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意志。”
當心靈意志凌駕法則，融入身法之中的時候。
周寧便清楚，他苦心專研多年，以蜃雷千影為基礎，在殺戮空間內磨鍊出的身法，終於融會貫通。
這門身法雛形，雖然還比不上刀法《明月照》的層次，但同樣是以心靈意志凌駕法則，超越了‘順應法則’的境界。
即使還算不上封侯身法，但是，在不朽軍主秘法中應該算頂尖的。
最關鍵的是......
這是周寧自創的，最契合自身的身法，同時也能和自身刀法完美融合。
嗤！
嗤！嗤！
伯蘭眼神銳利璀璨，他死死盯著周寧，一道道虛空劍影穿梭四周刺來。
但是，周寧身法陡然強了兩個層次，同時身法騰挪也和刀法融合，刀光擋不住，身體能退開。
“該我了。”
轉眼數十個回合交手，伯蘭哪怕用出最高奧義，也僅僅在周寧身上留下兩道輕微傷口，以恆星級九階的生命力，自然沒什麼影響。
反而，伯蘭久攻之下，專注攻勢，卻在某一刻暴露了身法漏洞。
這破綻轉瞬即逝，但跟周寧這種封侯刀法對陣，哪怕一絲間隙也被周寧抓住。
噗！
周寧閃電般出手，那璀璨皎潔刀光掠過伯蘭劍法空隙，雖然伯蘭緊急劍法回防，分化空間幻身躲避，但身上依舊被留下一道傷痕。
血花飄灑。
這一刻，廣場上觀戰的天才們，那些各宇宙國的封侯不朽們，盡皆安靜沉默。
伯蘭，也會受傷？
遠處的青袍尊者，眼睛也微微一眯，出現驚訝之色。
......
伯蘭是專注攻勢，這才漏出破綻，當他要後退，以他空間法則感悟，周寧自然攔不住他。
退開上千米，伯蘭怔怔的看著自己肩膀上那道傷口，彷佛入了魔。
“好，好！”
片刻後，伯蘭終於抬起頭，他眼神充滿熾烈意味：“寧......你不再需要我的認可，我沒把握贏你了。”
他多久沒遇見這樣的對手？
很久很久以前，伯蘭所經歷的一切戰鬥，早已沒有懸念。
沒把握贏......
這陌生的感覺，令他心裡湧起驚人戰意。
“來！”
周寧遙遙看著他，舉起手中戰刀。
下一刻，兩道流光身影迅速接近，再次大戰！
而這一次，勢均力敵！
————————
刀光、劍影，虛空穿梭。
兩位絕世妖孽，兩種截然不同、都走到極致的道路，全然差異的戰鬥風格。
伯蘭，空間法則感悟逆天，身法劍法就是單純的快！快到穿梭虛空，在空間表層和深層不斷躍遷。
寧，戰鬥秘法逆天，身法刀法太玄妙太完美，連很多不朽都為之驚歎，彷佛一個不朽壓制了力量和法則感悟，來展示他的戰鬥技巧。
“......我有些懷疑了。”
觀戰席上，有封侯不朽遲疑道：“虛擬宇宙系統，應該也沒算到寧的這門自創身法吧？它對寧的評價，是否會有些低了？”
“如果寧是第一次施展這門身法，我也覺得，上面是不是要改一下決定了？”
忽然，很久沒說話的赤幽神侯大聲笑起來：“改變決定？”
“確實要改變決定......虛擬宇宙系統斷定伯蘭能擊敗寧，才把伯蘭跟寧分到一組。”
“哈哈，天才戰規則不可改變。那萬一，伯蘭被寧擊敗呢？咱們猜猜，上面會看著伯蘭被分到天地秘境？還是給伯蘭額外改變規則？”
赤幽神侯的話，令周圍的封侯不朽都有些皺眉。
現在場面上看，伯蘭依靠空間法則依舊佔據絕對主動，而寧只是防守無漏，看似沒有擊敗伯蘭的機會。
可不朽們眼力何等銳利......擂臺空間，已經逐步開始收縮了，這也是規則之一，逼迫擂臺雙方分出最後勝負。
而一旦空間縮小到極限，縮小到寧的刀法領域內，那伯蘭再擅長空間法則，也根本沒有施展餘地。
伯蘭，已有敗局之勢！
......
“我會敗，我會敗？”
擂臺中心，伯蘭和寧對戰已進入最激烈狀態，而伯蘭也看出，隨著擂臺收縮，自己恐怕會註定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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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說過，我是你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強天才！我在這個時代，沒有對手！”
伯蘭咬牙，劍法施展到極致，一道道血色劍影跳躍在多層空間中，如幻如電，可依舊破不開周寧以刀法、身法融合形成的防禦領域。
“我會失敗？”
“明明，我空間法則感悟如此深......寧只是雷電法則啊，而且雷電法則感悟都不算深。”
“為什麼，戰鬥秘法能強到如此地步？”
刀光劍影中，伯蘭腦海中掠過無數思緒。
自從他開始修煉，與生俱來的驚豔天賦，令他很輕易便擁有領域，行星級時期便踏入空間法則門檻。
尤其是他空間法則感悟越來越深，同層次再也沒遇見對手，他很久沒有再鑽研劍法，鑽研戰鬥技巧。
因為他自信，自信單憑空間法則感悟，便可以無往而不利，碾壓一切對手！
的確是這樣。
直到現在，遇見寧。
“老師，我們都自大了......”
真正的強者，不該有短板。
曾！
某一刻，伯蘭那疾風驟雨一般的劍影陡然鬆弛，僅僅數道劍影刺來，它們隱隱有著韻味，彼此軌跡聯絡。
鏘鏘鏘！
周寧輕鬆擋下這三道劍影，比之前面對無窮劍影要輕鬆多了，可他心中陡然一沉。
伯蘭，伯蘭在努力吸取戰鬥經驗，在研究劍法！
臨陣磨槍......對正常修煉者，無疑是愚蠢至極。
可伯蘭不同。
他空間法則感悟極深，在擂臺未收縮到極小範圍之前，進退自如，擁有絕對的主動權。
他天賦極高，畢竟參悟空間法則都有那麼驚人成就，放在戰鬥總結上，自然大材小用。
以前他僅憑法則感悟就能碾壓一切對手，劍法全憑自我感悟......而現在，他面對的是周寧，是刀法封侯級，身法也接近封侯級的鬥戰神話。
跟如此強的對手戰鬥，以伯蘭的天資，汲取經驗的進度有多可怕？
呼~！
嗤！
一道道劍影，或是縹緲遁入虛空，或是軌跡扭曲如靈蛇，或是快至極限宛如一線光......伯蘭劍法蛻變的速度，簡直肉眼可見，每一劍都隱隱有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