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隻手伸出,有力的將蠪侄拽過去。
當蠪侄感受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過去之後,它便已經出現在了祭錦的懷裡。
它哼哼了兩聲,對於祭錦剛剛話裡話外嘲笑他的意思表示不滿,隨後又臣服於祭錦對它施展的高階rua獸技能。
此招一出,對外兇勐嗜血的小兇獸在祭錦懷裡變成了柔軟依人的小狐狸。
祭錦rua了好一會之後才覺得眼前有些犯困,看著微微朝外敞開的小窗縫隙之中,外面的天色逐漸變得明亮了幾分。
祭錦抵抗不住睏意,草草在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操心的還是蠪侄,感受到rua自己的手不再動了之後蹭了蹭。
結果發現沒反應。
它仰頭一看,上一秒還在rua自己的祭錦下一秒已經獨自一人進入夢想,留它一獸獨醒。
蠪侄晃動了一下腦袋扭動身子面朝著祭錦,而後身形一晃,逐漸變大起來。
它一如既往的用尾巴蓋在祭錦身上,而後偌大的一直獸便蜷縮著貼近祭錦睡覺。
蜷縮起來的蠪侄看起來長度和祭錦差不多高,也得虧是祭錦的床一直很大,否則哪裡容納得下蠪侄這麼大一直獸。
祭錦感受到柔軟,抿了抿唇之後手習慣性的搭到蠪侄身上,接著睡覺,壓根沒有甦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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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哲心情忐忑了好幾天,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
夢到祭錦厭惡的看著他,甩開自己的手,讓他滾。
又夢到蠪侄朝著它張開血盆大口,儼然是一副兇獸的模樣,似乎只要祭錦一聲令下,他便會吃了自己。
又夢到許久以前,母親陪伴自己,哄他入睡,卻又忽然消失,留他一人在原地。
他修為不高,被欺凌壓榨,巢穴周邊的妖獸們在得知他母親離開之後,肆無忌憚的闖入他的巢穴,搶奪母親給他留下的資源。
它好不容易修煉到元嬰,將曾經欺負他的妖獸打到不敢還手,他還在努力往上爬,想離開這個只有殺戮,死亡,鮮血的地方。
他遇到了,遇到了祭錦。
祭錦開玩笑說的十一年之約他記住了。
他費盡心機讓祭錦兌現自己的承諾,將自己塑造成一副無害又無辜的模樣。
讓祭錦疼惜,愧疚。
他好像是一個很壞很壞的人,蠪侄那個輕蔑的眼神他看在眼裡。
蠪侄知道了,那祭錦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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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一個念頭不斷在叫囂他離開,可是他不想,也不願意離開祭錦。
她是除了母親以外第二個對自己好的人,是真心的,不含有一絲雜質的。
青哲抱著自己的雙腿躲在床的角落之中,被子整齊的疊放在原地,他沒有動。
覺得自己不配,也不應該留下。
他在等祭錦趕自己走,然後找一個妖獸居住的森林接著修煉。
等了好些天,一直到祭錦的生辰快要到了,青哲都沒聽到祭錦趕自己走的話。
在祭錦生辰的前一天,灸明仙尊一如季都所算的那般出關了。
祭錦早先知道訊息,早就做了準備,在灸明出關之前便一直窩在大殿這中。
幾位師兄見到此番異樣紛紛看向祭錦,卻見祭錦只言不語。
天機不可洩露,這句話祭錦謹記著,她坐在屋中,想到自己要見到當年為自己掩蓋秘密之後損耗過多的灸明,不由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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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出關的靈力波動從後殿的方向震盪而出,宣雲六子六人皆是露出了同樣震撼的表情。
他們也在這一刻忽然明白了祭錦為何今日忽然來大殿之中。
幾人深深的看了祭錦一眼之後便帶著祭錦著急忙慌的趕去迎接自家師尊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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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明出關的波動實在太大,不過一瞬便震得整個牽絕峰都一抖,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讓另外幾峰的峰主都察覺到。
不到一刻鍾的訊息,七位峰主,御泗,以及宣雲六子便齊齊聚集。
“師伯,師叔。”江朔光帶著身後的師弟妹們禮數周全的一一行禮。
接受了一一的回禮之後,一行人站在大門口,眼看著大門緩緩朝後開啟,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其中走出來。
灸明看著底下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自家的六位徒弟雖說都有些變化,但其實變化不大。
只是在目光落於一個身著絳紫色錦袍的小女孩身上時,灸明嘴角微微朝上揚起一分。
祭錦感受到灸明的目光,看著他露出淺淺的笑意,並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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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幾乎在這一刻異口同聲,不需要任何訓練便同時喊道:“恭賀掌門出關。”
牽絕弟子也在這個時候趕來,異口同聲的隨著身前的師兄師伯們一同喊。
“恭賀掌門出關。”
聲音洪亮有力,震耳欲聾。
灸明面對著諸位弟子齊聲,微微顎首,衣袍下的手微微抬起,低著頭恭賀的眾人便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靈力將他們的手托起。
灸明緩緩抬步朝下走去,幾位峰主目光落在灸明身上。
灸明的修為一如既往讓人難以看透,但那種蘊含著恐怖修為的氣質卻無時無刻不再朝外透露出。
“師弟你可算是出關了,這一閉關就是十年,可給我坑得夠慘。”
御泗一見灸明走進,立刻抬手捻了一道隔絕聲音流出的法訣,而後一臉正色的當著身後一眾弟子的面表情嚴肅的吐槽道。
灸明好似早已習慣了御泗的騷操作,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而後說道:“辛苦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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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泗原以為能有幾句話,結果看著灸明一臉雲澹風輕的說出這話時候,愣是給他噎住了。
這他能說什麼?
御泗心中罵罵咧咧,表面上仍是一臉正經的吐槽:“我好歹幫你徒弟解決了一大堆裡裡外外的事情,每年那是心力交瘁,你就一句辛苦給我打發了?”
“那師兄想要什麼?”
灸明澹然,不以為然的順著御泗的話問下去。
“我要撒手除了遊盱峰以外的所有事務三十年,你不想飛昇我還想飛昇呢。”御泗一聽灸明這麼問那是立刻就將自己心中琢磨了許久的要求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灸明的表情有何變化。
可惜啊,什麼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