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情話最質樸。
新年已近,代理站放假10天,培訓班也在緊張的課程安排中,迎來了第一個稍長的假期,學院也在假期之中,這麼一算下來,我整個人都開始緊張了起來,許大雷有時間了,而且臨近春節,還知道我的據點;姜漢妤自然不用說,她是最早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的,只是因為兩邊距離較遠之後,就不怎麼過來了,多半是我往她那邊過去。
嗯,這麼一理,好像只用處理好姜漢妤和許大雷的事情就行。
應該不至於太麻煩,我如是想。
快樂的狗子:“↑?”
:“……”
快樂的狗子:“什麼玩意?上不上?”
看著資訊,我有點茫然,:“咱們這個年紀了還打遊戲合適嗎?”
我是沒事做,現在基本都沒事,我還待在涼城,是打算送許大雷,加上大師姐那邊提前跟我說好,要一起回去,讓我給她當司機,她要收拾收拾,估計還有一兩天的時間。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玩遊戲會讓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儘管我可能看影片或者發呆也是在浪費時間,與打遊戲沒什麼區別。
快樂的狗子:“你就說遊戲能不能令你快樂?”
:“你別搞這些,搞點別的吧,我們去釣魚,咋樣?”
快樂的狗子:“零八水庫,或者淇瀾江邊,二選一。”
他是資深的小釣魚佬,我釣魚都是他帶著我的,我發現水利人似乎都有這個釣魚的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平日裡跟水接觸的多,以前不忙的時候,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帶著裝備去水庫。
“零八吧,淇瀾江邊太遠了,沒有個兩三小時回不來,萬一有什麼要緊事情,就來不及了。”
快樂的狗子:“可以,你收拾一下,然後開車過來接我,夜釣不?如果今天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從白天釣到晚上,只需要帶個睡袋和帳篷就行,我都有,可以的話我收拾的時候帶上,反正你有車,用不上咱再拉回來。”
“可以。”
快樂的狗子:“行,你動作快點。”
放下手機,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提了個桶,我的釣魚裝備就只有一根魚杆,我看了一下,感覺在零八水庫的話。這魚杆還用不上,稍顯大了些,一個桶,兩個馬札,省的到時候狗子還跟我搶。
扔進後備箱就走,車輛駛出小區,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
嘟!
我把車輛靠邊,搖下車窗,被嚇了一跳的許大雷轉過身來,手裡提著水果,走到近前。
“你要出門嗎?”
“沒給我打電話,然後自己先過來了,跟誰學的壞毛病?”我板起臉,之前的擔心在這一刻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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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雙目通紅,眼淚花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她這副樣子讓我一時間也急了,怎麼這麼大反應?
隨即,我很快領悟了過來,這姑娘想多了,在一段好像沒有過正面回應的感情中,身份就顯得有些尷尬,模糊的身份,在當前情景中,就有了自作多情、心機的誤會,甚至延伸為虛榮等更惡意的揣測,她終歸還只是一個剛剛走出象牙塔沒有多久的姑娘,麵皮很薄,對於道德一類的感知還很敏銳。
她低著頭,“對,對不起。”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回來!”
“上車,往哪跑啊?”
她茫然的轉過身,拉開了後座。
“副駕駛空著沒看到啊?”
“哦。”
我給她繫上安全帶,心裡卻已經想好了答案。“你說你能有幾天假期,這本就馬上臨近春節了,我這兩天也在等你訊息,沒打給你是怕你那邊有事忙著,你的性子,我不清楚?你說你電話都不打就過來了,你進得去嗎你?最重要的是,像今天這樣的情況,萬一我走了,你怎麼辦?浪費一天的假期嗎?這要不是正好遇上了,你不就跑空了?虧我還一直在等你訊息。”
我注意著她的臉色,逐漸的緩和回來了,升起兩團紅暈。
“我沒想到這個,我只是想著自己先過來,就不用麻煩你來接我了,到了門口再給你打電話就是了,是我自己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對不起,老秦。”
“下次注意,提前打個電話,這也是你跟你其他朋友相處的起碼尊重。”
“我,我知道了,但你下次能不能別嚇我,你有話好好說,老秦。剛剛真的,我以為我一直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甚至以為你覺得我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我是那種你有房有錢,就覺得也是我有的那種女人……”
她一邊說著,眼淚一邊簌簌的往下落,我伸出手,搭在她肩頭。
順勢靠在我懷裡的許大雷,低聲哽咽著。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剛剛就是想到,萬一我出門沒遇到你,不就錯過了嗎?況且今天要去的地方還有點遠,你這麼搞,我肯定要生氣的嘛,好了好了,不哭了。”
大雷還在抽泣。
“行了,收!”
大雷直起身子,仰著臉,抽了抽鼻子,眼眶卻還是紅紅的。
“你,你們要去哪啊。”
“帶你去野炊,走吧。”
許大雷手裡還攥著那個袋子,這時候才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個梨,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另外一個塑料袋,去了皮,切了一塊遞了過來。
“嚐嚐,我在這家買過,他家的水果都很新鮮。”
我一口咬下,在那修長潤白如蔥段的手指上唆了一口。
她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
“確實不錯。”
“我沒洗手。”
我愣了一下。“真沒洗?”
“洗了,騙你的,不洗的話,你吃了我削皮的梨不也一樣,騙你還不是因為你太流氓了。”
“來,再喂一個,我剛剛沒好好感受。”
“不要,你太噁心了,到地方你自己吃吧。”
“你會不會很難熬?”她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在我們學校,我瞭解的同寢的女生,她們談戀愛以後,沒過多久就會做那事,好像男的都對這種事情很在意,我的一個朋友,談了一個月就分手了,男生給她的原因是談了一個多月戀愛了,連線吻都不讓,這算什麼戀愛。所以,你們男的都這樣嗎?你會很煎熬嗎?”
我悻悻的摸了下鼻子。
“不著急,我不是小年輕,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前。”半開玩笑的回應了她。
大雷微微一笑,“等我啊,等我安定了自己,我就把自己完完整整的給你。”
我知道她說的安定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去哪?”
“先去找狗子。”
“哦,就是那個要跟你一起開礦泉水廠的男生嗎?”
“嗯。就是他。”
突然,我腦子裡劃過一個念頭,狗子——宋老師——好漢,我急忙拿起電話。
“喂,死狗,弄好了沒?”
“馬上了,你那麼著急幹嘛,能不能釣到魚全靠裝備的,好不好,什麼都不懂。”
“廢話別多,你那邊就你一個人嗎?”
“肯定啊,不然還有誰?”
“宋老師呢?”
“曉芝回家了,她不像我們,一有空就要回家幫忙的,你突然問這個幹嘛,哦~畜生,挨你莫!”狗子很顯然已經領悟到了精髓,沒多說話,直接掛掉了。
車子停在他的租房樓下,這個傢伙,挎著大大的箱子,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袋子。
背上還有一個雙肩包,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
東西一股腦塞進了後備箱。
“你帶了什麼?那麼多東西。”
“許同學好啊,好久不見了。我帶了睡袋,帳篷,自熱鍋,小鐵鍋等等,這要是不回來,不就用上了?咱們還能野炊,你帶了什麼?我看後備箱東西那麼少。”
“我就帶了一個桶,兩個馬札。”
狗子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你特麼釣魚不帶釣具?你魚餌呢?魚杆呢?我跟你說啊,別指望我給你魚杆啊,我也才只有一根。”
我給他拋了根菸。
“誰稀得用你那玩意,零八水庫就只有小白條和黃辣丁,而且黃辣丁還極少,我在水庫上方15塊錢買一根魚杆不香嗎?用完就處理掉,還省的麻煩,至於餌料,你不給我用,我花30就能買夠用的了,多簡單。”
狗子顯然還在不爽我的行徑。
“一點靈魂都沒有,儀式感也沒有,下次別跟我出來釣魚,丟人。”
我指著狗子,給許大雷介紹:“看到沒?正宗的釣魚佬,他全身上下,估計都沒他自己那一堆漁具鬼。”
“胡說八道,我隨身掛著兩個幾百萬。”
大雷不懂。“什麼兩個幾百萬?”
“別理他,風言風語的。”
“對了,你不會今晚上要回來吧?我只帶了一個睡袋一個帳篷。”
“我們現在坐的是什麼?”
“車啊。”
“嗯哼?那還不明白嗎?”
“艹,到時候我帳篷扎你車旁邊。”
“扎哪隨便你,但晚上不許聽牆角。”
大雷掐了我一把。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多,總算是到了地方,狗子在車上等我們,我和大雷下車買了四副漁具,四包餌料,耗費110大洋。
但質量真心不咋地。
因為臨近春節,得空的人不少,一眼看去,偌大的零八水庫周邊,到處都能看到三三兩兩會聚的人群,挑了個沒人的灣子停下,狗子開始擺弄那堆傢伙什,我和大雷就沒那麼麻煩了,下了車我提桶拿杆夾著馬札,她抱著餌料就徑直走到了水邊。
“怎麼弄?我沒釣過魚。”許大雷一臉興奮。
“簡單的很,咱們釣魚,願者上鉤。”舀了點水,用桶蓋拌好餌料,拋了出去。
“這是幹嘛?餌料幹嘛丟出去?魚杆不用嗎?”
“這叫打窩,大概得意思就是先用點吃的把魚集中到那裡,再下鉤子好上魚,我這連半吊子都算不上,單純消磨時間。”
一邊說著,我們一邊展開魚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甩了出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
“對,這就行了。”
“那怎麼判斷有沒有魚咬鉤?”
“魚杆動了,或者前面的那個東西動了就是上魚了。”
許大雷眼前一亮,“那我這算是上魚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