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漓揪著畫像，看呆了……
“你、你誅了仙……”紓漓咽了咽口水，感覺大事不好。
“誅仙又如何？”夜染看向紓漓手裡的永珍鏡，“只說，是此仙企圖搶你的永珍鏡，被雷劈死即可。”
“這、這可是說謊啊。”紓漓眨了眨大眼睛。
“說謊？不想說慌，你可以將我交出去。”夜染問。
“不交！”紓漓急忙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她向來都沒有朋友，現下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還這麼厲害，怎麼可以交出去？
她只是怕小辰辰被母神發現罷了！
“綠芡是母神的入室弟子，母神遲早會發現她死了，我們還是快點去魔境偷魔尊的法器，這樣就可以將功折罪了！”紓漓抬起頭，笑盈盈地說。
夜染企圖將這孩子從腿上掰開，可是她抱得緊，又笑得甜。
罷了，他一個兩萬歲的魔，不與五千歲的小神計較。
紓漓見夜染沒有說什麼，便抿著唇，猶豫了一下，喊道：“我、我原諒你啦！”
“嗯？”這孩子怎麼莫名其妙的。
原諒什麼？
“你，你賠給我畫了，而且還幫我殺了綠芡，我、我現在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朋友！”紓漓抬起頭，漲紅了臉說。
那表情有點倔強，又有點膽怯，彷彿怕被拒絕，所以故意虛張聲勢。
夜染挑了挑眉，他活這麼多年，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他堂堂一個魔尊，會在意這個？
他絕對不是見她哭才賠她一張畫。
只是為了平妖令和永珍鏡，以及這個靈力至純至淨的小神仙。
待她靈根養出來一些，將她吃了。
“嗯。”夜染淡淡地說。
“嘻~”紓漓淺淺竊喜了一下，然後鬆開夜染的大腿，拿著永珍鏡念起了咒語。
不過，這一回，他們並沒有移動。
“好奇怪呀。”紓漓歪著腦袋仔細檢查永珍鏡，“是砸壞了嗎？我說要去找魔尊，它怎麼不帶我去？”
魔尊本尊夜染站在她面前，清了清嗓子，說道：“永珍鏡乃上古法器，怎麼可能砸壞？許是，你靈力不足。”
“可是我去找妖皇的時候，剛被挖了靈根，也是半點靈力都沒有。”紓漓抬起頭，困惑地看著夜染。
“魔尊比妖皇厲害許多，你想去尋他，自是沒有那麼容易。”
“那該怎麼辦好？要是母神發現綠芡死了，定要查到你的頭上，我若是找不到東西給母神，她定是要將你挫骨揚灰了！你若是被挫骨揚灰了，就不能療傷啦！”紓漓著急地說。
夜染看著她，說道：“想躲你母神，必是要先進魔境，我們是怎麼走出來的，就怎麼走回去。”
“走回去？可遠了！”紓漓嘀咕道。
“你可以先尋個近的地方瞬移。”夜染抬手敲了一下紓漓的腦瓜。
紓漓一聽，眨著閃亮的大眼睛道：“對呀，小辰辰，你好聰明吖！”
是你太笨了。夜染心想。
“那我們就去……離魔境最近的地方……”
紓漓對著永珍鏡念起了咒語，他們腳底的土地開始扭曲，時空重疊了起來。
“嗖”的一瞬間，二人竟來到了人間。
“奇怪了，它壞了。”紓漓拍了拍永珍鏡，很是煩惱。
夜染看著衣衫襤褸的紓漓，說道：“沒壞，人間有一處捷徑可以通往魔族。”
“啊？你怎麼知道？”
“喔，我是在人間被魔尊擄了去的。”夜染說完，便拉著紓漓往一間賣布的鋪子走去。
“這魔尊這麼壞，竟然將你擄了去，他擄你去做什麼？”紓漓一邊走一邊問。
“不知。”
夜染漫不經心地回答，隨後拉著她踏入了鋪子。
一個掌櫃迎上來，看著像乞丐一樣的紓漓，嫌棄的說：“我們這裡不接待乞丐！”
聽到這，紓漓怯生生地往夜染身後躲了一下：“咱們還是走吧……”
夜染沒有想要走，他取出一枚金錠，放在櫃子上，說道：“我要你鋪子裡最好的衣裙。從幼童六歲，到成年二十歲，每一歲給我拿一套。”
那掌櫃的看見金錠，頓時笑逐顏開，熱情地招呼道：“客官您請坐，請坐，這女子衣裙咱們鋪子裡有的是，有的是，您稍等片刻，少等片刻！”
夜染和紓漓被帶進了一個隔間裡，掌櫃的命小二給送上糕點和茶水，讓他們等的時候不至於太無聊。
紓漓見有人捧上來一個碟子，碟子裡放著幾個桃花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紓漓看著那粉嫩粉嫩的糕點問。
“這位客人，這是桃花酥！請慢用！”店小二彎腰說道。
桃花酥？紓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了一塊在手裡。
夜染對人間的吃食並無興趣，他吃妖，吃仙，也吃魔，不吃這個。
紓漓張開嘴巴，咬了一口，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滿眼開來。
她直接愣住了，好、好好吃哦！
見紓漓定定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夜染以為她中毒了，猛地站起來，揪住紓漓的小手臂：“怎麼了？”
“好、好……好好吃！”紓漓扁著嘴，眼睛裡流出了淚花。
“好好吃嗚嗚嗚嗚！”她撲進了夜染的懷裡，一邊啃一邊喊。
……夜染擰眉，好吃就好吃，哭什麼？
“太好吃了，小辰辰你也吃吖。”紓漓抹了抹眼淚，不忘將糕點掰開一塊，遞到夜染的唇邊。
面對她殷勤的目光，他覺得她比較好吃。
夜染不好拒絕，張開嘴，咬了一口。
一般般。
“是不是很好吃？”紓漓興奮地問。
“嗯。”夜染點點頭。
紓漓高高興興地喂夜染，一人一口，吃得夜染黑袍子上滿是糕點屑。
“客官，您要的裙子來了，可需要試一試？”掌櫃的抱著好幾條漂亮的裙子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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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看著他和店小二手裡如山高的裙子，說道：“試吧。”
紓漓試了好多條裙子，各種顏色，各種款式，她的小臉被擦的乾乾淨淨，雖然沒有扎髮髻，但是穿上人間的小裙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她提著水色裙子跑到夜染跟前，抬頭，迫切地問道：“都好看是不是呀？”
“那就都要了。”夜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