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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第十章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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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棧橋周圍的沙灘上已經出現了五個深坑,每個沙坑的中央都躺著一個人。

陳寅已經回到了這裡,這五個人當中,有幾個陳寅的熟人,打過交道且認識的有兩人,沒打過交道但是陳寅記憶中認識的還有兩人,只有一個人是陳寅不認識的。

打過交道的兩人分別是大陸排行第一的“死亡”傭兵團團長“守屍者”,大陸排行第三的“荊棘”傭兵團團長“婕拉”。令陳寅頗為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常年籠罩在一身黑色斗篷中的“死亡”傭兵團長“守屍者”了,不過他的身份在今天也終於被陳寅揭開了,因為砸落到沙坑中的“守屍者”身上的那間黑色斗篷已經被陳寅揮手間化為了灰燼,斗篷之下的竟然是一具類人形的稻草人軀體,它的身份不言而喻了,前世英雄聯盟中的“末日使者”費德提克,難怪“死亡”傭兵團可以長居瓦羅蘭大陸傭兵團榜首之位這麼多年,正因為他們的老大是費德提克這位強悍人物。

陳寅沒打過交道的兩人分別是“戲命師”燼,“惡魔小丑”薩科。陳寅雖然很好奇這二位為何也選擇在這個時間出現在比爾吉沃特港,但是下手的時候依然沒有留情,快速的封閉了他們全身,將他們丟了下去之後,陳寅立刻就去追蹤那最後一位逃竄的傢伙了,因為那個傢伙是在海中潛伏著,速度極快,如果等陳寅詢問完燼和薩科,有可能就會被那個傢伙逃離掉自己的感知範圍了。

最後扔下來的這個傢伙,也是這五個人裡面,唯一一個陳寅不認識的傢伙,不過他卻是這五個人當中實力最強悍的,陳寅在海中不得已用了領域的力量才能夠將他最終擒獲。

“幾位?能否告訴我,為何在我發出了邀請之後?還要逃離比爾吉沃特呢?我認識的那兩位就不用說了,“死亡”傭兵團的團長,守屍者?或者說,費德提克先生,還有“荊棘”的團長,婕拉女士,你們二人都與我有舊怨,你們見了我就跑我能理解……不過,“戲命師”燼先生,“惡魔小丑”薩科先生,還有這位我不認識的先生,你們三個為何也要逃呢?”

陳寅的話語不僅僅震撼到了四周圍觀的人們,也震撼了這幾位當事人,費德提克背負著一個巨大的使命,多年以來一直以“守屍者”的身份在瓦羅蘭大陸縱橫開拓,從來沒有被人識破過真正的身份,它的本名更是只有它自己和死神大人才知道,它想不明白陳寅為何會一開口就能叫破它的身份,這讓它瞬間感覺到無限的驚恐。

此刻,薩科那張畫著油彩的臉上也是表情豐富,他作為一個終極殺手,一直以來都以“惡魔小丑”的名號常年霸佔著瓦羅蘭大陸殺手榜1號人物的位置,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本尊,他以雜耍者的身份遊蕩在瓦羅蘭大陸的各個聯邦中,就算有人看出來他的小丑打扮,也不會將身材瘦小的他與殺手榜單第一位的“惡魔小丑”聯絡在一起,他根本不能理解為何陳寅開口就能叫穿他的身份。

“守屍者”和“惡魔小丑”這兩個響噹噹的名字,已經完全的震住了四周的氣場,十幾名先前抵達到這裡,並且恭敬的對陳寅問候過的民間強者們,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沙坑中的二人,他們倆一動也不能動,樣子頗為狼狽,如果不是陳寅開口說破了他們倆的身份,無論是誰也猜不到這兩個人一位是大陸第一傭兵團團長,另外一位是大陸第一殺手。至於“戲命師”燼,雖然也是名號響亮,但他畢竟剛剛從艾歐尼亞監獄中釋放出來,雖然他是殺手榜單中躍升速度最快的殺手,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排行到殺手榜單第3的位置,但是比起來前面二者,名號依然弱了一些。至於婕拉也同樣如此,有排行第一的傭兵團團長做鋪墊,她這個大陸第三傭兵團的團長,就不算什麼了。

“陳寅,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了我,你如果知道我的背景是什麼,你一定會後悔的!”

雖然陳寅開口問的是燼和薩科,但是率先開口說話的確實稻草人形態的費德提克。

“哦?守屍者大人,不,應該是費德提克先生,您的氣勢如此強勢,我倒真的挺有興趣想知道,您的背景,究竟是什麼呢?”

陳寅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躺在沙坑中的費德提克,立刻感覺到束縛著身體的一股神秘力量瞬間消失了,

費德提克也一躍而起,蹦到了沙坑之外,開始冷冷的注視著站在棧橋之上的陳寅,開口說道“陳寅,我承認現在的你極為強大。但是即便你再強大,也不過就是一個區區凡人,你根本不能理解神靈的力量。而我,費德提克,作為死神的人間使者之一,擁有著遠遠超過你們凡人想象的尊貴身份,海神即將問世,那些遠去的神國也終將再次降臨瓦羅蘭大陸,等到那一刻,你們這些凡人都在匍匐在神靈的腳下。現在,跪在我的面前向我致歉,我會原諒你先前對我不敬的行為。”

陳寅原本輕鬆的神色,隨著費德提克的述說,慢慢的變得陰冷,他想到了暗影島上發生的那一幕,死神的分身被摧毀之前召喚除了“熔岩之主”墨菲特,戰爭學院的兩位導師崔斯特和諾提勒斯在那一戰之中身隕。

“死神使者是嗎?這麼說來,你跟暗影島的關係很密切嘍?”

為了再次確認,陳寅微微垂下了頭,掩蓋住了眼中的殺意。

但是陳寅的這種行為,卻被費德提克誤認為了是陳寅已經有了畏懼之心,它頗為自豪的說道“當然,暗影島是死神大人神國中的一部分,當初在神國遠離瓦羅蘭之時,死神大人用它的無上神力劈開了神國的一角,留在了這片符文大陸,那就是不死者們永恆的國度,暗影島。”

“那麼,你們的死神大人什麼時候才會再度降臨瓦羅蘭大陸呢?”

陳寅的額頭依然低垂,但是右手的手掌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微微顫抖,他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不要立刻去滅殺掉眼前的費德提克。

“當天國之門重新開啟,海神遺蹟再次解封,沉睡在符文大陸的各處神靈遺蹟,也都將散發出位面空間中的閃耀座標,諸神的國度,將會再次降臨。神戰,即將再啟,除了至高神之外,十二位主神的位置中,肯定有我們的死神大人。所以,現在開始,提前臣服在我們死神的麾下,由偉大的死神給你們提供庇護,這是你們所有人在萬年一次的神戰來臨前,唯一的自保之路。”

費德提克伸開了雙臂,滿臉的陶醉,它說出的話讓大陸民間的這一群強者們紛紛變色,誰也想不到,海神遺蹟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存在,神戰?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每個人的心中,都開始有些惶恐不安。

這時,陳寅終於將頭抬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似是微笑,似是不屑。

“感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有用的情報。如此看來,我的時間上,應該還來得及,希望這些神靈們的速度再快一些,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他們見面了……”

“既然你如此的尊崇你的那位死神大人,那我就送你提前去見它吧,就跟被我毀滅掉的暗影島,還有暗影島上的死神分身一樣……”

由於海神遺蹟的出現,大陸民間的這些強大力量早早的湧入了比爾吉沃特,他們最後得知的訊息只是陳寅率領著德瑪西亞軍團打敗了虛空軍團的西線部隊,殺敵數百萬,並且覆滅了厄提斯坦的虛空巢穴。陳寅後來的暗影島一戰的訊息還沒有傳到海外。

陳寅說的話再次讓全場靜寂無聲,暗影島被摧毀?死神分身?一臉陶醉中的費德提克這時才意識到了不妙,它尖叫了一身,身形一閃就向海港外跳去,不過,一朵灰色的花朵卻從陳寅的指尖彈出,緊緊的跟在費德提克的身後,沒入了它的身體。

瞬間,費德提克就像一塊破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啪嚓一聲身體裂成了無數塊,這些小碎塊也飛速的化為了灰燼,只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起伏在半空中,似乎是要隨風而去。

“難怪在暗影島上找不到死神的座標,將座標放在了費德提克的身上嗎?難怪這傢伙要化名為守屍者,常年混跡在大陸之上,大隱隱於世,狡兔三窟嘛?死神,你的小手段還真是多呢?等我今天忙完了,會去拜訪你的!”

陳寅單手一吸,那塊黑色印記落入了他右手中的時空之戒中。

再次轉過了頭來,陳寅看向了“婕拉”、“薩科”、“燼”三人。

沒有等陳寅再次問話,薩科已經急匆匆的開始說道“陳寅大人,很抱歉,我作為一個殺手,這麼多年以來,接了許多身不由己的暗殺任務,其中也包括了您所在的戰爭學院中的暗殺任務。我沒有暗殺戰爭學院導師的實力,但是確實有幾名戰爭學院出來的學生死在了我的手中。所以,我見到了您,第一想法就是跑路,請您大人大量,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我可以在當下的虛空之戰中,還有未來的神戰之中,都聽命於您……”

薩科如此光棍且誠懇的話語,讓陳寅心中一笑,微微點頭後,陳寅再次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薩科立刻覺得身體上的束縛消失了,他很恭敬的向陳寅鞠躬之後,從沙坑中走了出來,跳上了棧橋,站在了陳寅的身後。

眼見瓦羅蘭大陸第一殺手薩科都已經屈服,同為殺手的燼也不甘於後,立刻也為自己的行為解釋起來。原來燼在艾歐尼亞戰爭時,為了報復當初關押過自己的艾歐尼亞貴族,他血洗了數個家族,其中還有一個軍方家族,這種行為讓時任艾歐尼亞最高軍事統領的澤洛斯勃然大怒,他釋出了艾歐尼亞全境的懸賞通告,要求抓獲“燼”這名重刑犯,不得已之下,燼化名為“戲命師”躲避到了瓦羅蘭大陸,並加入了殺手公會。他從大陸流傳的詩歌中得知了陳寅當初在艾歐尼亞與澤洛斯結拜為了兄弟,他自忖打不過陳寅,又害怕自己的事情敗露,所以才聽到傳音之後趕快跑路。

陳寅既然能夠放過薩科,自然也可以放過燼。同薩科一樣,燼在感激的向陳寅致謝鞠躬之後,也站在了陳寅的身後。

兩大殺手的歸附,讓同為殺手榜前十中的另外幾名殺手同樣起了心思,他們用眼神快速的交流起來。剛剛費德提克說過的話沒有人去懷疑,大家都知道瓦羅蘭大陸的遠古傳說,諸神國度的消失沒有人知道原因,但是所有人都堅信遲早有一天消失的諸神還會再臨瓦羅蘭大陸,因此在神戰到來之前,選擇個站隊極為重要。與其相信冷漠的諸神,不如相信大陸上的至強者,比如這位已經弒神過的陳寅大人,他的大腿就極為粗壯。不僅僅是這幾名頂級殺手,就連周圍的那幾位傭兵團長,獵人團長,也都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

“陳寅大人,我也願意聽命於您。當初在影流教派總部偷襲您,只是為了一時洩憤,畢竟我的本事被您和那只猴子給毀滅了,我現在早已不再記恨了,請您原諒……”

婕拉親眼看到了費德提克在陳寅揮手之間滅亡,心中早已涼涼,不敢再有半分報復的念頭。她曾經數次帶領“荊棘”傭兵團挑戰過費德提克化名為“守屍者”時期的“死亡”傭兵團,但是每次都是大敗而歸。看到薩科和燼這種與陳寅有舊怨的人都能夠得到寬恕,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會被陳寅放過。

可惜,陳寅看著她,搖了搖頭,右手一抖,一朵灰色的花朵對著婕拉迎面而來。

“陳寅!!為什麼?不!!!!”

婕拉在尖叫聲中化為了灰燼。

“你跟薩科和燼不一樣,他們作為殺手,有時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他們的本性,卻是很有原則的人。即便是燼,他雖然殺了很多任務之外的人,但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而已,怪只怪那些將他當做工具,尸位素餐的高官。你卻不同,你的本體是一隻食人花,千年以來不知道在瘟疫叢林中謀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如果不是你連續吞噬了多名我戰爭學院的學弟和學妹們,我也不會跟孫悟空去找到你的巢穴,將你的本體摧毀,誰知你賊心不死,竟然又附身到了人族魔法身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的心本惡,我不能放過你!”

陳寅在婕拉徹底消失後,才說了這麼一番話,他這番話也是說給身後的眾人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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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本就心悅誠服的大陸民間強者們心中更是欽佩,已經歸順到陳寅麾下的薩科和燼,被陳寅的那一句作為殺手,不得已而為之,更是感動的心潮澎湃。

尤其當陳寅最後幫助燼說的那一番因果迴圈、報應不爽,這讓燼直接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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