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拍的。
陳長安眉毛一挑，顯然沒料到永恆這一次醒過來，變化如此之大。
不過一想到對方吞了自己近三十丈靈脈，那可相當於三十多萬靈石，說幾句好聽的話，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小子，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
一看陳長安對自己不停地翻白眼，那滿臉鄙夷的樣子深深刺痛了永恆的心，令他有些抓狂：
“你小子根本不懂，那冥冥之中的氣數和命運。”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的就是氣運與命理一說。”
見陳長安一臉的不相信，急得永恆連忙開口解釋起來：
“為什麼有的人出門就能撿到法寶、丹藥，甚至是撞大運跌落山崖都能跌進仙人遺留的洞府和秘境之中？因為他們自身有大氣運、大福源，連命運都傾斜於他，不管他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事半功倍，修行一途總能逢凶化吉。”
“而對那些福緣淺薄、沒有什麼氣運加身的修士來說，做任何事都要比其他人困難得多，閉個關也容易走火入魔，出入一般的秘境，就搞得九死一生，辛辛苦苦祭煉丹藥，眼瞅著就要成功了，卻在關鍵時刻遭人陷害，丹毀人亡......”
“這就是氣運！這就是福緣！這更是命數！！”
像是因為沉睡憋得太久，永恆此番醒來，一改往日高冷、神秘，一開口就開始喋喋不休，說個沒停：
“你陳長安之前也是身具大氣運者，即便沒遇到本仙王，此生也註定能踏入道境，運氣好的話，突破至傳說中的帝境，成就大帝席位，也不在話下。”
“可絕無羽化登仙，飛昇仙門可能！”
“但經此一役，靈境二重天修為就遭遇靈境八重天，乃至青妖大帝襲殺，都逢凶化吉，自此你的命理和氣數暴漲，福壽綿綿，源遠流長。”
“有了本仙王的指點，你陳長安必能羽化登仙，甚至是衝擊仙王之境！”
“從這一刻開始，什麼姬鳳顏，什麼陸子昂，甚至就連這太上九天宮的掌教至尊，再也擋不住你陳長安的崛起。”
永恆越說越激動，因為陳長安越強，他便越能盡快恢復實力，甚至日後為永恆仙王報仇雪恨，了卻畢生夙願。
“你陳長安才是這太上九天宮第一人！”
“即便放眼整個仙道九門，妖道十脈，你陳長安也是獨斷乾坤、震懾萬古，橫推人界與妖界的無上恐怖存在！！”
“......”
陳長安一招手，手裡便出現了個赤紅色的靈果，他盤腿席坐在地上，一邊大口坑食靈果，一邊靜靜聽著永恆在這裝×。
嗯，還別說。
起初還不覺得有什麼，聽到後面聽得他陳長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恨不得當場擼起袖子，殺上九重天宮，找那什麼掌教至尊幹一架，然後把他從掌教至尊的位置上拽下來，自己坐上去~
“永恆。”
“嗯？”
“這靈脈吞了之後，除了能恢復實力，對口才也有幫助？”
“......”
即便永恆無相無形，如今只剩下殘缺的神識，但陳長安也能想象到，此刻永恆臉上的尷尬與羞恥。
“好了好了，你說的我都相信！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即便身負大氣運，在未徹底崛起之前，也要低調些，畢竟悶聲發財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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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永恆說，陳長安在太上九天宮給的書籍中，也曾瞭解過。
所謂命理、氣運一說，的確是玄之又玄。
但他陳長安兩世為人，不信這個。
他信奉的是，人定勝天！
身負大氣運、大福緣之人又如何？只是相對而言不容易被斬殺，並非真的死不了。
相反，斬殺了某些大氣運之人，冥冥之中自身氣運反而會有提升。
所謂氣運之子，在某些行將就木、日薄西山、突破無望的老古董眼中，甚至成了一盤菜......
“在喚醒你之前，為了儘快煉化靈脈，我曾動用了饕餮吞天訣，雖然有所壓制，但也暴露了這一逆天功法的存在，我擔心......”
將手中果核拋進火焰熊熊燃燒的煉丹爐之中，陳長安眉頭緊鎖：
“整個太上九天宮都屬於極道帝兵範疇，我擔心此舉會被器靈天宮大人所察覺。”
“此番雖然僥倖從青妖大帝手中逃脫，但我陳長安也從一個小透明，變成了半透明。”
在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低調才是王道，扮豬吃老虎才是大智慧。
陳長安不想過早暴露在這些無上的恐怖存在面前，可事情的發展往往超出他的預料。
“沒有你遮蔽天機，我擔心......”
再聯想在鳳凰山脈時的種種，陳長安繼續道：
“況且我啟用饕餮之心在前，遇到你永恆在後，掌握饕餮吞天訣之後，為了斬殺三總管，我曾多次吞噬靈獸、靈草和靈藥。”
“饕餮吞天訣和我陳長安，是否早就暴露了？”
陳長安對永恆有絕對的信心，畢竟永恆再怎麼說也是追隨過仙王巨頭的仙王器，放眼整個永恆大世界，怕是都難以找到與他爭鋒之人。
特別是在矇蔽天機，隱匿氣息這一塊，就連某些仙王巨頭也不見得能強過他，就更別說這些道境強者和大帝了。
“放心吧，這鳳凰山脈雖也在核心院，也屬於九重天宮範疇，但你的那位師姐也不簡單，同樣擁有矇蔽天機的好手段。”
“就是這太上九天宮的器靈，也窺探不到鳳凰山脈內的情景，只有當你或姬鳳顏出了鳳凰山脈，才會暴露。”
“至於你在這碧落峰施展饕餮吞天訣，雖必定被那天宮大人察覺，但你小子很聰明，知道韜光養晦，刻意壓制了吞噬速度，便也不足為奇。”
事實也正如永恆所言，每一個能跨入靈境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些奇遇和機緣。
這世間吞噬類功法萬千，僅僅暴露一點，不僅不會令對方懷疑，反而令他們心安。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修行時日尚短，目前才靈境三重天，他們不會把你放在心上的。”
“有姬鳳顏在，她會在無形之中為你擋下絕大部分災禍和攻擊。”
陳長安點點頭，背靠大樹好乘涼，這話一點都不假。
起碼在他陳長安長成另一顆大樹之前，這太上九天宮高層的目光，更多的還是聚焦在姬鳳顏身上。
“好了，小子。”
永恆話鋒一轉，突然正色道：
“我長眠的這段時間，你確實遭遇了不少，現在來推演一下，告訴我自身有哪些不足。”
能夠將拼死搶奪來的靈脈送給自己吞噬，永恆心中也是感動不已，此番長眠到甦醒，兩人之間的關係越發密切。
無形之中，已然不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相反倒真成了師長和摯友。
“和青妖大帝、妖道公子，還有那些聖地天驕之間，因為境界相差太大太大，根本沒交上手，完全被碾壓，沒有分析價值。”
陳長安點點頭，知道永恆準備開始指點自己，連忙正襟危坐，開始在腦海中回想往日種種：
“可這之後與黑雲盜四當家、三當家，特別是和二當家郭超之間的戰鬥......”
沉吟片刻，陳長安眼前一亮：
“我所掌握的功法和道術太少，到目前為止，除了《大日雷行劍訣》之外，根本沒有其他強大的功法和身法。”
“不錯！”
永恆滿意的點點頭，能夠如此冷靜的分析出這一點，看來陳長安並沒有被短暫的勝利和欣喜，衝昏頭腦。
“你如今已然突破靈境三重天，將體內靈力都化作真元、罡氣，便可修煉某些強大的功法。”
“我會為為你推演出一門諸天萬界最強大的煉體神通，煉成之後能讓你達到真正的不死不滅之境，不過我實力萬不存一，記憶缺失，需要時間用來推演和完善這一連體神通。”
“在此之前，你可先修煉姬鳳顏贈與你的雷系功法。”
說話間，一直懸浮在陳長安腦海深處的光粒，在永恆的操縱下，瞬間四散，化作海量知識，如潮水般，將陳長安的腦海淹沒。
“姬鳳顏贈予的功法頗為適合你，不得不說這丫頭對你是真的不錯。”
對自己不錯？
聽永恆這麼說，陳長安也有點好奇，姬鳳顏給自己的......
會是何等功法？
等得陳長安將這四散在識海內的光粒煉化後，識海內風雲變色，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