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荼花了一會兒功夫才明白季小雪是什麼意思。
敢情她以為贖罪就是讓自己不好過？
他搖搖頭，這個季小雪真是太天真了。
“既然你是這麼覺得，那怎麼不直接讓我打你呢？一天打一頓，綁起來打，我覺得這樣更痛苦。”
季小雪一愣，她從沒設想過程荼會這麼說。
她還以為程荼已經對自己改觀，會說些什麼寬慰她的話。
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我……”
季小雪低下頭，肩膀逐漸抖動起來。
程荼無奈的抹了一把臉，搖頭嘆氣。
這個女人怎麼又哭了？
比夏依秋還脆弱。
“好吧，別哭了，你到底想幹啥，直接說吧。”
程荼抬起手剛想把她推開，她卻直接撲過來壓在他身上。
“程荼，我想當你的女人，哪怕是金絲雀都行！”
“外面太可怕了，我想活著，我不想死！”
“我——”
她話還沒說完，程荼一個翻身單手鉗住她的脖子，令她出聲不能。
“注意你的位置。”
接觸到程荼冷漠的目光後，季小雪周身的激情瞬間被澆滅。
她悲苦的眨了兩下眼，程荼才鬆開手。
“咳咳……”
她不由得咳了幾聲，喘著氣看向程荼，心中泛起好大的一陣酸。
為什麼…安晴雨她們可以肆意享受他的關愛？
“我要怎麼做你才肯保護我？”
程荼瞟了她一眼，語氣淡漠：“一個好的下人，應該主動展現價值，而不是問他的主人。”
“而且，你覺得你配當我的金絲雀嗎？”
聽到這番話，季小雪無助的坐在床上，雙眼無神。
她的價值，不過就是一個追蹤異能罷了。
論長相，她也不如白小咩田恬安晴雨中的任意一個。
“好了，別想了。我要睡覺了。”
程荼躺下身，閉上眼睛。
“今天就不綁你了，不過你最好老實點。”
季小雪沒有出聲，片刻後，也安安靜靜的躺下。
……
程荼醒來時，發現季
小雪的胳膊腿猶如章魚一樣吸附在他身上。
他皺了皺眉，起身挪走她的腿。
這一舉動將她驚醒，緩了一會兒後，她連忙奪過程荼手裡的衣服，踮起腳幫他穿上衣服。
程荼甚至都沒用上手。
接下來的褲子也是。
他詫異的打量著季小雪，僅僅一夜，這個小妞就把自己扮成真正的女僕了？
季小雪看到程荼的目光後，緊張的笑起來，“主…主人，以後就讓我……不對，讓小雪服…服侍您吧～”
她甚至還學著電影裡的模樣，雙手交叉著合起來自然垂下，再加上顫抖著的雙腿，還真給人一種弱小聽話的感覺。
“不了，你還是繼續叫我名吧。主人聽起來怪怪的。”程荼理了理衣服，將其調整到舒適區域。
“不行主人……我…小雪只是卑賤的下人，怎麼敢直呼您的名字——名諱？”
“？”
魔怔了是吧？
這要讓她們幾個聽到了，指不定以為自己又拈花惹草了呢。
“程荼？”
安晴雨的聲音響起，程荼一轉身，她就看到了渾身精光的季小雪。
而季小雪見到安晴雨後，直接跪下弱弱道：“小雪如果哪裡做錯了，請主人懲罰～”
程荼：“？！”
你故意的吧？
安晴雨一皺眉，大為不解。
程荼這是要幹嘛？
主人都叫上了？
而且她連衣服都沒穿，他倆昨晚不會又……
此時，程荼轉身摟住安晴雨，順便把門帶上，趕緊解釋道：
“這個季小雪腦子有包，今天一睜眼就叫主人——我也沒辦法啊，正數落她呢你就來了。”
安晴雨噘起嘴，有些醋意的問道：“你昨晚和她做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喜歡她。”
聽到這，安晴雨不自覺的勾起嘴角，輕哼一聲後就跑過去找夏依秋了。
而後，他來到自己的臥室裡，空氣中的甜味已經基本聞不到了。
他走進去看了一眼，床上沒有她們的蹤影，浴室裡卻有陣陣水聲與交談。
“哎頭大，這些東西都幹了粘在身上不好洗了都～”
“沒關係的，熱水泡一下一會就掉了。”
“真的誒～還是
你有經驗哈……不過，我把大哥的床弄成那個樣子，他不會生氣吧？”
“emmm……應該不會吧？不過說真的，下次你還是不要在床上了吧？——而且，我想送你一個綽號，床墊毀滅者！”
“啊小咩！”
程荼一臉黑線，他轉身來到床前，掀開床單，摸了摸下面的床墊，接著一聞——
嗯……果然還是有股旺仔牛奶味。
看來，這個床墊是得換掉了。
……
不多時，白小咩二人便穿戴整齊的坐到了飯桌前。
田恬健步如飛，和當初的白小咩完全不一樣。
不過想到她的五級異能後，活蹦亂跳也是應該的。
季小雪也穿上她的衣服，但愣是不願上桌吃飯，只是站在程荼身後，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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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情形還讓白小咩懷疑程荼是不是虐待她了。
十幾分鍾後，幾人準備完畢，白小咩便收起了小磚房。
程荼也遞給季小雪兩塊麵包和一包牛奶。她還有用，不能讓她餓死。
今天的氣溫有些低，天上也飄著毛毛雨，程荼又讓眾人換了套衣服。
這些是昨天蒐集的，雖然比較家常，不過勝在實用。
而季小雪死活要穿女僕裝，最後也只能給她找了套。
不過她可挑，裙子長的不穿，非要穿最短的那款，還套上了一條連褲黑絲，如果不是太冷，她甚至不想在腿上穿任何東西。
此情把旁邊的田恬氣的咬牙，像是專屬的東西被奪走了一樣，衝上去就想錘這個做作的女人。
但季小雪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順從的離譜，而田恬也止住了打下去的巴掌，改成用力捏了捏她的臉頰算撒氣了。
最讓她氣的是，她捏完後季小雪又來了一句，“謝謝小姐輕罰。”
雖然懷疑季小雪是在罵她，但她也沒有證據。
而這時，程荼也收到了盛妙的呼叫。
【“程荼這個時候應該還沒睡醒吧？也不知道他昨天是怎麼對待白小咩的，有沒有弄疼她？這麼好的女孩子，希望沒有受到欺負吧……”】
【“唉，真是的，要是能把白小咩掰彎就好了，她好可愛啊……好想和她一起做小蛋糕啊……”】
【“……”】
程荼：“？？？”
這個盛妙，是個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