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被佈置得很豪華的大廳終於是在此時排上了用場。
老頭子和啡元雙雙入座，楚溪也大次次地坐下。和啡元平起平坐！
什麼叫仗勢，這就叫仗勢。
啡元的心中很不痛快，可也不好說什麼。
其他的幾個啡元的下屬更是一臉陰沉，比吃了屎還難看。這臭小子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和他們的三哥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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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也故意不說，他今天晚上就是要這幫人吃癟。
剛一坐下，老頭子就是趾高氣揚地道：“那幾個小姑娘呢？在什麼地方，叫出來讓老子瞅瞅。”
他的話很囂張。
啡元笑道：“老先生真的是老當益壯。真是我輩的楷模。如此年紀，還能縱情享受這世間樂事。”
“這是當然！”老頭子臭美道，“也不想想我是誰！”
啡元不傻，他現在是在拖時間。雖然這老家夥人傻錢多，可臨時更換買家，這終究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這老家夥別有目的，那麼今天晚上……
他指著那些禮儀小姐，笑道：“我這兒美人不少，也不知道老先生看中了誰。”
這是故意裝傻。
老頭子不樂意了，冷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用不著這麼繞圈子。你敢做，我就敢買。我很討厭這種磨磨唧唧，咋們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我希望爽快一點兒。”
啡元笑了笑，看來這老家夥是認真的。他又道：“不是我不相信老先生。只是道上的規矩如此。老先生如此豪放，視金錢如糞土，真是可畏。可我還想知道，老先生是幹什麼的！”
這一次就很直接了。啡元目光炯炯
盯著老頭子不放，似乎要把老頭子看穿。
老頭子喝了一口禮儀小姐遞過來的名茶，喝了一口之後就吐了，道：“這是什麼破茶？這麼難喝？和南疆的紫竹茶相比，差遠了。”
南疆紫竹茶，那是頂級的名茶！
啡元微微點頭，看來這老家夥的確有錢。知道一點兒道道，他賠笑道：“弊處偏遠，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知道就好！”老頭子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了那十幾個女孩子，老子才懶得來這地方。”
啡元看著老頭子，似笑非笑地道：“先生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呵。打岔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老頭子的眼睛微微眯著，皮笑肉不笑：“你是問我的錢從什麼地方來的？那老子告訴你，荊夢鴻軒是我兒子！”
荊夢鴻軒，柯瑤集團的副總裁！
楚溪的手微微一緊。這老頭子是不是玩得太大呢？這種玩笑，怎麼也敢開到柯瑤集團的副總裁身上？
柯瑤集團，那不是一般的組織！那些大國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若不是柯瑤集團曾經宣佈過：永遠不涉足政治鬥爭。那麼他們想要顛覆一個國家，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啡元一愣之後，就是搖頭，“老先生真會說笑話。誰不知道荊夢鴻軒的父親是荊夢禇燁。老先生和他的差別……是不是有點兒大？”
“無知！”老頭子道，“我說我是他的親生父親了嗎？說了嗎？沒有！我把我女兒嫁給了他。那他不是我兒子是誰？”
啡元有點兒尷尬，看了看手錶，賠笑道：“先生稍等，我有點事。”說罷起身站起，走出大廳。
啡元沒有事，他只是去問他的下屬去了。
通訊儀中，傳來一個男子冰冷的聲音：“三哥，荊夢鴻軒並沒有結婚。也沒有未婚妻，我看這老頭子來路不明。要不我們直接把他做掉？”
啡元的聲音也很冰冷，問道：“他就沒有接近過任何女人？”
“有一個！一夜情，連女朋友都算不上。那完全是一場交易，有人故意將那個女人送到了荊夢鴻軒的床上。”
啡元點頭，他有點兒明白這個老頭子的來歷了。他道：“你繼續查，幫那個的女的給我找出來。把她的父親也給我找出來。”
“是！三哥！”
下了線，啡元走回大廳，賠笑道：“不好意思，身為俱樂部的負責人。一天當中，總有那麼多的煩人的瑣事。”
老頭子嗤笑，以他的經驗，他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去幹了什麼？
只不過啡元不可能查出什麼來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為……荊夢鴻軒和那個女人的故事。他也知道，並且他還是參與者。
那個老頭子，的確是那個女人的父親。他不顧自己女兒的反抗，為了討好自己的上司荊夢鴻軒，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到了荊夢鴻軒的床上。
這世上沒有這樣的父親！
所以，老頭子殺了那個女人的父親。悄無聲息地殺了，並銷燬了所有的證據。而自己現在的樣子，就是那個女人父親的樣子。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頭子隨手摸了摸旁邊那個禮儀小姐的大長腿，笑道：“怎麼？查出來沒有？”
他不會給對方任何的面子。
啡元心想：“這老家夥果真難對付。”他笑道，“老先生說什麼話？雖然這是道上的規矩。可老先生是性情中人，我們信得過老先生。”
“哼！”老頭子冷哼了一聲，“你也不用查了。沒有我乖女兒的付出，我怎麼會有今天的舒服生活呢？呵呵！她那一夜，值啊！”
楚溪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他也猜到兩個人現在正在勾心鬥角，玩心理戰術，表面上看上去似乎是一場和氣。然而這種交鋒，卻是比真刀真槍地打還要驚險，稍微不注意，就死無葬身之地。
在交談的過程一抹，啡元又藉故出去了幾次。
最後一次進來之時，他相信了。一臉堆歡，肥肉亂跳，道：“既然老先生這麼有誠意，那我們也得拿出誠意來了。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合作。”轉身，揮了揮手，對著角落中的柳絲道：“絲絲，將貨物拿出來。”
柳絲頷首，退出了燈光的照射範圍。
沒過多久，就是領著十幾個著裝整齊的少女出現在了大廳當中。
青一色的服飾，青一色的髮型，唯一不同的，就是臉上的表情。有人木然，有人恐懼慌張，有人還在哭泣。
可無一例外的，每一個少女，都貌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