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陽知道熊其甚太瞭解自己了,儘管傳媒公司有熊其甚一份,現在挪動資金也算是借,熊其甚不願意向賈茹借錢,如果讓夏天陽直接找賈茹借錢,那有點挖牆腳之嫌,夏天陽絕對不會答應。
熊其甚只有採取清君側的方式,賦予夏天陽的兄弟使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夏天陽主動找賈茹借錢,賈茹呢,也知道夏天陽是為了熊其甚,夏天陽沒說開,賈茹也有所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賈茹幫了他,他又幫了熊其甚。
目的相同,只是處理方式不一樣,挖牆腳就變成了幫朋友的美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這麼微妙。
即使這樣,夏天陽覺得自己還是虧欠了賈茹,哪怕他知道傳媒公司現在不缺錢,以後只有盡心盡力,好好幫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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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陽回想自己大學畢業後,在老家的民政部門工作一事,經過在這裡的一番折騰,他突然明白了。
當時夏天陽所在的民政部門,政府資金有限,為了更好做好救災扶困、提高福利院的生活水平,成立了四、五家福利企業,自己管理起來,很是費神。
民政工作事多而雜,很多問題堆積起來,自己無法解決,就選擇了逃避,背起揹包開始了遊蕩生活,現在幡然醒悟,自己當時太過於浮躁,沒靜下心來,好好琢磨。
現在自己看書學習,在熊其甚那裡耳濡目染,參透領悟,結合自己以前所管理的福利企業的實際情況,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理。
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
想起崔珏在《哭李商隱》中有句話:虛負凌雲萬千才,一生襟抱未曾開。自己當初是不是也如李商隱一樣,空有凌雲萬丈之志呢?
夏天陽那次去伍佳燦的店,有所觸動,不知道賈茹有沒有這個感覺?
夏天陽打電話給她,說希望她能陪自己走走,賈茹自是歡喜,旋風般趕了過來。
“夏天陽,興致挺高啊,今天準備帶本小姐去什麼地方?”賈茹確實變了,夏天陽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賈茹。
“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烏雞變鳳凰。”夏天陽感慨之餘,鼓勵她。
“你喜歡我嗎?!”賈茹似乎還有了點嬌羞,但很快意會到他後面一句話,“夏天陽,你說誰是烏雞。”
“聽話聽一半,不覺得累啊。”夏天陽笑她,隨即想到要去的地方,路況有點複雜,“我來開車吧?”
“要不,給你也買一輛?”賈茹順從地坐到了副駕駛。
“得了吧,我那點工資還不夠油錢的。”夏天陽不敢奢望,順其自然就好。
“這車是公司的,也有你一份,你呢,想開就開。”賈茹的話似乎在引誘他。
“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約法四章,我不再跟你嗦。”夏天陽看破了她的心思。
“行,行,行。”賈茹拿他沒轍。
夏天陽帶她去看的是熊其甚說的兩塊飛地,其中一塊正在緊張施工,那是建材城。
“實話告訴你吧,找你借錢,是為了幫老熊,就是這塊地,建材城。”夏天陽指著忙碌的工地對她說。
“我知道,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賈茹不願意把自己置身於這個專案。
夏天陽突然看著賈茹,笑了起來,說:“我怎麼覺得你和老熊是天生一對呢?原來是一個混混,一個飛揚跋扈的小姐;現在呢,兩個都是老闆,門當戶對。”
賈茹一下子變了臉色,猶如被別人重新揭開了剛癒合的傷疤。
“夏天陽!我警告你,你再提這事,我真得和你來個玉石俱焚。”賈茹好久不見的神色,又呈現了出來。
“不就開個玩笑嘛,看把你急的。”夏天陽看她真發怒了,趕緊說。
“開玩笑也不行!你可給我記好了。”賈茹囂張之後,可能感覺到自己故態重萌,垂下眼臉,“往事不堪回首,以前自己真是腦袋進水了,現在想起來,恨不得一頭撞死。”
誰沒個過去呢?夏天陽理解她。
熊其甚的兩塊飛地相距不遠,離江畔花園很近,正好處在江畔花園的一期和二期樓盤的連接處的邊上。
據熊其甚講,從兩塊飛地地再過去那邊,是他下一步計劃徵用的商品房用地,這樣,兩塊飛地就處在於江畔花園和未來商品房用地之間。
夏天陽詳細給賈茹介紹了一下。
“哦。”賈茹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明白夏天陽的用意。
“傳媒公司可以買下這塊飛地。”夏天陽只有提示一下。
“買了幹嘛?我沒有打算建房子。”賈茹這麼說,還是沒明白。
“我姑且說之,你姑且聽之。”夏天陽知她現在還沒開竅,不再繼續說下去,這事只能靠她自己領悟,夏天陽不想按照自己的意志給她規劃,這樣,她可能永遠不會獨立。
“我知道你目光長遠。”賈茹知道夏天陽的意思,但自己確實沒有這個規劃,還得好好考慮一下,“虛負凌雲萬千才,一生襟抱未曾開!”
賈茹突然冒出一句,竟然與自己有同樣的感慨,夏天陽瞬間動容,好是欣賞地看著她。
“這是我之前最喜歡的一句詩,也是我內心的寫照,不過,現在看來,用在你身上更合適。”賈茹現在的狀態,使他想起她那次在講臺上的模樣,有點“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韻味。
“聽你這意思,是想利用我?”夏天陽不覺哼了一下。
“你也別哼,明人不說暗話,能被人利用的人,只有兩種,一是傻,二是有才華,你是一個大才,我還擔心沒辦法利用你呢。”賈茹現出沉吟狀,她確實不知道讓夏天陽怎麼幫他。
“欣賞你的坦誠,每個人都會有點才,但我不是天才,能幫就幫,幫不了也沒辦法。”夏天陽看賈茹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以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幫她,也是一件好事。
事情向著夏天陽失控的方向在發展,原來說被迫不為過,現在卻是心甘情願,失控不可怕,只要秉持內心,一切順其自然。
“夏天陽,我媽一直唸叨,說要請你吃飯呢,她說你是我的貴人。”賈茹真誠地看著他笑。
“謝謝阿姨的好意,實話說,去你家有些拘束,到時候再說吧。”夏天陽不習慣去別人家裡吃飯。
趙弋戈領了工資後,去銀行存錢,發現存摺裡面無端端多了15萬,忙問夏天陽是怎麼回事。
夏天陽上次在吳語那裡請吃飯時,慕容對他說過,梁毅龍這段時間炒股了不少,只有他才可能給自己打錢。
“這錢來得太容易了,叫他不炒了吧?”趙弋戈臉上煞白煞白的。
她的話正合夏天陽的想法,這段時間自己事情太多,好久沒見梁毅龍和潘世軍了,他計算了一下時間,抽空去看看蔣紫和單純。
蔣紫預產期只有一個月了,還在上班。
“你不要那麼拼命吧。這個時候怎麼還上班。”趙弋戈勸說著蔣紫。
“梁毅龍要上班,在家裡一個人,也沒事幹,在單位還有人說說話。”蔣紫笑著解釋。
“讓家裡人來照顧一下嘛。”趙弋戈看她全身浮腫,很是擔心。
“雙方家裡都是農村的,活路多,走不開,現在不還沒到時間嘛。”蔣紫搖搖頭說自己能行。
夏天陽見趙弋戈和蔣紫說著話,就把梁毅龍拉到一邊。
“這炒股很嚇人,你還是不要炒了吧?”夏天陽說不出所以然,每次都這樣用乾巴巴的話勸他。
“對了,錢收到了吧,忘了跟你說了,扣除我的佣金,你還有四萬多的本錢在我這兒。”梁毅龍似乎不想聽他說話。
“聽兄弟一聲勸,行不行?”夏天陽不依不饒。
“你不懂,交給我,別擔心,現在大牛市來了,機不可失。”梁毅龍見他嘮叨個沒完,說了一句。
“梁毅龍,蔣紫都這階段了,你們男人怎麼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呢?是錢重要,還是老婆孩子重要?你沒時間,但你至少找個人照顧一下啊。”趙弋戈跑過來衝著梁毅龍一陣罵。
“好,好,我這就安排。”梁毅龍一邊檢討一邊不好意思地笑著。
夏天陽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以後也不想管了,隨他去,或許,等蔣紫生了,他就知道收斂了。
倒是潘世軍把單純照顧的無微不至,預產期還有兩個月,就申請了產假,潘世軍帶著她一起上班,一塊放學回家,幾乎是形影不離。
“哥,你就放心等著做舅舅吧,你們的事,得抓緊哦。”單純和夏天陽說話,眼睛卻看著趙弋戈。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安心做好你的媽媽吧,這不,就等著房子交樓,裝修了。”趙弋戈笑她名字叫單純,眼光一點兒也不單純。
趙弋戈的話提醒了夏天陽,等到交樓後,自己還得找人裝修,不如現在讓熊其甚按照他們的樣板房裝修,就行了,便宜,還省時省事。
按照夏天陽的安排,熊其甚請他的兄弟們吃飯,安撫一下,在現場,他熱淚盈眶,就好像要和他們分道揚鑣似的。
“我還以為你在演戲呢,原來是來真的。”夏天陽事後笑他矯情。
“你不知道,我就這事情含蓄地和他們聊過,結果受到抵制。你怎麼一談就成了呢?”熊其甚有些不解。
“他們都是粗人,不能含蓄,畢竟,現在過河拆橋的事例太多了,你一含蓄,他們就覺得有貓膩。只要抓住他們重要的關切就好了,不外乎於權和利。”夏天陽覺得是他把整個事情弄複雜了。
“所以,你作為老師,想得簡單,現在我們身在商場,總喜歡彎彎繞繞。”熊其甚明白解決問題要源於心,心簡單,處理事情就不會複雜。
“行了,到時候等著成立其甚集團公司吧。”夏天陽聽他這麼說,成就感陡增。
“兄弟,我能有你這個知己,此生足矣。”熊其甚抱著他感嘆。
“你還是找一紅顏知己吧。另外,你先得把我的房子裝修好了,交給我,我還等著結婚呢。”夏天陽叮囑了他兩件事。
“裝修,小事一樁,我馬上安排,女朋友,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