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講, 大家都是剛高中畢業,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有點稚氣未脫。
一般來說陸見希這樣看著只比她們大小幾歲的帥哥才比較符合這個年齡的審美, 畢竟大叔人設不是每個人都吃的。
但眼前這人不一樣, 你能從他的眼神和氣質沉澱中看得出他是個年齡不小的人,但同時他的外表又特別經得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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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用刻意展現, 就那麼站在那裡, 甚至眼神都沒有往室內瞟一眼, 依舊想漩渦一樣牽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著看著甚至自己都沒發覺臉上染上了紅霞, 這是已經超越了審美意識的魅力。
端看他就這麼注視著眼前的人, 深邃的眼睛裡是顯而易見的不捨, 最後還是化作一腔憐愛,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小聲叮囑了些什麼, 然後轉身離去。
那轉身的風景, 直叫人心碎, 寢室裡電腦有正在播放偶像劇的,突然間剛剛還看得人臉紅心跳的男主角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江伽目送她爸下了樓梯才轉身進寢室然後關門, 大晚上的也不適合寒暄客套, 也就沒讓她爸順便跟室友打個招呼。
兩大包零食看著嚇人,對於徒手扛飲料箱的江伽來說根本沒來頭, 就是佔地方。
衣櫃已經沒什麼空處了, 江伽只好把倆大袋子放書桌上。
又將其中一個開啟,招呼其他人道:“吃零食嗎?”
回過頭才發現其她三人目光還有些恍惚,一副剛從仙境裡出來的樣子。
得, 門口這點距離是阻礙不了她爸的荷爾蒙病毒的,這種狀況江伽見得多,完全不會大驚小怪。
可她卻忘了自己前後兩次跟的人不同這回事。
她們寢室的人初步印象還算好相處,之前收拾床位整理行李的時候也做了自我介紹順便聊了幾句。
雖然因為陸見希和她爸的關係中午和晚上都沒能和室友一起吃飯聯絡下感情,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不至於就這麼一天對方就形成了固有的圈子。
更何況江伽也不是喜歡抱團的人。
寢室四個人,加上江伽一共三個是外地來的,剩下一個是本地人,四人專業都不一樣,溝通之類也沒有明顯的差異。
可以的話當然整個寢室其樂融融最好,江伽這麼想的,另外幾人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即使好奇得要命,還是憋住沒問剛剛那帥哥是誰。
和白天不一樣,問了也就問了。這會兒問萬一真的是不可言說的關係那多尷尬?
可又止不住的思緒往那邊偏,這麼有存在感的人哪兒是一時半會兒忘得了的?
白天那個是男朋友,那這個呢?看外表根本不好判斷,可如果是親人,幹嘛還得分撥送行?
往陰暗點想,是乾爹嗎?
我去,這麼帥的乾爹就是倒貼錢都成千上萬的人撲著上啊。
腳踏兩條船的女生她們不是沒見過,畢竟每個學校都有類似的在男生堆裡長袖善舞的角色。
可這哪是船?兩條豪華遊輪還同時踏這腿得劈出天際啊。
見江伽招呼,眾人也不能不給面子,一人順手在袋子裡順著表面拿了份零食,就聽對方道:“我爸請的,大晚上的也不好讓他進來打招呼,見諒啊!”
“爸,爸爸啊!”三人懵了一下。
得,果然是想多了,不過就那寵女兒的架勢,確實一看就是需要和男朋友隔離的型別。
有個性格外向詼諧的妹子還開玩笑道:“那你男朋友現在還活著嗎?”
江伽笑了笑:“躲得快,撿回一條命。”
寢室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既然不尷尬大夥兒也能明目張膽地誇爸爸好帥之類的話了。
就這樣聊了半響,今天沒和大家同行的生疏頓時拉近了不少。
大一的學業在江伽看來並不繁重,說來她高三轉學也沒有經歷傳統的修羅場之年,確實和同學比起來算得上幸運。
大學生活一開始也並沒有多麼波瀾壯闊,就是上課吃飯,和室友約著逛逛這座城市,還有定期聯絡家裡的人,平常又普通。
只不過和高中相比,少了些許壓力和禁令後,青春的荷爾蒙揮發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即便不用特意關注,在寢室裡都能聽到不少男女話題,不但有校園受歡迎的那一波人的八卦,互相串寢室的人也會聊自己的事。
江伽的外表一直挺優秀,以前尚且不修邊幅,不過經過辰希這麼長時間的調/教,如今不管哪方面來看都著實可觀。
她自己不怎麼逛校園論壇,可據室友的說法,貌似新生中她挺有名的。
長得漂亮,衣著精良,成績也好,妥妥的白富美一個。
雖說傳聞有男朋友,但畢竟沒什麼確切證據,所以江伽在開學差不多一個月以來,明理暗裡追的竟然不算少。
江伽一開始知道自己現在這形式的時候還有點懵。
這真的挺新鮮的,高中以前她走哪兒都是校霸,高中之後從良但畢竟學業緊張學校又各種規定卡得嚴。
不是沒有男孩子表達過好感,但畢竟不是頂風作案的場合,加上江伽自己無意,一般也就止於那微妙的好感那步而已。
後來轉學又先是被顧則北那啥,事態消散後她的背景也隨之曝光,加上佑希和顧則北這兩個曾經的霸王都在她面前頗有退一射之地的樣子。
其實本質上和以前的校霸立場也並沒有多大差別了,當然更沒人敢追。
沒料到她這種暴力慣犯居然還有被捧成優雅無害的女神的一天,這真的想來還挺滑稽的。
即便明著做出拒絕,表示自己沒男朋友,居然都澆不滅某些人的熱情,還當她隨口找的理由推脫而已。
畢竟開學這麼久都見她是獨來獨往,而且即便有還不許競爭不成?
江伽沒那耐心向無關的人解釋這麼多,只要不對她的生活造成影響,人家怎麼想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當然也就不知道這份注目的背後,也已經有不少人把她列為競爭對手——或者說假想敵更合適。
江伽一直盤算著日子等著陸見希過來,談戀愛的相隔千里也不是事。
更何況現在時機成熟,什麼時候都可以推——咳咳,更進一步昇華感情。
結果沒料到陸見希還沒來,先一步過來的卻是顧則北。
這傢伙也沒提前打電話,人都到了才嚇她一條,江伽當時正洗完頭呢,接到電話說他已經在校門口都來不及吹乾頭髮。
連續用兩張幹毛巾擦到不會滴水後,就披著一頭半溼頭髮出去了。
出校門就看見那家夥,炫目的跑車英俊的少年,一如既往的招搖。
江伽小跑過去:“你都不提前打個招呼,要是我在上課的話你的撲個空。”
顧則北挑起她一縷溼發,用手指捻了捻:“你這麼急幹什麼?吹乾了再來一樣的。”
“難不成這麼急著想見到我?”
江伽一把開啟他的手,挑眉道:“嘚瑟啊你,個把月不見你哪兒膨脹出這麼強的自信?”
“不是知道你這招搖的尿性誰緊趕慢趕?少廢話,上車去,回回被圍觀還能若無其事我也是佩服你。”
顧則北撇撇嘴,轉身替江伽開啟車門:“我就等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就因為投過來的視線多我就得避諱不成?”
“是是是,你大少爺哪兒需要避諱?走馬路上前面有電線杆都該是它自覺滾粗,讓你繞道簡直天理不容。”
“哼!算你明白。”
“我挖苦你呢,刻薄尖酸的挖苦你呢,給我一字不漏的品品。”
兩人就這樣上了車絕塵而去,沒理會來來去去中某些探究的目光。
在車裡懟了好半天,江伽才問:“你怎麼想著過來了?出差?”
反正江伽知道肯定不是專程來找她玩的,也不看看顧老大近一年來怎麼使喚弟弟的,能讓他這麼遊手好閒就有鬼了。
顧則北點點頭:“算是吧,因為阮家。”半點沒瞞她的意思。
江伽一驚:“我以為這一仗起碼得好幾年呢,畢竟——”
沒想到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出結果了,不然顧則北也不會專程跑這邊來,明著就是作為當初的苦主和最終勝利者親自見證一個家族覆滅來了。
當然阮家也當得起這份殊榮,畢竟是曾經大名鼎鼎的阮家。
據顧則北說,顧家最後到底還是留了一線,撈足好處的同時還是保證了那家人相對體面的走法。
對方剩下的家底保證一生衣食無憂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失去揮霍空間的他們,這種一旦陷入頹勢不知自己努力只想著從別人身上敲骨吸髓的人來說,恐怕比死更難受吧?
顧家大嫂因為孃家的倒臺徹底認清了形勢,她也不得不認清。
小胖子和她一輩子仍然擁有奢侈的資本,即便顧則北上臺後也不會在他們應得的東西上苛刻。
但顧家人百年來的心血卻是怎麼也不會讓對方沾手的。
江伽聞言倒是沒有多大觸動,畢竟是顧則北的戰場,她只是恰好曾經出現在其中無意扮演了重要一環而已。
屬於她的戲份八百年前就落幕了,也就聽一耳朵的是,在她看來顧家已經算厚道了。
“算了,不提他們家了,沒意思得很。”江伽揮揮手:“你這次待幾天?我帶你去吃室友推薦的本土好店。”
顧則北自然是樂意的,雖然他時間擠不出來多少。
車開了這麼久,江伽的頭髮已經是半乾了,有風透過低速行駛的車窗鑽進來,掀起了她幾根髮絲。
或許是撓得臉上癢癢,被她用手指勾回了耳後。
明明被頭髮撓到的是她自己,顧則北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有有些癢,甚至癢到了心裡。
可下一刻他突然想到那時候在走廊無意間看到的一幕,眼睛裡的光又突然暗了些許。
他的手緊緊的攥了一下方向盤,最終還是開了口——
“伽伽,你覺得見希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工友那本我說不寫了,文案換成其他的應該沒人生氣吧?看預收實在沒幾個小天使吃呢。
我這兩天換成新文案吧,大家可以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