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懂什麼。”蕭紅趕緊打斷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盛君辭的病要是治好了,不就不是病秧子了麼?再者退一萬步,要是治不好,你也能繼承盛家的遺產啊,到時候一輩子吃喝不愁,我們還在這兒跟安棠爭什麼啊。”
一家人湊在一起,又滴滴咕咕了些什麼,但是安棠已經沒有興趣繼續聽下去了。
原來之前她竟然跟盛君辭有過婚約麼?
應該是十幾年前吧,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她被送到無親無故的漁村,又被抓到M國經歷了那場地獄一樣的折磨,很多常人的感情在她身上已經不存在了。
她也沒想著要結婚。
但方才安瀾提起婚約的事兒,她的腦袋裡竟然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的側影。
她搖搖頭,大概是因為自己這幾天跟司墨衍見面比較頻繁吧,所以才會想起他。
“媽,媽媽。”正想著,她卻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稚嫩的童聲。
“小芋頭。”安棠忍不住叫出了聲。
小芋頭今天穿了一聲墨綠色的千鳥格小西裝,小臉蛋上像模像樣的帶了一個可愛的面具,遠遠看上去,還真像是從哪個童話故事裡跑出來的小王子。
他一看見安棠便咯咯的笑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她跑了過來。
安棠徑直走了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裡。
“誰帶你來的?怎麼也不看好你?”安棠的話中有些責備,看著他的人怎麼能放開他的手呢?
萬一跑丟了怎麼辦,他又不善於交流。
“是我帶他來的。”一個熟悉的,清冷又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司墨衍及時的出現在了安棠的面前,打消了她的顧慮。
“你怎麼也在這裡?”面對司墨衍,安棠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澹然的態度,話說的不親不疏,不遠不近,好像兩個人根本不怎麼熟悉一樣。
“我聽說盛家人需要惘須草給盛君辭治病,想把惘須草拍下來送給他們。”司墨衍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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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君辭的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給他送藥?”安棠又道。
“我聽說上帝之手在給盛君辭治病,想要盛家在中間牽線,也讓上帝之手幫小芋頭看一看自閉症,所以需要送個謝禮。”
“原來如此。”安棠低眉看了看懷裡的小芋頭。
原來是為了他的病,司墨衍找到這裡著實是有心了。
其實安棠從確定小芋頭是自己的孩子開始,就在想怎麼治療他的自閉症了。
她觀察了一下小芋頭的病情,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跟單純的自閉症還不大一樣。
小芋頭並不是不能夠跟別人交流,而是從主觀上的不願意和別人交流,這兩者之間差別很大。
小芋頭的病情很可能跟那場實驗用的藥品有關,如果找不到紅房子,不知道當時實驗的時候在自己身上用的藥是什麼,就沒有辦法從根本上治療小芋頭的病。
所以她暫時想到的辦法是,給小芋頭調製一種專門用來鎮靜和滋養腦部神經的藥物,做成香薰塗抹在自己身上。
小芋頭每次見自己的時候,都能夠聞到這種香薰,就等於間接的接受治療。
這種香薰的味道不明顯,所以司墨衍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