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百味軒,楚清月越想越氣不過,在葉辰軒要拋下她走時,終是忍不住道:“軒哥哥,你是不是後悔了?”
葉辰軒盤算著別的事,心不在焉:“嗯?後悔什麼?”
楚清月看他這樣,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壓著脾氣道:“我們的婚約只是口頭約定,你以前與姐姐卻是媒妁之言。”
葉辰軒不明所以:“怎地說起這個?”
楚清月垂下眼睫:“姐姐與從前很不一樣,饒是我身為女子,瞧著也覺心悅,軒哥哥若是有旁的想法,那也難怪。”
“只是,月兒對軒哥哥的心意,軒哥哥可是看得不夠分明?”
話到這裡,她委屈起來,抽泣兩聲,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葉辰軒這才正眼看她:“哭什麼呀?”
楚清月沒真哭,但眼睛很紅,楚楚可憐地說:“月兒一片真心,想換的也是一片真心。”
葉辰軒明白,可她對楚清月一開始就沒用情,如今見了蛻變成尤物的楚清晚,再權衡利弊,就更不想哄著她了。
然而凡事沒蓋棺定論,葉辰軒不會在這時和她撕破臉,遂道:“說什麼胡話呢,我對你如何,還用明說麼?”
楚清月嬌聲:“那你不許看別的女子。”
這話沒明指,卻不難聽出是說楚清晚。
葉辰軒解釋:“靈婷大夫方才說了,楚清晚和妙手神醫是至交好友,我爹這藥需長期服用,次次都花五千兩,金山銀山都不夠搬的。”
楚清月道:“你是說,你想讓楚清晚幫你從中斡旋?”
葉辰軒頷首:“正是。五年前她迷戀我,我說那些話哄騙她,她定然歡喜,少不得要幫我在神醫面前美言幾句。”
楚清月將信將疑:“當真只是為了哄她?”
葉辰軒的耐心快沒了,不欲再費口舌,輕佻地勾她下巴,笑道:“不然呢?有你這樣的未婚妻,我眼中豈還能容下他人?”
楚清月嬌羞地捶他胸口,不再深究。
二人就此分開,楚清月想起做的荷包還沒給葉辰軒,忙追上去,卻聽他吩咐小廝:“去貓兒衚衕打一套頭面。”
這是要送給她嗎?
楚清月暗自竊喜,適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她捂嘴偷笑,正要快步跟上葉辰軒剖白一番,又聽他說:“打好了送去陶然居。”
楚清月一怔,笑容滑稽地僵在臉上,和葉辰軒身旁的小廝一樣不解——為什麼?
葉辰軒哼笑:“楚清晚這個女人,我必須弄到手!”
小廝獻計:“少爺,咱們可用別的法子,何苦破費?”
葉辰軒無所謂地道:“小錢而已,不足掛齒。”
小廝殷勤地問:“那要不要給楚小姐也打一套?”
葉辰軒搖頭:“我和她的婚約還要多想想呢,這才是真的不必破費。”
交談聲逐漸遠去,楚清月在原地氣得發抖。
她萬萬想不到,因為楚清晚,葉辰軒竟存了重新考慮婚約的心思!
難怪葉家遲遲不下聘,也不肯請媒人落實婚約,原是他將心思都放在了楚清晚身上。
楚清月胸中燃起一把火,嫉妒與憎恨助長火勢,燒得獵獵作響。
“月兒。”
熟悉的聲音從身畔傳來,張氏頗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我看你在此處站了許久,瞧什麼呢?”
楚清月冷聲:“你來做什麼?”
張氏道:“鋪子管事讓我去另一個鋪子取東西,路過這裡。”
她和劉昌決定在京都長住,劉昌讓楚清月為他們尋安定之處,她便為他們置了宅子,將他們都安排到了楚家的鋪子裡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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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交換,他們不可聲稱是她的父母,更不能露面去楚府。
張氏見她臉色難看,關切地問:“月兒,出什麼事了嗎?”
“無事,你……” 話說到一半,楚清月突兀地停住,不知想了些什麼,嘴角一勾,“是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