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光環戰士,弗拉德很清楚自己在軍隊中的正確定位和真正價值,所以他現如今才會帶著親兵專門往那些戰況不利的地方跑。
光環過處,艾歐尼亞士兵們就如同在賢者模式來了一顆神秘的藍色小藥丸,那種無窮無盡的洪荒之力從身體內部迸發而出的感覺之美妙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硬扛著各種滾石檑木差不多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終於攀登上城頭的諾克薩斯士兵原本就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好不容易憑藉著諾克薩斯人那特有的強大白刃戰能力以少敵多硬生生在城牆上搶下一塊底盤。
可他們剛剛召喚隊友跟進不等後續兵力續上來,他們就看到對面那些艾歐尼亞弱雞們集體虎軀一震然後在某個一臉邪惡笑容的猥瑣鹹溼的傢伙帶領下如同神靈附體般爆發出好幾倍與此前的戰鬥力。
城牆上的戰鬥非常激烈,雖然守軍一直保持著對城牆的絕對控制權,可認真分析戰損率的話,實際上還是艾歐尼亞人這邊損失更大。
而對於身在局中的弗拉德來講,他並沒能察覺這種情況。正相反,因為他率領著親兵一次又一次的將那些搶上城頭的諾克薩斯精銳盡數剿滅,以至於他不論是潛意識還是主觀意識中都變得越來越樂觀。
在諾克薩斯人的營地方向,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默默出現在原本一馬平川的土地上。
從普雷希典城那高聳的城牆往下看去,如果沒有人特意提醒的話根本就無法注意到這個隆起幅度勉強只有一米的點,哪怕這個點佔據的範圍足足有直徑三米之大。
在小土包正對著普雷希典城的那一面如果被這定位正面的話,那這玩意背面的位置則有一個被幻術所覆蓋的區域。
幻術區域的面積很小,只有一個成年男子彎著腰那麼高的範圍,而且散發出的魔力波動也完全忽略不計。
這是一個出入口。
幻術只能迷惑視覺卻無法改變陽光的路徑,所裡這小土坡背部並不顯得昏暗。
一個圓柱形的立體空間被泥土掩埋在地下,而在這顯得有些狹小的空間裡,三個用厚實的黑色斗篷將自己掩蓋的嚴嚴實實的人正聚在一起。
三個人幾乎是後背緊貼著牆壁站立,在他們腳下,一個圓形的符文陣正在跟心臟般規律的向外迸發著猩紅的光芒。
“嘿嘿嘿……就快要完成了。嗜血術!多~~麼偉大的發明啊!”
明顯處於主導地位的那個斗篷人用某種光是聽聲音就讓人聯想到瘋子和變態的嗓音小聲的嘀咕著。瘋子和變態很明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屬性,當他們湊在一起的時候所爆發出的威力光是想想就能讓正常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所以另外兩個斗篷人順理成章的哆嗦了兩下。
此前說話的那個雖然發現了兩個臨時工的反應,可他絲毫也不在意。自從他透過殺人這種極端手法將那以奇詭著稱的血系魔法修煉到三級後,正常人的那些情感就已經不知不覺間缺失了好幾種。
殺人,或者更具體點是為了得到力量修煉某種流派的技能而有目的的主動去謀殺,這可是最惡劣的行徑之一,曾經有個魔法方面的大宗師說過,像那種修煉方式必然會在潛移默化中另一個人的靈魂發生未知的可怕畸變。
做為這種理論的有利證明,被全世界公認為邪惡的亡靈法術就是最典型的代表,而血系魔法雖然沒有亡靈魔法拉仇恨的能力那麼強,但實際上也不遑多讓。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不論亡靈魔法的修煉者還是血系魔法的修煉者,那些人如果在大路上其他國家冒頭那必然是跟開了全圖嘲諷一般走到哪就被追殺到哪,可在諾克薩斯,這兩種力量的受益者卻明目張膽的取得了令人敬仰的權力和地位。
本質上來說,諾克薩斯人這個國家裡的平民和英雄在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上跟大陸其他地方的普通人沒有絲毫差別,而且很明顯他們也是極端排斥這種從修煉方式上就很反人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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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在這種大環境下,以亡靈勇士塞恩和猩紅收割者弗拉德基米爾為首的兩個派系依然站穩腳跟並且獲得龐大的權利。
這種情況的發生原因就連諾克薩斯人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所以才有了這個小掩體裡那兩個黑暗法師的情況。
隨著三人腳下法陣有規律的脈動,一種不同於魔力和能量的特殊波動從焦灼的戰場方向匯聚而來。
“啊啊啊啊~~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如此甘美的生命能量。多麼令人著迷呀~~~”
在厚實斗篷包裹下的瘦高身體就跟高*潮一般抖動起來,就連說話聲都掛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顫音。
可即便是嗨到如此程度,那人高舉法杖的雙手也如同鋼鐵澆築般紋絲不動。
施法專注,這可是一個合格法爺必須熟練掌握的基本功。所謂的施法專注自然不是表面上那種施法期間絕不分心的膚淺技巧。當然了,不分心也是施法專注的一種入門級水平。
而對於一個真正強大的法爺來說,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多用同樣是必須掌握的高階技巧。
施法專注這項技巧修煉到最精神的時候,理論上能做到本體不論經受多強大的打擊可只要不是被人瞬秒,那麼技能就絕不會被打斷。
甚至某些人在施法期間身體被劈成兩半都能精準的將法術以最強的姿態施展出來。
兩個助手很明顯是識貨的,他們雖然很忌憚那個修煉血系魔法的傢伙,可對於人家展現出的一系列紮實的基本功那的確是心服口服。
在那源源不斷匯聚而來的氣血之力的洗禮下好好爽了一把後,高瘦的血法師開口了:“嗜血術已經進入第二階段,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出去之後記得催促他們加快進度。”
被人用這種完全是命令下屬的口氣指使,另外兩個黑暗法師心裡多少有點不開心,畢竟是心高氣傲的法爺,平日裡那個不是習慣了使喚人的主。
然而大家都是識時務的俊傑,面對著硬實力比自己強了好幾倍的人,他們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爽乖乖的按命令形式,不然那後果可是很可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