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你們了……”
女人揉了揉腳踝，慢慢的站起來。
沒有糧食，明天就會捱餓。
她還得回去，看看能不能再要一點。
程荼看她又往來時的方向走去，有些疑惑。
“你怎麼又回去了？”
“我的米都撒了……得再弄一點回來。”
那女人加快步伐，好像不想讓程荼跟過來。
安晴雨把手揣進兜，溫和說道。
“她……有一些奇怪。”
“嗯，我也感覺到了。”
“這條路雖然沒什麼喪屍……要不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程荼點點頭，二人便遠遠的跟在女人的後面。
雖然她幾度回首，但都沒發現他倆的身影。
月亮的光照能力還是太低了。
跟了沒多久，那女人駐足在一座普通民房前，猶豫片刻後，輕輕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被小心翼翼的開啟，探出一個油光滿面的腦袋。
女人硬著頭皮說了什麼後，那個男人嘿嘿一笑，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態把她請進了屋裡。
隨後，房門緊閉。
程荼和安晴雨對視一眼，稍微加快速度來到房前。
就在安晴雨思考怎麼檢視裡面的情況時，視窗突然出現一道光亮。
光源晃來晃去，很明顯是手電筒的光。
而此時，屋外的二人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對話。
“不行啊，兄弟們都玩膩了，這糧食啊不能給你！”
“……”
“那要不，你給大家表演一個？”
“表演什麼？我想想……”
程荼皺起眉，這對話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他伸出頭，透過窗戶，他看到了手電筒的一團亮光。
那束光裡，女人敞著雙腿，內褲掛在膝蓋彎。
她的面前，是幾個睜著眼睛興奮無比的男人。
“快點，別墨跡了！我們要看到水兒，明白不？”
聞言，女人閉上眼睛，同時把手緩緩伸下去。
她剛剛才被這些人輪番折騰過，現在怎麼可能達到他們的要求？
但她沒有辦法，只能忍著不適繼續下去。
程荼覺得自己不該看下去了。他轉過身背靠在牆上，內心豁然開朗。
原來那袋米是這麼來的……
但是他們，又是從哪弄的糧食呢？
那邊，安晴雨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然後靠在程荼右手邊的牆上，壓低聲音問道：
“這些人好噁心——”
程荼撇過頭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們也沒理由苛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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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程荼抬起頭，數起天上的星星——自從斷了電，這夜空中微小亮光好像多了起來。
“他們的糧食是哪來的？”安晴雨接過他的話，這個問題她也在思考。
“對，就算他們厲害，應該也不會屯這麼多穀類吧？”
二人陷入了沉默。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糧庫的糧食？”
聽到安晴雨的設想，程荼忽然一怔。
糧庫！
對啊！華夏的全國各地，應該都有糧庫的存在啊！
這個可能性很大！
程荼精神一振，開啟透視四下一掃，果然在一排房子後，發現了一個寬廣的大型倉庫！
毫無疑問，那就是這座縣城的糧庫了！
那麼現在，這些男人手中的糧食也就解釋的通了。
“程荼……”
安晴雨看向他，聲音有些迫切。
下一秒。
“砰！”
突如其來的巨響讓屋裡的眾人齊齊懵逼，女人也慌亂的停下手裡的動作。
一個男人剛看了過來，就發現門口走過一個人影——門卻已經不見了。
他連忙把手電筒打過來想要看清來人的臉，手腕卻被抓住，然後猛的摔在地上！
猛烈撞擊後，他疼的渾身緊繃，雙目圓睜，發出慘烈的叫聲！
安晴雨很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出手相當重！
屋裡的其餘人見狀，大罵一聲，“抄傢伙！”
忽然，一陣槍械轉動聲打斷了他們的行動。
藉著月光，他們看到一把反著微光的手槍。
“都乖乖站好，我只問一個問題。”
一旁躲著的女人突然抬頭。
這個聲音……
“大哥你問！我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
“對對對，只要你別開槍就行……”
舉著雙手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表態，看這樣子，就算讓他們互相揭發，他們也絕不會含糊。
程荼將這滑稽的一幕盡收眼底，他不由得勾起半邊嘴角。
“很好，我只問一遍。”
“你們的糧食，是從糧庫里弄來的嗎？回答是，或者不是。”
“額……”
幾人面面相覷，但最後還是統一了答案。
“不是大哥，我們怎麼可能從糧庫裡拿糧食呢……”
“對沒錯，糧庫可是國家的啊！我們哪敢動？”
“……”
幾人越說越花，眼看著快把自己裝飾成守法好公民，旁邊的女人突然來了一句。
“不，不對！他們的糧食，就是從糧庫里弄的！”
女人穿好衣服，扶著沙發站起來，聲音帶著憤懣。
“我親眼看見的！他們把糧庫佔為己有！我們想要活著，就必須拿東西跟他們換！”
“你……你這娘們胡說什麼呢！我們什麼時候幹過那種事了？！”
“你們有沒有幹過自己心裡清楚！”
“誒你！——”
“咚！”
隨著一聲震耳的槍響，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近旁的人只感覺臉上被濺上了一灘熱乎的東西。
“說謊的，這就是後果。”
“咚！”
又是一個人倒下。
剛剛就屬這倆人叫的最歡，聒噪。
其餘幾人，已經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甚至得依靠相互之間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立。
“剩下的人，我再問一遍。你們的糧食，是不是從糧庫裡拿的？”
“是……”
幾人哆哆嗦嗦著，四張嘴勉強湊出一個字。
程荼點點頭，繼續問道：“是誰在控制著糧庫？”
“是季家！……他們在這很有勢力！”
“沒錯！帝豪酒店也是他們的！”
程荼點點頭，兩槍解決了四個人。
此時，女人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到門外狂吐。
安晴雨也跟著來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程荼在把屋裡的糧食扔進空間後，來到屋外把一袋米遞給剛站起來的女人。
“給，拿著吧。”
她有些猶豫的接了過來，開啟袋子看了一眼後，緊巴巴的問道：
“我……我能再多要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