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蕭凌胤常年被病痛折磨,又不曾出現在旁人眼前,如今忽然讓他出席這般盛大的夜宴,還在害他至此地步的使臣面前。
幾乎是不可能的。
蕭凌陽勸說了整整一日,失敗了,在來離開的時候,他聽了蕭凌胤句話。
“皇兄莫要勸胤了,胤這般,不過是丟人現眼。”
那時候的他,看見的是蕭凌胤眼中濃濃的恨意。
他明白,自己失敗了,所以來了之後便讓人告知了李全,又由李全告知了蕭廷塵。
對於蕭凌胤不能來一事,蕭廷塵其實心中早已做了心裡建設,在知道的時候,雖有些失望,卻還是能接受。
祭錦的目光停留在殿門處,眾人皆因為蕭凌陽的話在好奇祭錦等的是誰。
而祭錦,也在等,她在等蕭凌胤會不會來。
是的,其實祭錦心中你也沒有一定的把握。
她將丹藥送到任琸那裡,讓任琸告訴蕭凌胤,只有一次機會,服下,可當三個時辰的正常人。
沒有副作用,只是這丹藥之珍貴,可想而知。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終於有人開始在下面質疑祭錦是否在等一個不一定會出現的人。
猜測這位矜貴的公主,會不會以難堪收場。
可偏偏祭錦始終站如松柏,目光堅定不移,氣質不減反增。
眾人心中好奇,就連蕭廷塵都在想,祭錦真的能讓蕭凌胤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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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女兒,說不定真的會讓他看到意外的一幕。
顧逸雲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幽深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祭錦,今日的她亦是一襲紅衣,可在祭錦的對比之下,她便成了陪襯。
祭錦始終看著殿門口的方向,殿中一片安靜,除去祭錦一家,所有人心中都在猜測祭錦等的這個人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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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太監的聲音響起,帶著自己也覺得錯愕的語氣。
“二、二殿下到——”
顧逸雲頓時曾的一下站起身來,目光緊盯著殿門,當看到面色紅潤,一襲錦袍在身,氣質非凡的蕭凌胤走進大殿時,眸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采。
她衣袍下的手緊攥起來。
皺著眉看向祭錦,滿腔疑惑。
是怎麼回事?蕭凌胤怎麼忽然就好起來了,探子分明只是說蕭凌胤身體轉好。
並沒有說直接康復,他的腿,能走了。
甚至步伐穩健,根本不像是生病之人。
眾人看著眼前此人就是傳聞之中病弱的二皇子時,那叫一個震驚。
這、這是病弱?面色比起尋常人還要好上幾分,神采奕奕,每一步動作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這模樣,分明就是一直錦衣玉食奉養起來的矜貴皇子。
東陵使者一看到蕭凌胤時,臉色便變得極其難看,一人目光看向顧逸雲這裡,見她亦然是一臉震驚,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兒臣凌胤,拜見父皇母後,兒臣身子不便,來晚了,望父皇母後恕罪。”
蕭凌胤說著,緩緩下跪,朝著蕭廷塵和葉婉容行禮。
此禮極重,卻是蕭凌胤這十六年來唯一一次,能撐著身體行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