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雲初一個小丫頭,怎麼能和負一醫生掛上鉤?
其一,眾人皆傳負一醫生是個男人,而慕雲初是個女孩子,根本不搭邊。
其二,嬌生慣養出來的千金小姐,通槍林彈雨裡遊走的神聖醫生,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所以,斯內亞叫的肯定不是慕雲初!
難道是旁邊那位醫生?
斯內亞看他們不相信的模樣,冷笑,“一群不識貨的蠢東西!”
然後又對著慕雲初,用一種討賞的語氣開口,“怎麼樣,我的華國語言是不是又進步了?”
慕雲初看他一眼,眼神中帶著肯定,“長進了,藥劑化了,拿消毒過的注射器過來。”
斯內亞頓時眉開眼笑,趕忙上去幫忙。
這個時候,到底有沒有證據證明慕雲初的身份,已經沒必要了。
就憑斯內亞殷勤的模樣,恭敬的態度,就能斷定慕雲初的地位很高,甚至比斯內亞高上許多!
那麼慕雲初到底是何方神聖,不言而喻!
真可笑,他們質疑了慕雲初那麼久,甚至還覺得是慕雲初給的藥劑導致了老太太的毒素擴散。
到頭來,慕雲初竟是那個無數世家大族求而不得的戰地醫生,負一!
就連在地上瘋狂掙扎的江北,也沒再動彈,只有一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樣大。
她的臉色變得鐵青,整個人失魂落魄,眸底充斥著難以置信。
怎麼會呢?
慕雲初怎麼會是負一!
慕雲初竟然是負一!
注射器把藥劑推入,片刻後,黃奶奶的面色好了很多,甚至還撐著手肘坐起來了。
“害,這麼看著我怪緊張的,我感覺我再活幾十年也沒問題!”黃奶奶嬉笑著緩解一度緊張的氛圍。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黃奶奶就從生命垂危,變成了面色紅潤,甚至還能說話了!
這個世界上,醫術能這麼高超的,不超過十個人!
她用實際行動,再一次證實了她的身份!
慕雲初扭動了一下脖子,站起來,聲音輕慢,帶著弒殺的冷意,氣氛驟然冷凝了起來。
“我給奶奶的藥劑,你們沒有全部給奶奶服用,所以才會反噬,毒素擴散更嚴重!”
在場無一人敢說話。
雖然他們任何一人的年紀都比慕雲初的大,可是在慕雲初的眼神下,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那種在無數生死擦肩中淬鍊出來的威壓,稍稍釋放出來一點,就讓人如芒在背!
別說是回答了,就連喘氣,都得小心翼翼的。
靳長梧坐在一旁,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如玉的手指敲了敲,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頃刻,他抬眼,深邃冷冽的眸子,透出陰沉的狠,言語更是涼透心扉。
“不說是吧?那一個一個來。你們都是我請來的醫生,這件事,都有責任。從江北開始,先打斷她的一條腿。”
江北眼淚混著鼻涕留下,由於嘴裡被堵住了,只能“嗚嗚嗚”地搖頭。
在保鏢要動手的時候,靳長梧卻忽然喊了停,“等一下!”
眾人不解,心裡的弦緊繃成一條線,呼吸都提了起來,眼睛全部都瞪圓了。
靳長梧忽然伸手,捏了捏小姑娘垂在身側的手,低聲輕哄,“你先去隔壁房間,哥哥審完了,再告訴你?”
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面,他敢給奶奶看,卻不敢給慕雲初看。
他怕慕雲初厭棄他的殘暴,再不敢靠近他。
他太害怕了。
以至於不敢在慕雲初面前審人,不敢掀開那副陰暗皮囊的一角。
慕雲初回頭,好看的眼睛透著不耐煩,眉梢泛著刺骨的冷意,高傲地冷哼一聲,“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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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的同時,她傲嬌地甩開靳長梧的手,走上前去。
靳長梧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無奈地扶額,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嘖,小姑娘怎麼這麼野啊?
在江北面前蹲下。
慕雲初扯掉堵嘴的抹布,抓著江北的頭髮,逼迫她仰起頭,居高臨下地審視她,
“你是主治醫生,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是你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江北仰著頭,已經被被嚇得六神無主,但潛意識裡,她知道自己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拿她就成了謀害老太太的元兇!
沒有一個罪犯,能從靳二爺手底下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慕雲初的真實身份,以及靳二爺毫無原則的偏寵,都是慕雲初的利刃。
隨便拿一樣出來,都可以把她碎屍萬段!
為今之計,就只有咬死不承認!
反正沒有證據,她只要不承認,那誰也拿她沒轍!
她搖頭,失口否認,“我不知道,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慕雲初手腕一翻,纖細的手裡就亮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寒光乍現,從江北的眼中劃過。
江北還來不及反應,那把鋒利的刀子,插在了她的手掌心!
再一抽出,殷紅的鮮血彪在了江北的臉上。
她後知後覺地痛哭出聲,聲嘶力竭地發出尖叫聲。
慕雲初在她臉上擦了擦帶血的刀子,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然而慕雲初的聲音又輕又慢,“還不說嗎,那另一只手,也別要了吧?”
所有人不寒而慄。
這個人長了一張純良無害,芭比娃娃一樣的面容,下手的時候,他們竟然看出了同靳二爺相似的狠勁兒!
江北還是不肯說。
老中醫看不下去了,顫顫巍巍地站出來,“我看到了,是江醫生,把裡面原本的藥劑,換成了維生素!”
氣氛更加冷凝,江北目眥欲裂,眼白裡爬滿了紅血絲,死死地瞪著老中醫。
老中醫往後退了一步,但語氣還是很堅定,“是你自己讓我們誤以為給老太太服用的藥劑,是你拿出來的,所有的功勞都成了你的,慕小姐只成了一個打醬油的!
出了事情的時候,你又把黑鍋甩給慕小姐,想讓慕小姐背下這重罪,你枉為醫生,愧對這個職業!”
字字擲地有聲,控訴著江北的罪狀!
江北還想狡辯,慕雲初已經站起身來,腳踩著她手上的傷口處,腳底碾了碾,冷冰冰的聲音砸下來,
“怎麼辦呢?殺人要償命,差點害死奶奶,我要怎麼懲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