼神裡的怒火，墨玄夜笑著別開頭去。
墨雀和夜塵始終冷眼相對，兩人的戰爭一觸即發，而柳婉婉看著眼前的一幕，若有所思的站起身來。
把墨玄夜安頓好後，柳婉婉來到夜塵身邊，她沒有畏懼，眼神如炬：“真正愛她，就該放手了，你就算能得到她，她喜歡的人也不是你。”
墨雀的臉色陰沉，聽到這話後更是惱道：“一個局外人，何必說這種話？看樣子夜塵還不知道你是阿鳶的女兒吧？”
此話一出，夜塵面色一沉，他看了看身旁的柳婉婉，又看了眼身前的墨雀，眼神裡充斥著複雜的情緒：“你說，她是阿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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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雀見他臉色驚恐，瞬間吃笑著把劍收了起來，聲音嘲諷道：“看來，你是不知道啊，你不覺得她和阿鳶很相似嗎？”
“那雙眼睛，和年輕時的阿鳶一模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眼神裡，可她和阿鳶又不相同，她的五官帶著你的影子，雖不明顯，卻也能看出她是你們的女兒。”
信息量之大，夜塵直接愣在原地，柳婉婉都沒料到墨雀如此直白，更是怒道：“別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了，誰都知道，女帝只生過一個孩子，就是當今的夜阮寧。”
柳婉婉這麼說著，夜塵卻遲遲沒有回過神來，他聲音很低，用幾乎只有柳婉婉能聽到的聲音嘀咕：“之前就發現了，寧寧的長相不像我和阿鳶，本以為更像是阿鳶的父母，結果後來才知，寧寧沒有一點像我們的家人。”
說著，夜塵看向柳婉婉，眼神溫柔又熾熱：“原來如此，真像啊，還以為只是湊巧，說不定真是如此呢。”
夜塵的手想要朝柳婉婉的臉頰觸碰，柳婉婉卻驚慌的開啟了夜塵的手，眼神詫異：“夜先生，這種話你也信？”
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柳婉婉是不會相信任何人說的任何話的。
看著激動的柳婉婉，夜塵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撓撓頭：“不好意思，柳大夫，是我大意了。”
墨雀看著夜塵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舒爽不少，笑道：“這麼多年，一向頭腦聰明的你，居然還會有這樣迷茫的時候，夜塵，你到底還是太天真了。”
好似打了個勝仗，墨雀的笑聲悠長，在院內盤旋著。
笑聲吸引了周圍的侍女，也一同吸引了在不遠處的夜阮寧，她隨著聲音而來，一眼看到了站在夜塵身邊的柳婉婉，和那個陌生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