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犀自然覺得不妥,看了眼魏星籟。
“穗穗想泡湯泉?”沒想到魏星籟並沒有拒絕。
千穗誠實的點了點頭,“可以嗎?”
“當然了。”魏星籟起身看向宋靈犀,“我帶你們去那邊。”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方便帶著千穗泡湯泉,只能讓宋靈犀一起去。
宋靈犀不情不願的跟了過去。
結果,幾個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排屋子前。
“這些屋子,你們隨便選吧。”
魏星籟一派公子哥作風。
宋靈犀簡直氣笑了,沒辦法,貧窮確實限制了她的想象。
其實,在湯泉鎮,家裡有湯泉池並不奇怪。
可像眼前這種,又是室外露天,又是室內封閉,真不愧是大戶人家。
宋靈犀也開心起來,“穗穗,你想要哪一間?”
千穗指了指眼前的那間,“就這個。”
她又指了指旁邊,“大師兄和神仙哥哥去這個。”
“好。”魏星籟一口答應下來。
他一伸手,將千穗頭上的幽熒拽了下來,“你跟我一起。”
“切!”
幽熒翻了個白眼:把小爺當什麼了?再說了,那倆丫頭,那就是兩個孩子,有什麼好看的?
宋靈犀很快領著千穗進去了。
她先是幫千穗脫了衣服,又脫了自己的衣服,兩人手牽手慢慢往湯泉中。
“哇!”千穗第一次泡湯泉,“好舒服呀!”
雖然池中並不深,不過對於小矮子千穗來說,還是有些站不穩。
宋靈犀扶著她,讓她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
外面,魏星籟看了一眼魔尊,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
魔尊率先上了臺階。
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前一後,進了湯泉房。
幽熒飄在半空中,跟了前去:嘿嘿,小爺覺得你倆比較有看頭!
然而,房門一關,幽熒就在半空中打了個冷戰。
本來特別暖和的湯泉房,一瞬間溫度降到了冷點。
幽熒瑟瑟發抖的轉身就逃,卻發現這裡已經變成一個密閉空間,自己根本出不去。
幽熒:啊啊啊啊!熊崽子,快來救救小爺!
隔壁,千穗和宋靈犀泡的特別開心。
“大師兄,神仙哥哥,”千穗扯著小奶嗓喊道,“你們進來了嗎?”
“恩。”兩個男人面不改色的應了一聲。
他們同時脫了上衣,一起進入湯泉池中,一人佔一角,目光微冷的看著對方。
下一秒,原本已經接近零點的水猛地沸騰起來,咕咚咕咚冒泡。
角落裡的幽熒抖得更厲害了:擦擦擦擦,這是什麼神仙打架。
千穗和宋靈犀對隔壁的情況一無所知。
兩個小家夥泡了一會兒就開始玩水,笑聲陣陣響起。
千穗甚至樂的都發出了跟隔壁燒開水一樣的聲音。
幽熒:這個世界的悲喜果然並不相通。
它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從湯泉房出去的時候,它全身的毛髮都溼噠噠了。
“哈哈哈……”千穗笑的前仰後合,“黑球哥哥,你也泡澡了呀。”
幽熒憤恨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兩個罪魁禍首,果然,受傷的只有它一個。
之後的兩三天,幾乎整個湯泉鎮的人都注意到了,湯泉水溫度高的出奇。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搬家,要離開這裡。
可是更多人一直住在這裡,讓他們搬走,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客棧裡,秦悠悠終於等來了司馬一劍。
“一劍,你終於來了。”秦悠悠上前,一把抱住司馬一劍,“我好想你。”
“傻丫頭!”司馬一劍愛撫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這不是來了嗎?其他人呢?”
秦悠悠委屈巴巴,“他們都住在魏宅。”
司馬一劍不明所以。
“是魏星籟家裡。”秦悠悠擦了擦眼淚。
司馬一劍不喜的皺了皺眉,“你為什麼沒去?”
秦悠悠搖了搖頭,“一劍,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不想跟魏星籟有任何瓜葛,也不想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司馬一劍咬了咬牙,“他還對你賊心不死?”
秦悠悠又擦了擦眼淚,“我聽師父說,他這次是主動要求一起來的,他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可想而知。”
“可惡!”司馬一劍抽出佩劍,一劍劈斷了旁邊的桌子。
“算了,”秦悠悠抱著司馬一劍的胳膊,“我不理他,他也沒辦法,你別氣壞了身子。”
“你等著,等我看見他,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司馬一劍惡狠狠地說道,“揶揄同門的女人,他還真不要臉。”
秦悠悠神色浮現一抹不自然,“我跟他一起長大,他一直對我情有獨鍾,也可以理解。”
“他也配!”司馬一劍哼了一聲。
他又問秦悠悠,“對了,你家也住在這兒?那我是不是該去你家裡拜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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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秦悠悠笑著搖了搖頭,“我爹孃早就搬走了,這地方靠近赤焰山,不安全,我早讓他們搬走了。”
“原來如此。”司馬一劍捏了捏秦悠悠的臉頰,“我們悠悠就是孝順。”
秦悠悠害羞的垂下了眸子。
兩人在客棧裡溫存了好一會兒,才一起出發往魏宅去。
一出客棧,感覺熱浪一陣陣撲面而來,彷彿回到了盛夏。
又見不少人趕著馬車、託著行李,正要離開。
秦悠悠面有憂色的看向赤焰山,“一劍,你說赤焰山真的要爆發了嗎?”
“應該是。”司馬一劍一路上聽見了不少訊息。
他又問秦悠悠,“對了,那個叫什麼千穗的孩子,你知道多少?”
秦悠悠微微驚訝,“你也知道那孩子?”
雲霧峰的計劃,秦悠悠並不知道,她沒想到千穗竟然能讓司馬一劍都聽說了。
司馬一劍乾笑一聲,“蕭炎那小子給我寫信的時候提了一嘴,聽說那孩子在昇仙大會上打敗了蕭炎那臭小子?”
“恩。”秦悠悠眼底浮現一抹惡毒的光,“一劍,這孩子,確實不得不防。”
司馬一劍笑著看向她,“真有那麼厲害?”
“她當然比不上你了,不過,”秦悠悠眼珠子轉了轉,“她才三歲,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
司馬一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依舊謹慎的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