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姨拒絕太醫診治,她緊緊拉著谷夫人的手輕聲道:“這麼多年,我早該死了。不說旁的,我身上這些傷,傷到的五臟六腑,能活到現在全憑一口氣撐著,現在他們得到了懲罰,我也該解脫了。”
谷夫人可不敢讓她放棄治療,連忙把院正拉到跟前:“您給看看。”又對谷姨道:“姑奶奶您撐著點,不然我也沒辦法跟夫君交代。”
院正給她把著脈暗道不好,連忙取針給她扎下吊著一口氣又讓李衛近前:“你看看有什麼法子能拖上一時片刻。”
李衛仔仔細細把了半晌後翻開谷姨的眼皮瞧了瞧搖頭:“五內衰竭,已是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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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妤急匆匆趕來,就聽到這句話,她快步過去拉起谷姨的手腕把脈。
谷夫人這會兒才瞧見葉書妤,連忙見禮:“臣婦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葉書妤沒理會她,小凝代為道:“谷夫人請起。”
谷夫人站起來又責備身邊丫鬟:“娘娘來了怎麼沒人通傳?”
丫鬟低聲道:“娘娘來的太快了,根本沒來得及。”
葉書妤在孫家坳就給谷姨看過脈象,正如她自己所說能活到現在全憑著一口氣,現在這口氣洩了她也活不長了。
她收了手,接過小凝遞過來的參片給谷姨含著:“谷大人去解救被拐賣的女子了,你即便要走也該等他回來才是。”
谷姨眼睛驟然亮起來,她看著葉書妤:“真的?”
“真的,如你所願,今後被拐女子只會原來越少。”葉書妤輕聲安撫,谷姨能夠撐到現在除了想要報仇,也是想著不能讓這些人逍遙法外,不然也不可能記錄下孫家坳那麼多的罪行。
谷姨握著葉書妤的手強撐著一口氣:“好,那我就等一等!等著看著那些柺子,那些糟踐人的畜生繩之於法!”
葉書妤頷首,接過院正遞過來的銀針開始給她施針。
人若是一心求死,神仙也難救,可若是求活,她也能拖得一時半刻。
谷姨身體狀況不好,葉書妤不放心當晚就沒回宮。
谷夫人是膽戰心驚又覺得榮幸,連忙讓人去收拾院落。
葉書妤婉拒:“我跟她一個院子就好,好看護。”
谷夫人受寵若驚:“這怎麼行?跟病人呆在一起……”
葉書妤不怎麼在意:“醫者父母心,病人最重要。行了我這裡自有人收拾你們忙去吧。”
許是早就習慣了傷痛,谷姨即便身體不適依然吃好睡好,晚上把脈的時候身體居然還有點回春的現象。
葉書妤叮囑丫鬟跟醫女小心看護就起身離開一會房間發現居然多了一個人:“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傅霆琛委屈極了,他盤腿坐在床上仰頭看著葉書妤,眼角溼潤越發映襯著他眸子水汪汪地:“我的皇后,我都不能多看幾眼嗎?”
葉書妤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沒反應就被他揪住衣襬往床上拽,她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他懷裡:“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