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一十章 相談
黃符進入古天庭遺址，便失去了蹤跡，眾人尋而不得，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什麼時空，該怎麼回去，他們都沒有辦法。
既然黃符最終消失之地是古天庭遺址，那麼他們也只能留守這裡。
所幸，其他地方非常貧瘠，但這裡，卻是靈力沸騰，非常適合修煉。
眾人留在了古天庭遺址，除了帝墳，也將這裡探尋了個遍，卻是沒什麼發現，所有的疑問都集中在帝墳那裡。
不過考慮到那裡沉睡著一些可怕的存在，他們也不敢強行將之開啟。
神池之上，靈氣氤氳，化虎左豹，異彩祥瑞紛呈，道道身影盤坐其中，呼吸吐納，化成一個個靈力漩渦。
呼！
輕輕吐了一口濁氣，秦風睜開眼睛，看了眼還在閉目修煉的其他人，他悄悄的站了起來，來到神池上空。
他眉頭輕皺，他透過偽仙符進入那個特殊時空，他們他們所有人，也都是因為黃符才進到這個莫名的時空。
可現在，黃符消失了，他們該何去何從？
如何回到各自本來的時空？
還是說，他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
秦風不知道。
因為那張黃符是什麼，它為什麼要這麼做，沒人知道它的想法。
“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吧！”秦風呢喃。
他所在的時空被衛天女控制，所有人都有壽元危機，他不可能耗費太多的時間。
也不知道他回去後，那裡過了多久。
“怎麼了？在想什麼？”慕笑笑走來，盯著秦風，微微一笑。
“想怎麼回去。”秦風說道。
“我們都是被黃符帶來的，時間一到，或者完成某種任務，自然就可以回去了。”慕笑笑道。
“你也是因為黃符？”秦風詫異的看著她。
慕笑笑點頭，道：“不僅是你我，我估計他們的到來，也是因為黃符。”
“意義呢！”秦風問道：“黃符為什麼要這麼做？”
“誰知道呢！”慕笑笑苦笑一聲：“連我父親他們都沒有得見這種黃符，我怎麼可能知道，也許黃符只是一種偽裝的外表，誰知道它的本體是什麼？”
聞言，蘇魂神色一愣：“你說……黃符有自主意識，有獨立的思想？”
“萬物皆可成精聚靈，更何況是這張古來神秘莫測的黃符，鬼知道它存在究竟有多久了，說是最古老的東西估計都不為過。”慕笑笑搖頭道。
她的一席話，讓秦風深感震撼，黃符，竟然有可能不是一個物件。
如此說來，他進入這個時空，並非是他主動尋找破解衛天女控制的局面的辦法，而是冥冥之中，黃符在引導他這麼做。
“它讓我們各自看到未來的事情，告訴我們古天庭與古地府存在某種聯絡，它想告訴我們什麼？”秦風自言自語，實在難以想通黃符這麼做的目的。
“涉及到黃符的事情，從來就沒人能想得通，看得透。”慕笑笑搖了搖頭。
“紀元大祭，你可知道是什麼？”突然，秦風問道。
“紀元大祭？”慕笑笑一驚：“你怎麼知道這個？”
“有什麼特殊說法嗎？”秦風皺了皺眉。
他與那位大究極體心意相通，或者是後者有意讓他看到，所以他知曉隕落石窟那裡發生的所有事，自然也知曉那神秘的無上高手說的紀元大祭。
“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獻祭，以諸天萬界的生靈為養料，開啟血色大祭，屆時，諸天修士都將死絕，紀元覆滅，開啟新的紀元。”
“每一個紀元，都會出現這種大祭嗎？”秦風問道。
慕笑笑搖頭，道：“紀元大祭出現的頻率太低了，自有記載一來，也沒有多少次，無法推演紀元大祭的規律，但是，可以推斷出，紀元大祭與一個紀元的覆滅並無關係，通常都是很多個紀元之後，才會出現一次紀元大祭，因為想要開啟紀元大祭，所消耗的太大了，需要很多紀元來修養。”
沉默了一會兒，秦風忽然問道：“你對紀元大祭，瞭解多少，是否經歷過？”
慕笑笑微微低著頭，輕聲道：“你經歷過，我……也經歷過。”
聞言，秦風一愣，道：“你所在的時代……”
“你這個紀元將會覆滅，而我，便是下一紀元的人。”慕笑笑道。
“你不是說紀元大祭需要……”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慕笑笑搖頭，道：“那就是出現能威脅到紀元大祭的強大存在出現，有些存在，容不得紀元大祭受到威脅，便會強行開啟紀元大祭。”
“你所在的諸神黃昏時代，也許你的存在威脅太大了，他們開啟了紀元大祭。”說著，慕笑笑語氣有些低落：“理論上來說，你這個紀元開啟了紀元大祭，需要很多個紀元來修復，但是我父親那黃金一代人太過恐怖，他們不得已，只能開啟紀元大祭。”
“結果如何？”秦風連忙問道，接著，他又觀察天象：“小心些，或許會遭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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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笑笑透露的訊息，若是對未來影響不大，自然無事，若是牽涉到答大因果，必遭天譴。
“你……成功了，所以各路文明發展都出現了斷層，萬靈大滅絕。”
“我父親失敗了，因此庇護住了後世。”
慕笑笑小心的說著，所幸，並沒有天罰發生。
顯然，慕笑笑透露的這些，未來都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影響並不大。
但秦風卻是愣住了，他成功了，卻萬靈大滅絕。
後世那位失敗了，卻護住了不少人。
這怎麼聽，他才是大魔頭啊。
若是他失敗了，萬靈或許就不會大滅絕了。
“被你說的，我自己都感覺我才是你口中的大黑手，大魔頭了。”秦風搖頭一笑。
“我也曾這麼問過我父親。”慕笑笑神色略有些複雜的盯著秦風。
“你父親怎麼說？”秦風問道。
“我父親說……”頓了頓，慕笑笑深吸一口氣，道：“你才是對的，只不過我父親不想走你那條路，選擇了另一個驗證方式，所以失敗了。”
“我那條路？”秦風一怔，道：“你父親知道我的結局？”
“不知道。”慕笑笑搖頭，道：“因為我父親堅信，他那種對抗紀元大祭的方式從來沒有出現過，跟你不一樣。”
秦風沉思了一會兒，還是不解：“紀元大祭，覆滅一切，為何失敗了，還能護住其他人？”
“這就是我父親他們的能力了。”慕笑笑搖頭道：“父親他們的境界，遠不是我能比的，所以看到的也比我更遠。”
“真厲害，比成功阻止紀元大祭還要厲害，我不如你父親啊！”秦風輕嘆一聲。
那種人，當真是天縱之姿，時間無雙，即便失敗了，也算贏了。
“你也別妄自菲薄，雖然後世再無你的人，你的名，但是你卻是唯一的希望。”慕笑笑一笑，道：“我父親曾說過，只要你還沒有消失，那麼久還有希望，沒有你成功阻擋紀元大祭，後世也不可能安穩那麼多年。”
“那我究竟是死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秦風問道。
這一直是困擾他的地方，他不止一次聽到過，後世之人在尋找他。
“你應該……”
轟隆隆！
天降異象，慕笑笑大口咳血，身形劇顫，一剎間，身體龜裂，連神魂都暗淡了，就要枯竭。
“別說了。”秦風袖袍一揮，一道光幕將慕笑笑籠罩，幫助她修復。
這種天譴太可怕了，慕笑笑什麼都沒說，就差點死了，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去向，甚至是些許猜想，我們來自後世之人都不能透露分毫。”慕笑笑臉色蒼白，搖了搖頭，複雜的看著秦風：“你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哪怕只是些許不正確的猜想都無法透露。”
“你們倆在說什麼呢，怎麼引出這麼大的動靜？”衛天女蓮步微移，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沒什麼，只不過是討論回去的辦法，或許涉及到了一些因果吧！”慕笑笑搖了搖頭。
“哦！”衛天女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秦風，透著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對古天庭與古地府都這麼瞭解，這兩個古老地方，我也只是聽說，你居然全部去過。”
“你的身份，怕也是不簡單吧！”秦風笑了笑。
衛天女不置可否，大家雖然並肩作戰，共同禦敵，經歷了很多，但都默契的沒有打聽對方的來歷。
看著此時透著天真的衛天女，與他認識的衛天女，截然不同，秦風心中輕嘆一聲，每一個變化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經歷。
現在，他們是關係不錯的戰友，同伴，誰能想到，後世，他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著，是不死不休的天敵。
“衛天女，若是你能放下心中的執念，或許你看的的結局，就不會發生了。”秦風心中深深一嘆。
衛天戈，衛天女，幽落霞三人之間的事情早已發生，已經無法改變，所以，即便秦風提醒，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還是想提醒，卻張口無言。
“你張那麼大的嘴幹嘛，吃人呀。”衛天女瞅著秦風。
秦風笑了笑，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衛天女，你可有什麼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