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翻看著脈桉,他雖然資歷老,但是醫術一道從來不是看年齡以及從醫時間長短的,不說旁的,關於陛下的病情,李衛比他拿手,跟葉書妤在一起學的也比他還快還多。
至少單從脈桉,他看不出什麼區別:“那後繼如何治療?”
葉書妤沉吟著:“我們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麼不如順水推舟。”
“您的意思是?”院正不自覺用上尊稱。
葉書妤沒說話抬眸看向傅霆琛。
傅霆琛撩出被衣裳壓住的頭髮,低頭系上腰帶,幽深的眸子裡滿含深意:“既已打草驚蛇,不如示敵以弱,書妤從外面重新買來藥材,我們暗地裡仍舊治療,對外就說我驚懼之下病情突然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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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頓,傅霆琛看眼葉書妤,想說正好趁機成親沖喜,又怕太過倉促委屈了她,又咽回去:“至於藥被調換的事情交由雷炎與殷大人去查。”
“是。”院正連忙應下。
傅霆琛又吩咐下去:“太醫院那邊最近進出也嚴格把關,一片紙都不能帶出去。”
剛從太醫院帶出來一摞書的葉書妤默默把書往桌角推了推。
“是。”院正再度應聲。
算算時間,明日就是傅霆琛下一次治療時間了,葉書妤再度跟院正仔細核對次日的治療,重新列出來需要購買的藥物。
院正道:“我與京城幾家藥房都熟悉,如果我去買,只怕會暴露。”
葉書妤沉吟道:“那我去買。不過太醫院的要也需要重新採購藥材,院正打算怎麼辦?”
院正撫著鬍鬚,眼底閃過一絲冷厲:“我素來與幾家藥房合作愉快,藥材也是從他們那邊採購,此次出事與他們脫不了干係,正好找他們要一個說法。”
葉書妤瞧著院正,能當上太醫院院正,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欺到了他的頭上,這不是擄了鬍鬚?且不說成武帝傅霆琛有沒有被這些藥傷到,京城其餘勳貴也多用太醫院的藥,若是出了問題,院正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事關性命安危,院正是要亮出底牌,一家一家清算了。
這時,殷銘與雷炎二人匆匆進來,殷銘自不必說,滿身煞氣,便是雷炎,身上也染了幾分殺戮之氣。
雷炎進來後也沒趕上前遠遠低頭站著,讓殷銘先回話,他自是要等身上殺氣散了才會上前回話。
殷銘見禮後道:“陛下,太醫院上下掌管藥房的一干人等均已拿下,只是掌管生藥庫的副使已經服毒自殺。掌管惠民藥局的兩人一人在逃,一人在家中被擒獲。在逃那人家小俱已拿下。”
傅霆琛點頭看向雷炎。
宮中太平多年,雷炎也多年未見血色,周身血氣再壓也有些壓不住,他沒敢太靠前,只遠遠站著回話:“小太監的家人老奴已經拿下帶入宮內審問,跟他一個房間的內監兩死一失蹤。同院以及隔壁院落的內監均已看押。承乾殿的內監也已經換了一遍。”
承乾殿剛剛經歷過一次大清洗,這次又出事,雷炎當即杖斃了側面守門的內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