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初一頭扎進實驗室裡面做實驗,研究員們則在議論慕雲初進去之前說的那一番話。
“她真的說只需要兩天的時間?”葛聶問。
其他人點頭,“是的,進去的時候她是說了這句話,而且看樣子是有事情需要莊教授幫忙,還挺急的,莊教授現在正在聯合那幾個人一起寫推薦信。”
“推薦信!”葛聶垂死病中驚坐起,“你說莊教授他們要寫推薦信?”
“我也只是聽說的。”
“好啊,原來慕雲初來這裡是為了這件事!”葛聶渾身都泛著寒氣,“她也不看看京大研究所到底有沒有晉級成為SSS季實驗室的本事,就敢來這裡找莊教授幫忙,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其他人都不明所以,“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京大研究所有沒有這個本事,又不是咱們說了算的,得看他們自己。”
京大研究所有那個本事嗎?
沒有!
蓋聶冷靜了不少,面色冰冷,嗤笑著說:“莊教授是答應她等她考核過了再給她推薦信吧?她是得不到的!”
天真的人,總是要遭受現實的毒打,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
這次的事情,就當做給慕雲初還有京大研究所的人一個教訓,讓他們多少有點自知之明,不要高看了自己。
整整兩天的時間,慕雲初只出過兩次實驗室,都是出來吃飯的,吃完飯就進去了,看得嚴晚滿臉擔憂。
她看著慕雲初的小臉上滿是疲憊,心都揪了起來,有一瞬間竟然想要帶著慕雲初回去好好休息,還管什麼實驗啊?
但是她終究還是沒說,只是守在外面,好讓慕雲初每次出來都能看到她。
第二天一直等到下午,莊教授先忍不住了,拿著推薦信給了嚴晚,勸說道:“你讓那孩子出來吧,推薦信我已經寫好了,讓她別那麼拼命,我看著心疼。”
這麼嬌小乖巧又軟軟糯糯的一個女孩兒,上次出來滿臉倦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氣色,誰看了不心疼啊?
嚴晚接了推薦信收起來,雖然眼裡都是擔憂,但是還是說:“我相信初初一定會做出來的,她堅持的事情,就算家長也沒有權力阻止。”
莊教授止不住地嘆氣。
葛聶正慢悠悠地散著步過來。
這是這兩天內,他第五次這樣悠閒地散步過來了,眼睛裡面的嘲諷也越來越明顯,一開口就有那種輕蔑的味道了。
“嘖,第二天了,她還沒做完呢?嚴晚,你女兒要是做不出來的話,也不要為難自己,在我們這裡多學習一段時間,等實力提升了不少,說不定就有機會做出來了。”
嚴晚雍容的臉上覆蓋了寒霜,美眸含怒,冷漠又霸氣,目光冷酷地瞥過葛聶,語氣陡然間變得冰冷,“做不出實驗來的是你,不是我女兒!你要是再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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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戴斯家族最受寵的天真的小公主沒錯,但是見識多了,身上也總會有那種令人膽顫的凌厲與漠然。
葛聶不寒而慄,打了個寒顫,不以為然踱著步子走了。
他今天心情好,就不在意這些小事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慕雲初終於從實驗室出來了。
她的臉色憔悴,黑眼圈很重,揉著眼睛走出來,看到嚴晚的時候,露出一個笑,下一瞬就暈倒了。
“初初!”
嚴晚心臟一緊,立即就接住了慕雲初,心疼地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把她緊緊摟住,快步回了寢室。
一回到寢室,他們的行李箱就在外面。
葛聶抱著手站在一旁,笑得輕蔑,“考核不透過的人,就該回自己的國家了,我已經幫你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不用感謝。”
慕雲初才剛從實驗室出來,葛聶就趕人,簡直欺人太甚!
嚴晚心中憤怒,但又怕吵醒懷中昏睡的慕雲初,只好忍下這一口氣,讓人幫忙拖著行李箱出了薩爾實驗室。
出了大門,門外的一輛低調的豪車就被開啟了。
先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邁出來,然後又是整個人,靳長梧身材高挑頎長,挺拔如松,俊美矜貴,深邃的雙眸看過來,眼裡盪漾出笑意,急急地走過來。
眼神在觸及昏睡的慕雲初的時候,眉頭一皺,疼惜就從眼底溢位來了。
“媽,我來抱。”他輕聲說。
嚴晚下意識地就把人給他了,“小靳,你怎麼過來了?”
靳長梧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劉有就屁顛屁顛地跑上來,替他回答了,“老闆自己一個人孤獨寂寞冷,昨天就跑來找老闆娘了,但是他沒有進去的資格,就只能在外面等。”
“從昨天一直等到現在?”嚴晚面露驚訝。
劉有點頭如搗蒜,“是啊,他發消息老闆娘沒回,又害怕錯過你們,就只能在門口等了!”
靳長梧不冷不熱地斜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嫌他話多,“劉有,你不說話會死嗎?”
劉有嘿嘿一笑,就當做沒有聽到這話,趕緊幫著他們把行李箱搬上車。
嚴晚的心裡確實感觸萬千。
其實大家都知道靳長梧和慕雲初已經領了結婚證,成為合法夫妻了的,只是看破不說破,偷偷在籌備婚禮。
很多人婚前婚後是兩個樣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尤其是靳長梧這種權勢滔天的人,每天都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她心裡存了一絲擔憂,害怕靳長梧得到了想要的,就會對初初沒有那麼好了。
但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多慮了。
靳長梧對初初的上心程度,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
他更習慣於用行動來表示對初初的愛,好像不管初初在哪裡,他都會以最快的速度來保護初初。
正在嚴晚胡思亂想的時候,靳長梧忽然問:“媽,你們是不是在京大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或許是在長輩面前,他比較委婉,沒有直接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了?
嚴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靳長梧笑了一下,眉眼籠罩在陰影裡,像是潑上了濃重的墨色,幽深陰沉,五官好看卻鋒利,薄唇的弧度透著戾氣和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