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往這個方向延伸過。
科學和修真好像是水火不容的，但是現在他的眼界更加地寬廣，好像可以把兩者結合起來的。
秦軒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複雜美麗的東西，它總是變幻無窮，在你以為已經抓住它的本質的時候又生出新的變化，真是魅力無窮。
如同知識和真理讓那些科學家著迷，真元和修真讓秦軒也有些痴迷。
之所以突然生出這種想法，是因為他觀察那個誅仙古陣的所謂的大陣之心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在這個世界，一共存在著這麼幾種稱得上無解的神通手段，首先就是陣法，其次是神通，再次是法寶威能。
第三方面且不說，這方面他瞭解的太少了，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的法寶他僅僅接觸了如意石沒有什麼發言權。
但是，陣法和神通其實兩個世界，不應該說所有的世界都是共通的，其中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在天之牢獄，最讓他感興趣的當然就是陣法，因為眼前的誅仙古陣可以說是相當經典而又標準的上古大陣。
這是一個幾近於完美的上古陣法，沒有任何缺點和弱點，秦軒如果站在金歡的位置也是拿這個陣法沒什麼辦法。
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他得好好梳理一下天之牢獄的體系。
建立在陣法之上的是人，而不是針眼，這是一個和他先前認知不同的地方，那些拿死物當做陣法之眼的都是偽陣法，算不得真正的修仙陣法。
因此，威力自然有所欠缺。
這裡面牽扯到真元的發揮，所謂的真元是指的組成天地的最基本的元氣，這是一種介乎於能量和物質之間的物質。
簡單說，它就是道，就是天地的起源，就是宇宙的起始和終結。
因此，掌握了它就擁有了可以毀天滅地的神通，而且玄士的修為越高明，身體內的真元越接近這種道之起源，威力當然也更強。
不過，這種元氣也就是真元發揮威能還需要消耗玄士的神識，這就是玄士要修心的原因。
只有強大的靈魂才能駕馭強大的神通和力量，這就是道的本質，也是道法的本質。
低階的道法算不得神通，它只是讓天地元氣發生形態變化，只是從一種形態變成另一種形態，真元還是真元，沒有什麼根本的變化。
但是神通會產生截然不同的變化，它會讓真元的性質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有點像是秦軒所知道的化學反應和核裂變的不同，煤油燃燒不過是一種物質變成另一種物質，這之間不過是原子鏈斷裂的過程，釋放的能量很少，而輕核聚變則是原子被完全破壞，釋放的能量不可估量。
這也是他變得最有意思的地方，物質消失變成能量激發，在真元的層面上，物質和能量的界限變得模糊。
在他看來，與其說天地元氣是一種半能量半物質的存在，倒不如說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只是人類的神識有限，不足以接受這樣的世界，這就像如果是加速的影片，你會看不到一些鏡頭，但是這些鏡頭也是存在的。
而此時，你可以透過一些工具減慢這個過程，從而看到這些鏡頭，這些工具就是陣法。
而陣法不僅僅是要人看到這些鏡頭，反而能利用這些鏡頭對人類產生影響，雖然你看不到那些加速的鏡頭，但是它們確實存在，因此會切實地對你施加影響。
簡單來說，世界是呈兩極分化的，一方為陰，一方為陽，然後陰陽總是不斷地按照一些似是而非的規律轉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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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兩種世界的本質綜合到一起就成了真元，普通的道法不過是讓真元從陰的一面自然地轉化的陽的一面，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人類玄士可以利用這個過程，其他的知道這些規則的也能利用這個過程。
比如最簡單一個陰陽轉化，熱量會從熱的一方向冷的一方傳遞，在這裡熱的一方就代表陽，冷的一方代表陽，兩者會互相轉化，大家都可以利用這個規律為自己效力，只要你懂得這個規律。
但是這樣當然地威力會受到規則的影響，因為在這既定的規則內，道法的威力總是有極限的，因為它有著既定的規則，在這裡道法是由規則具現化而來的，掌握越高階的規則才能釋放越厲害的道法。
但是，在一方天地，你永遠無法超脫這個天地，因為天地就代表著天之牢獄的最高規則，你在受限於這方規則的同時也在使用它。
想用超越這方規則就得使用神通，神通是改寫規則的，是以玄士的意志來主宰天地，而不是借用天地規則來為自己效力。
因此，神通不是人人可以用的，它是新的規則，是超越天地原本規則的存在，其威力也無法估量，當然因為超脫於既定的規則，普通的防禦或者進攻手段都對它不適用。
所以，神通才有著近乎無敵的力量。
陣法就是神通的一種應用，如果沒有玄士對於天地規則的另類感悟，那麼這個陣法就發揮不出神通的作用，那麼威力就會下降，因此真正的修仙陣法都是需要用玄士的意志來作為依託。
說白了玄士的精神才是真正的最強的存在，它可以打破現有的規則，不斷地超脫，甚至能夠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曾經就有大能真的創造了世界。
因此，在秦軒看來，陣法代表著玄士的意志，代表著玄士對於天地既有規則的反抗，真正的上古陣法是非常可怕的，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這就像是如果你不知道一加一等於幾，你就無法解決其他數學問題，如果規則被改寫，你還用以往的解題方法去看待問題，這和緣木求魚沒什麼區別。
在秦軒看來陣法的力量是一種特殊的而且強大的力量，它隨著主人精神意志的強大而強大，和靈魂之力有一定關係，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靈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