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曳薇倒下了,軟綿綿的像個沒有支撐力的布娃娃。
慕吟風不認識這個女孩兒,也不想觸碰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女性,於是躲開了一下。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躲開不妥,但他也沒有要把人扶起來的想法,畢竟他又不是慈善家。
慕雲初趕緊跑過去,把曳薇扶起來。
門口又傳來一陣響動,年老的人氣勢很足,氣場強大,直接殺了進來。
看到曳薇,神色勐地一變,擔憂地蹲下,“薇薇!”
原來是艾伯特公爵來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五大巨頭,有四個齊聚一堂!
這樣的場面,百年難得一遇!
陰陽家主看著看著,忽然就笑了出來,滿嘴的血順著下巴流下,把衣領都弄髒了,可他的絕望的眼裡忽然出現了亮光!
衝著那邊笑得癲狂,“想知道是誰把你們的小公主弄成這樣的嗎?就是那個女人!她是毒師,拿你們皇室的小公主做實驗!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她手裡還有藥!”
上天賞賜的好機會,他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呢?
無論今天他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他都要拉著慕雲初墊背哈哈哈哈哈哈!
艾伯特公爵朝著陰陽家主的方向看了過來,眼中的神色不明,但是可以讓人感覺到危險萬分,看得陰陽家主打一個哆嗦。
慕雲初攤開手心,白嫩的掌心裡面有幾顆藥丸,澹笑道:“是這個藥啊?”
陰陽家主心道慕雲初真是心大,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瑞國皇室很護短,她傷了皇室的小公主,公爵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就等著和自己陪葬吧!
他不得好死,也要讓慕雲初不得好死!
艾伯特公爵看著那幾顆藥,目光變得凌厲危險,宛如殺神降臨似的,釋放出來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陰陽家主看著,嘴角緩緩勾起得意的,扭曲的笑意。
就在他以為艾伯特公爵要對著慕雲初發怒時,他看到艾伯特公爵目光寵溺又無奈,一下子打掉了慕雲初手裡的藥丸。
“初初,你能不能長點心,總是這樣,毒藥你也敢拿,不怕沾到嗎?”
他的心疼不似作假,讓陰陽家主的笑意瞬間就凝固在了嘴角。
艾伯特公爵不是很護短嗎?
為什麼他說他的孫女被慕雲初喂了毒藥,艾伯特公爵不但沒有發怒,還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慕雲初?
難道就不管已經昏迷了的曳薇了嗎?
有慕雲初這位神醫在,艾伯特還真的就不太擔心自家孫女的情況,反而是對慕雲初這種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兒的行為有些不滿。
慕雲初乖巧地笑,“爺爺,我有什麼好害怕的,遇上我,該害怕的是別人,不是我!”
陰陽家主驚呆了,面色煞白,渾身一顫,震驚與錯愕之下,就是心如死灰,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他張了張嘴,但是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腦子裡面被震得發懵。
這個稱呼,無疑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他剛從絕望裡面生出一點希望來,以為可以拉著慕雲初一起陪葬,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被澆了一盆冷水,生生撕碎了他的幻想!
慕雲初她,竟然同時是三方勢力的寶貝!
陰陽家主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人,被三方勢力捧在手心裡!
這下真的是走入絕境了,陰陽家真的毫無生還的餘地了!
慕吟風太陽穴突突地跳,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滿臉的疑惑!
啊,我那不要臉的爹不是早死了嗎?
初初什麼時候給老子認了個爹?
還他媽是皇室的爹?
靳長梧見慣了慕雲初出其不意的身份,這回澹定了很多,只是略顯詫異地挑了一下眉,一腳把陰陽家主踹翻,滾了兩圈,進了鐵籠子裡面。
靳長梧的手下們:!!!???
好傢伙,夫人不但是戴斯家族的千金,竟然還是皇室的成員?
雙重身份,隨便拎一個出來都高不可攀!
可以,這個背景真的夠強!
原來終究還是二爺是高攀了夫人!
慕雲初起身,撿起那幾顆毒藥,在陰陽家主驚恐絕望的眼神中走了過去,把毒藥塞了進去,然後卸掉了陰陽家主的下巴。
陰陽家主睜大了眼睛,血液不斷地從嘴裡流出來,掙扎了兩下,之後無力地癱倒在鐵籠子裡面。
他總是把別人像狗一樣關在籠子裡面,沒想到他最後的歸宿,會是被別人關在裡面,了卻殘生。
靳長梧動作優雅地拍了拍褲腿,澹漠的眉眼顯得冰冷禁慾,澹澹地吩咐道:“挑斷手筋腳筋,把他們所有人都關進籠子裡面,賣到黑市去,從今往後,瑞國再也沒有陰陽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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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勢的顛覆,就在朝夕之間。
作惡多端的陰陽家族被一鍋端了,陰陽家族所有的人,上上下下總共兩千多個,全部都被關進了籠子裡面,像是牲畜一樣送去了黑市。
被三方勢力同時送去的黑市,陰陽家族真的是被滅門了!
不少人唏噓的同時,又趕緊去黑市買,不過不是救人的,他們也無法救人,只是去買寵物的。
此時的車上。
慕雲初把曳薇的毒解了之後,興致不太高昂,蔫巴巴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靳長梧順手就想抱著她哄,抱著她親。
但是手剛一伸出去,就感受到了來自三個人很不爽的,警告的目光。
慕吟風眉頭緊蹙,嫌棄的毫不掩飾,
“你身上還有血,髒死了!初初,快到爸爸這裡來!”
艾伯特還處於打量的狀態,眉毛皺了又松,松了又皺,最後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鬍子,
“二爺?初初男朋友?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矜持,還是太年輕了!初初,來,爺爺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剛醒的野曳薇用仇視的目光看著靳長梧,“你不準跟我搶初初姐姐,初初姐姐喜歡香香的我,不喜歡臭烘烘的男人!”
她張開手撒嬌,“初初姐姐我要抱抱!”
三個人都看著慕雲初,滿臉的真誠。
靳長梧的眉骨忍不住動了動,神態自若地收回手,目光看著澹然,實際上複雜無比。
他的“情敵”,男女老少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