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綰藏在人群裡，降低存在感，膝蓋也屈了起來，像潛水一樣，小腦袋慢慢從圍觀的人群裡消失。
“你們要抓抓她！”
“她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寧南枝罵罵咧咧，恨不得把慕小綰挫骨揚灰。
但有警察在，寧南枝被鉗制住了，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滿懷著憤恨和不甘，被警察強硬帶走。
寧南枝的喊聲漸行漸遠，慕小綰又冒出小腦袋，繼續吃瓜。
寧南枝幹的是拉皮條的勾當，罪名不知道能不能成立。
但那個黃老闆肯定是不對勁的。
慕小綰站起來打拳的時候，悄悄觀察過黃老闆。
黃老闆眼瞳發散，眼底澄黃，嘴皮發爛，嘴巴一圈的皮膚還有點發灰，那並不是胡茬。
他靠近慕小綰時，避開了耀眼的燈光，慕小綰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按黃老闆這個身份地位的人，是不會幹粗活的，但他的手指甲暗黑，跟藏了很多汙垢一樣。
並且，他說話時，發音咬字較輕，每說幾個字，都有一段大喘氣。
最重要的是，因為學醫，慕小綰對氣味很敏感，黃老闆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他雖然用菸酒味掩蓋，但對慕小綰來說，還是很明顯。
結合種種，慕小綰可以判斷出，黃老闆服用了不該服食的藥物。
慕小綰的手臂被人戳一戳。
慕小綰回頭，陸寒夜就站在她身後。
她不算矮，但她比陸寒夜低一個頭，陸寒夜盯著她黑乎乎的包子頭。
突然有種，小小綰綰，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你把我公司的總監送走了，你打算怎麼賠我？”
陸寒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軟綿綿的小圓臉。
慕小綰：“……？？？”
要賠的嗎？
“對。公司少了一個人。”陸寒夜的目光幽幽沉沉，“你拿人賠我？”
“我沒人。”慕小綰說。
“有。”陸寒夜心裡想的是讓慕小綰拿自己賠……給他好好工作。
站在他們身側，沒什麼存在感的許多悠悠接茬，“慕小姐給我們家陸先生生一個娃，不就有了。”
“嘶。”慕小綰瞪圓了眼，怯生生後退。
所以……陸寒夜是這個意思？
她拿他當兄弟，他卻想要她生崽崽？
“達咩。”慕小綰兩手交叉，“怪蜀黍，我們不約。”
慕小綰噠噠噠溜走了。
陸寒夜悠然覷了許多一眼。
許多豎起外套的領子，“咻”的一聲，把拉鍊最上方，藏起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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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防著陸寒夜進行到底，慕小綰上車，也不和陸寒夜坐後排了，悄悄坐副駕駛。
主駕駛位上的許多壓力山大。
慕小綰還按了擋板，把陸寒夜一個人隔絕在後邊。
“……”許多趕緊降擋板。
慕小綰升。
陸寒夜降。
慕小綰升。
許多還要降。
慕小綰索性把小手放在那圓圓的按鈕上不撤走。
陸寒夜臉黑如炭，在許多開車後，越想越氣不順。
他按下語音鍵，和前排通話。
“許多，靠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