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和蕭紅逛完街回來,剛進門就聽見這句話。
蕭紅的臉色驟變,當即冷笑一聲,“好大的架子!怎麼了,你是有三頭六臂嗎?大家都住一間房,你偏偏要住一層樓,你是比別人金貴多少?!”
那傭人也附和道:“就是,我是夫人的專屬僕人,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伺候的,你要是想住的話自己打掃。”
安棠冷笑,她小的時候這人就在安家了,在蕭紅的授意下,她對自己輕則打罵,重則關進雜物間,幾天幾夜不給飯吃。
十幾年沒見,她還是那副惡毒囂張的狗腿子模樣。
可惜,自己早已不是當初無力反抗的小女孩了!
安棠隨意地拿起手中的遺囑,輕描澹寫的開口:“從簽下名字那一刻開始,我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了。”
“一條不服從主人命令的狗,留著也沒什麼用,只會呲牙咧嘴的亂咬。要麼滾,要麼重新認主人,給你兩分鍾時間想清楚。”
安棠靜默地看著表,好似真的在給她留時間。
安瀾當即就不幹了,扯著嗓子聲音尖銳地開口道:“你在拿到這份遺囑之前,你不也是一條被人棄養的狗嗎?現在離了雞窩,就開始瞧不起別人了?”
她罵傭人,不就相當於拐著彎的在罵他們一家人?
安棠任由他們在後面七嘴八舌的做戲,就是不為所動。
她抬起了手腕,八風不動地看著表,靜靜的等待著倒計時。
時間整整的過去了兩分鍾,她抬起頭澹然道:“你被解僱了,自己收拾東西出門,不然我報警。”
“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現在這些東西都還沒過戶,你還不是別墅的主人,有什麼豪橫的?插上雞毛就能飛了,真看得起自己!”
想著有夫人罩著,傭人一下子就來了勇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眾人都在等著看安棠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卻自始至終都滿眼平靜,緊接著拿出手機打了電話:“不必跟我說這些,留著跟警察說吧。”
傭人不屑一顧的看著她,嘲諷的開口道:“不是我說,安棠小姐,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警察那麼忙,哪有空處理你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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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直接笑了出來:“還真把自己當大頭菜了,以為深城的警察都這麼閒的嗎”
在十分鐘之後他們便笑不出來了,因為警察真的來了。
見到安棠的一瞬間,他客客氣氣地點頭,開口道:“安小姐,您說的人在哪裡?”
他眉宇之間不只是有客氣,甚至還帶有幾分恭敬。
身後的安家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鄉巴老居然真的能夠把警察給叫來,看起來還跟她挺熟的,她哪裡來的本事?!
安棠用餘光掃了眼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傭人,澹澹道:“喏。”
警察點了點頭,走到傭人面前,嚴肅道:“你涉嫌擾亂民宅,跟我走一趟吧。”
傭人一直都在安家工作,唯一的經濟來源也是這裡,要是沒有了這份工作,以後就得喝西北風了。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蕭紅,眼中帶了一抹祈求的神色,卻只見她輕輕地對自己搖了搖頭。
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到了恐懼。
她哆嗦著聲音,連忙畢恭畢敬的開口道:“安小姐您別生氣,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從此以後您就是我的大小姐,我會像伺候所有人一樣伺候您,求求您了,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