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斜睨了女人一眼,這女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安棠心裡門兒清,她只是不屑和這種無良宵小一般見識罷了。
為今之計,救人要緊。
“讓開。”安棠朗聲道,徑直走到了盛君辭的身邊。
床上的盛君辭穿著銀色的絲質睡衣,痛苦的緊閉著雙眼,脖子上青筋暴起,雪白的皮膚上沁出一層汗珠。
安棠熟練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觀察了一下他的童孔。
高燒,童孔渙散,竟然比之前見他發病的時候更加嚴重了。
這麼短的時間,病情怎麼加重的這麼厲害?
安棠猜出這裡面必然有蹊蹺,但眼下卻也不是追根問底的時候。
她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針包。
“這是……”盛詠豐看見安棠拿出來的針線包,不禁發出一聲驚歎。
倒不是針包的樣式有什麼特別,只是針包右下角一個小小的刺繡“Loukas”引起了他的注意。
Loukas的中文翻譯是路加,是聖經中醫生的守護神,曾經救治了一眾信徒,也被稱為上帝之手。
更何況看這刺繡的針功,哪怕是不懂之人也看得出不是凡品,難不成眼前這位才是真的?
安棠倒是不以為意,平靜的拿出銀針。
針包上的刺繡不過是老五繡著玩兒的產物,但若真要拿到市場上去買,只怕也是千金難求。
安棠不在意,只因為比起這些外在的東西,她更看重行醫的本事罷了。
“啊!”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安棠落下了第一針。
盛君辭的身子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開始了劇烈的抽搐。
一瞬間彷佛有成千上百只螞蟻湧上來啃噬他的身體一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痛。
他想要掙扎,驀地,卻被一隻有些冰涼的手給按住了。
“忍著點。”安棠輕聲說道,邊說邊用一隻手鉗住盛君辭的兩隻胳膊。
盛君辭只覺得自己身處地獄,卻有一種莫名熟悉又讓人安心的氣息向他撲過來,帶著澹澹的藥香,就像那天晚上他聞到的一樣。
他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緊接著安棠又下了第二針,第三針……
等到安棠施針完畢,盛君辭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雖然還閉著眼睛,卻並不痛苦,甚至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君辭。”盛夫人趕緊撲了過去,一臉心疼的看著兒子,“謝天謝地,君辭沒事兒了。”
“這只是暫時的,要想徹底治好他的病,還是要找到惘須草。”安棠收起了針,順勢把惘須草的事兒又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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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找,神醫,我們一定找。”眼看著安棠治好了發病的盛君辭,盛夫人立刻對安棠心服口服,彷佛眼前的安棠就是天神下凡。
“是啊神醫,謝謝您救了我們的兒子。”盛詠豐也趕緊說道。
若說剛剛他對安棠還有懷疑,那在安棠施展醫術之後,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她就是“上帝之手”了。
“哼,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這屋裡只有剛剛那位假冒安棠的女人,發出了不屑的聲音,“這不是和我剛剛要施針的地方是一樣的麼?只怕你是依葫蘆畫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