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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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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鬥淵的背後站著的是北境公認的第一神宗天闕界。

天闕界與大燕的紫雲宮素來交好,而紫雲宮的掌教真人衛流芳前些日子才將那位五皇子袁鈺收入門下,做了他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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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軌跡明顯的線,雖說天闕界身處大燕疆域之外,沒有任何理由與藉口插手大燕的內政。但世上事明面上的規矩與暗地裡的做派素來都不是一件可以並駕齊驅的事情。就像半個多月前,天闕界忽然宣佈以交流修行心得之名,會接納數名紫雲宮的門徒入其門下,這樣的訊息一出,頓時讓大燕境內那些在為奪嫡之爭暗暗思慮之人心頭愕然。大燕的奪嫡之爭愈演愈烈,自然等不到那些去往天闕界的門徒學成歸來,再為金家所用,但這樣態度立場擺在那裡,便足以讓那些搖擺不定之人心思發生微妙的變化——畢竟如此龐然大物都選擇站在了金家身後,是否就意味著廢太子而立五皇子是大勢所趨呢?

而現在,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天闕界的宋鬥淵竟然與袁袖春走在了一起,而且袁袖春張口便要為這位宋鬥淵討要白馬學館中那座天字級聚靈陣的使用權,若說二者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相信。

那位名為徐通的老人顯然也對於太子與天闕界的門徒走到了一起頗為意外,他微微思忖,在數息後恭敬應道:“實非老朽有意為難殿下,只是這天字級的聚靈陣乃是我白馬學館的重寶,此陣的運轉需要特殊的法門為引,而此法只有我徐家家主知曉,老朽是真的有心無力,難以幫到殿下。”

“哼。區區一座天字級聚靈陣便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當真是蠻荒之地,未經教化。”老人此言出口,站在袁袖春身側的宋鬥淵便冷哼一聲,不屑言道。

這樣話自然毫無禮數可言,袁袖春的心性不凡尚且可以保持一臉平靜之色,但跟在他身後的那位橙衣少女卻不免眉頭一皺,神情不喜。

“那老館主可否告知徐統領現在正在何處,我也好與之言說借陣之事。”袁袖春又問道,態度依然溫良。

“家主此刻應當在城外赤霄營中,太子可暫且入我館中休息,我這便派人去尋家主歸來。”徐通趕忙應道。

……

“那個穿橙色衣衫的女孩就是當年楚侯的遺女吧?”魏來盯著學館門前的場景,心頭對於袁袖春與宋鬥淵是如何走到了一起的也有些許疑惑。而這時,跟在他身後的初七也終於擠入了人群,他來到魏來的身側抬頭看著站在袁袖春身後的那位橙衣女子,語氣揶揄的問道。

但見魏來聞言之後並不理會他,初七也並不氣餒,接著又說道:“我聽江浣水那老家夥說,你好像對著女孩挺感興趣的?”

“確實長得不錯,只可惜人家是太子的女人……”

初七說得興起,可魏來卻在這時忽的邁開了不知,排開了眼前所餘不多的人群,直直的走向學館的門口。

“我去,這是要爭風吃醋打上一場了嗎?這小子脾氣這麼暴躁的?”話說到一半,被魏來此舉打斷的初七在原地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盯著少年上前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道。

而這時,魏來已然走到了白馬學館的館門前。數道刀戟於那時橫在了他的身前,將他去路攔住。

“太子親臨,閒人勿進。”其中一位黑狼軍的甲士悶聲言道。

“軍爺行個方便,在下尋老館主有要事。”魏來態度恭敬的應道。

二人這番對話,傳到了在徐通的指引下正要走入白馬學館的袁袖春等人的耳中,眾人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待到看清魏來的模樣,眾人的臉色紛紛在那時一變——袁袖春的神色詫異,阿橙的眉頭微挑,至於那位宋世子,更是臉色一滯,然後轉瞬間便變得鐵青,仿若被拳頭大的桃核梗住了喉嚨一般。

“你是?老朽不曾記得認識閣下……”徐通卻是不知魏來身份,他上前一步盯著魏來看了一會,皺著眉頭言道。

“老館主認不得晚輩並不奇怪,但想來應該認得此物。”魏來拱手言道,說罷又從懷中將那枚徐玥贈與的銅牌拿了出來,雙手伸出將之奉上。

瞥見此物的徐通雙眸一凝,轉頭看向袁袖春言道:“殿下,此物是徐家令牌,只有家主與小姐各執一枚,一般斷不會輕易予人,還請殿下讓諸位將軍放那小兄弟進來,老朽也好一問究竟。”

袁袖春聞言點了點頭,看向魏來的雙眸中洋溢起由衷的笑意,似乎這位太子殿下絲毫未因昨日之事而對魏來生出半點芥蒂,他朝著那些黑狼軍甲士們伸出了手,嘴裡不悅言道:“魏公子是我至交好友,你們攔著作甚,快些請公子進來。”

那些黑狼甲士聞言哪還敢有半點阻攔,趕忙紛紛收起了刀刃,恭敬的朝著兩側退開。

得以上前的魏來倒也極有禮數的朝著太子拱手道謝,又看了阿橙與那面色鐵青、自魏來出現後便一直低著頭的宋世子一眼後,魏來方才走到那徐通的跟前,將那枚令牌遞到了老人手中。老人接過此物,細細打量了數息的光景,便看向魏來言道:“這是小姐手中那枚,公子可是魏先生之子,魏來公子?”

老先生的年紀看上去已經過了古稀,但腦子卻出奇的靈光,瞥見了那令牌,便一語道破了魏來的身份。

魏來自然也不會去隱瞞,他點了點頭:“正是晚輩。”

“那小姐將此物託付給公子,是有何事要吩咐老朽?”徐通也是個明白人,他既然能透過徐玥的令牌道破魏來的身份,那想來也就應當清楚魏來與徐玥之間的種種。但老人卻沒有多問,反倒直截了當詢問起了魏來此行的目的,倒是讓魏來免去不少麻煩。

“勞煩館主為晚輩開啟館中地字級聚靈陣。”老人既然如此爽直,魏來自然也不會多做虛與委蛇之舉,他朝著老人拱了拱手,便將來意直言道出。

“嗯?”徐通聞言一愣,他昨日便聽徐餘年來館中與他抱怨過,那個叫魏來的傢伙不識好歹,拒絕了與徐玥的婚約也就罷了,竟然還好意思讓徐玥幫忙,將他那幾個朋友硬生生的塞入了白馬學館的天字班。徐通為人圓滑,意識到這是一個徐家向州牧示好的機會,他對於徐餘年的抱怨一笑置之,然後用心安排好了孫大仁等人去處,甚至將那位算是他半個故友的天罡山來的酒鬼也塞給了孫大仁等人。並肩以那酒鬼的性子,尋常人根本難以在他那裡討到好處,塞給魏來的那些朋友,就當一個順水人情,成與不成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但無論是將幾個學生塞入天字班,亦或者將曹吞雲送給幾人作為教習,對於白馬學館以及學館背後的徐家所需要付出的籌碼都是微乎其微的。而現在這地字級的聚靈陣卻不一樣,這地字級的聚靈陣雖然比不得那座天字級的神物,但所需的消耗同樣不菲,將這樣的代價用在眼前這少年身上是否合適,徐通也拿捏不準。但畢竟魏來手中拿著的是徐玥的令牌,他斷是沒有為難的理由,在微微一愣之後,老人便再問道:“既然小姐有令,老朽自然遵從,只是不知公子要使用這聚靈陣幾多時日?老朽也好託人準備相應的妖丹靈石。”

“這個嘛……”魏來聞言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那位天闕界來的宋世子,他頓了頓,又才言道:“我也說不準。”

“大概是,需要一直使用到徐家主來為在下開啟那座天字級聚靈陣前為止……”

……

這話出口,魏來身後的袁袖春與宋鬥淵皆是臉色一變,只是前者很快壓下了這抹忽然湧上來神情變化,而後者卻是雪上加霜,那本就難看至極的臉色隨著魏來這番話的響起而愈發的鐵青,若是有心人細細看去,甚至不難發現這位天闕界來的世子身子隱約開始顫抖,雙眸之中殺機奔湧,卻又被他死死扼住。

一旁的袁袖春自然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的變化,但他卻並不戳破,只是安靜的立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著正在對話的魏來與徐通。

徐通大概也沒有想到魏來到來的目的竟然如此之巧,他本就在為這太子殿下的請求而暗自苦惱,魏來的到來無疑讓他加深了這樣的苦惱。他的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當下便笑眯眯的言道:“這就有些不巧了,方才太子殿下也為那位世子向老朽求取了這天字級聚靈陣的使用,我白馬學館之中只有一座天字級聚靈陣,二位到底何人使用不若先做個商量,我也好再派人向家主稟報,不要為難老朽這把老骨頭?”

袁袖春聽聞此言,他雙眼頓時眯起,看向老人的目光變得凌厲了幾分。而他身旁的那位宋世子更是再也憋不住心頭的火氣,作勢就要上前。可腳步方才邁出,袁袖春便伸出了手將之攔住,而後他盯著那一臉憤恨之色的天闕界世子,朝著對方遞去一道稍安勿躁的眼色後,又才看向魏來。

自從他母後死後,袁袖春便得試著一個人去面對這世間的風雨。

那些東西並不會因為他是這四州之地的太子而對他有所收斂,反倒恰恰是因為這樣的身份,袁袖春需要面對的風雨比起尋常人要來的更大、也更急。

而在這樣摸爬滾打的過程中,袁袖春學會第一件有用的本事便是這察言觀色,他得去想去揣測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所言的某一句話、贈與他某一件事物背後的含義與目的,多去想多去做少去說,才能在這龍驤宮中活得更久,這是他母親臨死前拉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袁袖春將之牢牢記在心中,也將之在之後的日子裡盡數奉行。所以當眼前的老者說出那番話的瞬間,他便洞悉了對方的心思,無非便是想要將這個皮球踢給他們,讓自己從這終歸要得罪一番的泥潭中掙扎出來。這樣的做派倒是像極了大燕朝堂上眾多文武百官,按理來說袁袖春對此應當是見怪不怪,但此時此刻,這位太子殿下的心頭卻不可遏制的升騰起熊熊怒火——他是袁袖春,是大燕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而眼前那個叫魏來的傢伙,不過是罪臣之後,無非便是有一個做州牧的外公而已,眼前的老人卻因為不想得罪對方而將這顆皮球踢出,由此可見在大燕百姓的心中,他這個太子殿下當是如何的不值一提。

但不管心底如何翻湧震怒,表面上袁袖春依然擺出了一副平易近事和煦模樣。

“魏兄,宋世子是天闕界的高徒,此番前來我寧州也是為了挑選寧州弟子中有天賦資質之人,送往天闕界修行,於我寧州於我大燕都是善舉,卻不想遇逢不測,遭了歹人算計,修為受損,故而方才需要這天字級的聚靈陣修復傷勢。我知魏兄深明大義,定會明白其中輕重緩急,還望魏兄行個方便,袖春必然銘記徐兄今日恩德。”袁袖春這般說著卻並未注意到他身側的宋鬥淵隨著他這番話說出而變

得古怪與愈發難看的臉色。

當然也不止是那位宋世子,周圍圍觀的百姓、亦或者他身後的阿橙乃至那位踢皮球的白馬學館的館主都在聽聞袁袖春這番大義凌然的陳詞之後面色古怪無比。袁袖春多少察覺到了這般異狀,他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卻並不明白自己是在何處出了問題。

“殿下昨日才到這寧霄城,想來應當還不知道這位宋世子口中的歹人,正是在下。”魏來微笑著看著袁袖春,極為“善解人意”的為這位太子殿下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袁袖春顯然未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尚在,他在那時身子一顫,臉上的神色變得難看了幾分。

他身後的阿橙也在那時皺起了眉頭,她確實是知曉此事的,但今日一早太子與這宋鬥淵的相遇來得太過巧合,二人又一路相談甚歡,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機會將此事說與太子。

“老館主不必為難,先請為我開啟地字級的聚靈陣便可,至於那天字級的聚靈陣最後到底花落誰家,我想徐統領到來之時自有定論。”而說完這話的魏來是根本看也不曾去看那袁袖春與宋鬥淵一眼,轉身便邁步走向白馬學館的之中。

而那位老館主見狀遲疑了一陣,朝著袁袖春一行人行了一禮,又喚來管事為引袁袖春等人入館暫坐後,便趕忙跟上魏來的腳步,去往館中那聚靈陣所在之地。

……

白馬學館會客所用的知賢樓外,藉故將宋鬥淵一人暫時留在大廳中,與阿橙一道來到一處角落下的袁袖春皺著眉頭看向那身著橙衫的少女,皺眉問道:“那魏來竟然與這天闕界的弟子交惡,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曾與我提及?”

少女低著頭,言道:“昨日殿下來到寧霄城後,先是見了魏公子,而後又與寧陸遠密會,一直到了亥時方才回到下榻之地,我恐殿下身體太過操勞,故而方才想將寧州各方的近況今日稟報給殿下,卻不想今日一早殿下便與那天闕界世子相遇,更不想殿下……”

說道這處的少女忽的停下,似乎有所顧慮欲言又止。

“卻不想我如此急切的想要拉攏那姓宋的傢伙對嗎?”反倒是袁袖春眉頭一挑,接過了阿橙的話茬,繼續說了下去。

阿橙聞言趕忙低下了頭:“阿橙不敢妄論殿下決策,今日讓殿下失了顏面是阿橙之責,阿橙願意受罰。”

袁袖春見少女如此,嘆了口氣,苦笑道:“你啊,我娘在世時便常說忠言逆耳利於行。”

“橙兒想要的是什麼?是我登基繼位後的雞犬升天?還是希望我能夠給我們大燕天下帶來些不一樣的東西?”

袁袖春說這話時的目光清澈誠懇,一位太子能問出這樣問題,對於大多數尋常人來說便已經是一件足夠令人動容的事情了。但讓阿橙有些愧疚的是,她在聽聞這個問題之後很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就在昨日,那個少年向她問過同樣的問題。

而她在這一瞬間的愣神落在袁袖春的眼中,很理所當然的被那位太子會錯了意。袁袖春很滿意此刻阿橙模樣,他噙著笑意繼續言道:“在來之前我便收到了訊息,其中便有袁鈺得到了古桐城中那頭陰龍所化神紋的傳承,他的修為暴漲,又有身為八門大聖的衛流芳指點迷津,恐怕不出五載光陰,他便可有所成就,此消彼長,我並無苛責橙兒之意,但未有去到關山槊的傳承本就讓我落於下風,此事又落入父王耳中,父王心中恐怕對於袁鈺早有偏袒。留給我的時間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了……”

“故而我今日撞見那天闕界的門徒,便有些心急,失了方寸,想要藉此為契機嘗試著化解金家在天闕界勢力方面給我們帶來的壓力……”

阿橙聽聞這番話,心底不免有些動容,對於袁袖春今日突兀之舉也理解不少。

“殿下的顧慮阿橙很清楚,殿下放心,阿橙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殿下的。殿下也得切記,社稷之事不可假以外力,當年齊國內亂,也曾請九蓮金寺的高僧出手,如今齊國深受九蓮活佛制約,殿下牢記前車之鑑,方才能為大燕百姓謀得一個太平盛世。”阿橙態度恭敬的言道。

但饒是到了這時,這位女孩的眉眼依然淡漠,袁袖春也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未有見過這女子露出半點與這番如死水一般的靜默不同的神情了。

袁袖春對此習以為常,他在沉吟了一會又言道:“還有一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與橙兒說上一說。”

見袁袖春面有異色,似乎頗為為難,阿橙便出言說道:“殿下請講。”

“橙兒應當清楚,比起金後,即使有茫州為我們所用,我們的力量依然在金後面前顯得極為孱弱,因此拉攏寧州對於我們是不容有失之事。但那位魏公子的態度橙兒應當也看見了,來之前周老曾與我言說過一個辦法,我本不願去做,但今時今日,卻是身不由己……”

“殿下到底想說什麼?周老所說之計策又是什麼?”袁袖春這欲言又止的態度自然是古怪到了極致,阿橙聽得雲裡霧裡,皺著眉頭便追問道。

袁袖春到了這時依然有所遲疑,他低頭又沉吟了一會,方才抬頭看向阿橙,然後咬牙說道。

“周老所若有必要,他可向陛下為我請來一旨,欽點徐家千金與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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