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錦倒是真眯了一會,沒有修為在身的她與尋常凡人無異,兩天每有休息已經讓她覺得有些疲倦。
但即使是如此,祭錦也沒放下警惕來,只是稍微休息了一會讓自己養養神,吸收了一下周身靈氣進入體內,雖沒辦法為自己所用但卻能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幾個周天運轉下來,祭錦顯然比剛剛有精神得多,她微撩起眼睛,上頭的天色已然逐漸趨於平靜,原本的烏雲也退散開來。
周圍還有些暗,所幸今天沒有雪,剛剛那一下也不會讓崖底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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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錦輕吐出一口氣之後才坐起身來。
老頭在那裡蹂躪著煤球,在對上祭錦的眼神時,帶著濃濃的幽怨。
“可想好了?”祭錦澹澹地問道,語氣之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說就是了,記得給解藥。”老頭煩躁的將煤球放下抓了抓頭髮,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栽在祭錦手裡了。
“自然,不過要提醒你別耍花樣,畢竟這藥,要服兩次解藥才能真的接觸。”祭錦點頭道,手一晃便有一顆白滾滾的丹藥躺在她手掌心上。
老頭聽見祭錦的話時臉僵了僵,這死丫頭怎麼什麼都知道。
跟個人精似的,這心思跟臉真是一點都不配!
祭錦並不在意老頭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動了動手召回老頭跑走的神,“說吧。”
祭錦目光落在老頭身上,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讓老頭臉色比起剛剛還要差幾分。
他現在簡直就跟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無力感侵襲他全身,他看著祭錦,雙唇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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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實話你可不能不給我藥,你先發誓,有天地法則保障我才放心,你這丫頭太毒了。”
老頭咬咬牙為自己爭取最後的保障,祭錦本就不會不給,便也覺得沒什麼,抬手做發誓狀道:“只要你說出實情,我一定給你解藥。”
話中並沒有兩人的名字,但祭錦說完話的瞬間,天上便落下一道光芒將她和老頭籠罩在內。
契約形成,老頭也比剛剛臉色好了一些。
“現在能說了?”祭錦嫌老頭事多的眼神落在老頭眼中。
他帶著幾分惡劣,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這懸崖之下有一個符陣,只有沒有修為的人才能進入,有修為的人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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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修為,自然就飛不上去這麼高的懸崖。”
所以說,墜入懸崖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等死。
老頭撓了撓頭看著祭錦那沒什麼變化的模樣,實在不解。
但他已經告知了,那這事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伸手拿走祭錦手中的解藥服下,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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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命是保住了。
祭錦瞥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掌心,緩緩將手收回之後朝上頭望去。
得,老頭不可靠,祭錦可不覺得一個凡人能給自己解開體內的封印,她輕嘆一聲,看樣子只能另尋出路了。
祭錦沒有什麼大反應,而是轉身準備離開的操作讓老頭看傻眼了。
“欸!欸你別走啊,我還差一顆解藥呢!”老頭連忙站起身來準備追過去,不料腳下踩崴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岩石堆上。
聽到身後重物倒地的悶響聲,祭錦回過頭來看去,便對上了老頭揚起頭來朝著她露出一抹勉強的笑來。
她看著老頭狼狽的模樣,緊抿著唇走上前去將他扶起來。
“唉,年紀大了不管用了,走兩步還能摔。”老頭晃了晃腦袋輕嘆一聲,看著祭錦還願意搭理自己,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
“崴了?”祭錦瞥了老頭的腳一眼問道。
“啊……是啊,崴了。”
塔讀@ 老頭臉色有些差,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向祭錦,“我不拖你後腿,你走吧。” 他說出這話時有些落寞,有帶著點不願服輸的精神,他不想求祭錦救自己。 祭錦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將他的鞋襪脫掉,只見其腳腕有一塊青紫的腳印,其中的骨頭已經被扭斷了。 這般嚴重,老頭卻能做到一聲不吭,祭錦心中倒是平添出幾分佩服。 她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把小刀,隔開一小道口子之後將一瓶藥散開啟撒在上面,又碾碎了一顆丹藥敷上。 老頭看到祭錦正在替自己處理傷口,心中有種怪異的情緒湧了上來。 “丫頭……老頭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很久沒見到人了。”老頭張了張嘴,小聲解釋道。 “嗯。”祭錦沒什麼感情的輕應一聲。 老頭腳腕的傷被她用麻沸散麻掉,又撒了生骨丹,不消半個時辰便能好全。 老頭和她都沒有靈力修為,做不到催化藥效,祭錦便直接就近給他敷下了,反正都有用。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老頭見祭錦沒意思和他說話,又乖乖閉上嘴。 沉寂良久,小煤球從老頭肩膀上跳下來窩在他懷裡睡起覺來。 祭錦坐在一旁許久,忽然側眸看向老頭:“你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 老頭似乎沒想到祭錦還願意跟他說話,點了點頭,像是回憶起從前一般,神情有些落寞。 “被人推下來了,我命大被樹枝托住,也就摔斷了一條腿,腹上劃了道口子,你呢?你昨晚摔下來的時候渾身是傷,該不會是被人追殺了吧然後推下來了吧?” 祭錦聞言微頓,緩緩點頭,老頭猜的對了一半,但她懶得解釋。 “嘖,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病,怎麼死不行非得推人下山崖,疼死個人。”老頭啐了一口吐槽道,試圖與祭錦有所共鳴。 而祭錦只是微點頭算是迎合他,倒是沒多說。 老頭感受著自己的腿麻麻的,疼痛消失了很久倒是都快讓他忘記崴斷腳這事了。 他有了話題,自然不會輕易讓話題消失,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跟祭錦說起自己的過往。 塔讀@ “我看你這衣服布料上乘,想來是京城世家小姐之類的,你可聽說過周家?” “周家?”祭錦蹙眉,她是不瞭解京城哪家跟哪家,但是姓周的她倒是認識一個。 周服。 老頭見祭錦略帶迷茫,心中七上八下的,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