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願意護送皇上到江南。
災情大於天,他也不是怕吃苦受累。
只是,已經到了三月初,下江南一走就要半個月,救災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
稍微一耽擱,可能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
他和小月的婚期是六月初三,這要是下一趟江南,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了……
趕不上,又要重新算良辰吉日。
好煩。
成個婚,怎麼這麼多曲折。
他現在就想把小月抱走,直接洞房。
內心五味雜陳,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是,臣領旨。”
“旱情嚴重,朕準備在七日內出發,你下去準備吧。”
“是。”
這一日,尋爍調集人馬,與皇上欽點的下江南的陪同官員,商議要事,忙到天黑才回來。
蘇檀月單獨給他準備了飯菜,端到了他的房裡。
她知道,這位年輕的小將軍心中有苦說不出,需要她安慰呢。
看著滿桌子精緻的飯菜,尋爍第一次沒胃口,吃不下。
一想到二人又要分離幾個月,他備受煎熬。
“二哥哥,吃一塊排骨吧,酸酸甜甜的,可開胃了。”
蘇檀月剛要給他夾菜,尋爍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想吃飯,想吃你。”
說完,不等蘇檀月抗議,尋爍就輕鬆將她夾在了臂膀裡,三步並兩步走到了床榻上。
蘇檀月只好乖乖地給他當“出氣筒”,被吻得大腦缺氧,陣陣眩暈。
回過神來的時候,香肩裸露,胸口微涼。
尋爍張口咬住了她頸上的一塊軟肉,引得她微微顫抖。
“二哥哥……別……我怕癢……”
她胡亂推了推尋爍的胸口,根本就推不動。
尋爍趴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呼吸炙熱。
“小月,我等不了了,我想今晚就洞房。”
蘇檀月緊張得連腳趾都蜷了起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帶起了陣陣酥麻,繾綣的深吻讓她沒有辦法理智思考。
感受到尋爍的渴求和迫切,她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聲音細如蚊蚋。
“你……你要溫柔一點。”
她乖軟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重大時刻的來臨。
尋爍在她的鎖骨上留下幾個吻痕,手指滑向腰帶,踟躕了一下,最終沒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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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願意,可他不想委屈了她。
壓下心頭的燥火,他又將懷裡的小人兒親了幾口,“你欠我的,我先記著了,到時候洞房,多加一次。”
蘇檀月覺得自己被耍了,氣惱不過,抓著他的肩膀,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咬得有點狠了,尋爍痛得叫出了聲。
“敢咬我,再加一次。”
蘇檀月立刻軟了下來,在尋爍的懷裡縮成一小團,委委屈屈地撒嬌。
“二哥哥,我錯了,我喂你吃飯,算是賠罪了,行不行?”
“不行。”尋爍故意板起了臉,抓住了她的手,“先餵飽他。”
蘇檀月:“……!”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子!
她心疼自己的手!
……
“天都快黑了,世子爺還不回家嗎?”
徐菀言半躺在床上,看著陸彥鴻笨手笨腳地將一疊疊小菜擺上小桌子。
擺好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將小桌子平放在了床榻上。
“快吃吧。”
雖然徐菀言下了幾次逐客令,可他就是厚著臉皮不走。
不僅不走,他還讓小廝從將軍府帶來了蘇檀月做的飯。
等會兒,他還要親自給徐菀言上藥。
小桌上擺著一疊麻醬麵筋,一疊涼拌水芹菜,一疊清炒野山菌,一疊木耳炒香乾,還有一碗南瓜小米粥,一疊豆腐粉絲包子。
陸彥鴻知道徐菀言帶髮修行,特意囑咐蘇檀月,做的都是素菜。
飯菜清香撲鼻,徐菀言也確實餓了,便拿起快子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覺得甚合胃口。
“世子爺費心了。”
陸彥鴻英俊的眉眼盪開了歡欣的笑意,“你愛吃,我天天給你送。”
徐菀言默不作聲地吃完了飯,陸彥鴻將桌子撤掉,拿起了藥膏。
“嗯……我妹子今天有事不能來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彥鴻想起了蘇檀月的叮囑。
上藥是促進感情的最好機會。
握著藥膏的手緊了緊,“你看不到傷口的位置,還是我來吧。”
態度很堅決,讓徐菀言沒法拒絕他的好意。
罷了,她一個即將出家的人,也沒有那麼多世俗的想法。
“那你先轉過身去。”
陸彥鴻轉身,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勾得他心頭微熱,忍不住想要看幾眼。
“好了。”
徐菀言趴在床上,只露出了腰間受傷的那一小片肌膚。
白嫩如脂的雪膚上,那一片青紫色,顯得十分扎眼。
想到那一日徐宏泰對徐菀言的暴力行為,他眼底泛起了猩紅,拳頭握得緊緊的,幾乎要把藥罐捏碎。
他的手指接觸到這片皮膚時,徐菀言微微顫抖了一下。
指尖傳來溫潤柔滑的觸感,他忽然口乾舌燥,覺得懷裡那只兔子,又死而復生,活蹦亂跳了。
抹完了藥,徐菀言輕聲道了謝。
她的笑容,始終帶著澹漠的疏離感,即便二人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親密。
因為家庭的原因,她很難與人親近。
即便她知道,有些人對她並沒有惡意。
“臉上的傷,就不勞世子爺費心了。”
陸彥鴻的手指剛沾了藥膏,徐菀言就委婉地拒絕道。
手指尷尬地停留在半空,陸彥鴻很不甘心失去這個機會,可又怕自己太冒失,給徐菀言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菀言拿過他手裡的藥膏,心平氣和地說:“世子爺,明日我就要正式出家了,以後便不再是紅塵之人,您還是移步他處吧。”
“你……真的要出家?”陸彥鴻以為,她那天說的是氣話,是為了擺脫徐宏泰一家。
徐菀言如水的明眸一片平靜,“是的。”
“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陸彥鴻鳳眸微垂,神色失落。
“世子爺,我並沒有針對你,只是,在我眼裡,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徐菀言不帶半點感情地說道。
陸彥鴻:“……!”
他懷裡的兔子不僅死得透透的,還被這句驚雷一般的話,噼得外焦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