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一大股子醋味。
除了姿態閒適懶散的靳長梧,其他人都在吃醋。
慕雲初立即乖巧站好,雙手放在身前,丸子頭可可愛愛,她整個人溫溫軟軟,糯糯地喊人。
“二哥好!”
“三哥好!”
“大哥好!”
慕傾衍和慕傾衡陰寒臉色瞬間轉晴,招呼慕雲初坐了過來。
只有慕傾粼臉色更黑了,怒火從靳長梧的身上轉移到兩個弟弟的身上。
初初最後喊的他!
明明他才是大哥,但初初卻是最後一個的喊的他!
慕傾粼格外吃味,視線涼嗖嗖的。
慕雲初從那邊坐了過來,順勢摟住時酒的脖子,軟綿綿地喊:“還有你,大嫂好呀!”
慕傾粼愣了一下,嘴角瘋狂上揚,控制不住。
其實初初最後一個喊他,也不是不行。
時酒“切”了一聲,擺了擺手,“我不是你大嫂,只是你大哥女朋友而已,別亂喊!”
她只是暫時和慕傾粼在一起而已。
男朋友隨時可以換,她又不是非慕傾粼不可!
初初這聲“大嫂”,喊的還是過早了。
慕傾粼握住她另一只手,很堅定地說:“我只喜歡你,除了你,不會有別人了。”
鋸嘴的葫蘆一旦開竅,那真是不得了了。
時酒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了一下:………
慕傾衍和慕傾衡相視一眼,很誇張地抖了抖肩膀,齊齊“yue”了一聲。
慕傾粼惡狠狠地剜了他們一下,他們都不在怕的,笑得更加猖狂。
妹妹在,大哥他敢動手嗎?
慕傾粼被兩個傻缺弟弟氣得不行,其他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也不知道是誰點了歌,慕傾衡唱了兩首,由於唱的太好聽,直接被慕傾衍擠了下去。
慕傾衍骨子裡自帶一種優雅斯文的氣質,像清風,也像明月。
可當他唱歌的時候,就完了。
同一對父母生出來的,長相也相似,慕傾衡唱歌要錢,慕傾衍唱歌要命。
所有人:………要不還是別唱了吧?
幾人鬧作一團。
小奶貓仰著高傲的頭顱,踩著極其優雅的步伐,精準找到了慕雲初。
在慕雲初的腿上踩了踩,歪著腦袋,用毛茸茸的頭蹭她的手心,發出小聲的貓叫。
慕雲初心都化了,側著身子把小奶貓抱在懷裡,逗它,“小梧,誰把你帶過來的呀?”
身後忽然傳來清冽的淺香,低沉悅耳的嗓音宛如玉石一般,在這吵鬧的房間內獨一無二,酥麻又放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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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性感的嗓音掠過耳畔,慕雲初側頭,對上靳長梧近在遲尺的帥臉。
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唇瓣上傳來一陣溫軟的觸感,一觸即分。
撩起眼皮子就對上靳長梧曖昧慵懶的笑,有一種小貓偷腥之後的得意。
慕雲初想也沒想就用眼神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看他們,才警告地看著靳長梧,小聲說:“我三個哥哥都在呢!”
在這兒都敢親她,不要命了嗎?
靳長梧低笑了一聲,拉開了距離,但是手卻握著慕雲初的手,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大家玩得正嗨的時候,時柒進來了。
他今天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一進來先叫姐,然後叫姐夫,成功地留在了這裡。
視線一直往慕雲初身上看,就連在喝酒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視線。
少年慕艾的心思,表現得簡直不要太明顯。
都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死心。
靳長梧瞧見這一幕,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眼神暗得深不見底。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隻腳伸了出去,對著時柒坐的高腳凳就是一踹。
時柒撲騰一下就摔了個狗吃屎,站起來揉著手,兇巴巴地擺著少爺的譜,
“誰他媽踹老子了?”
二世祖表示,自己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靳長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雙眼隱匿在灰暗的光線中,冷徹骨髓,宛如最陰冷的毒蛇。
隨時有可能咬斷他的脖子,讓他斃命。
時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想起來被這人胖揍的恐懼。
時酒剛幹了一口酒,就看到自家弟弟又在擺少爺架子了,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時柒,你欠揍了是吧,在你姐面前還說髒話,你再說一句試試?”
時柒委屈,時柒無助,時柒敢怒不敢言。
“呵”,靳長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讓時柒覺得自己更丟臉了!
他想在慕雲初面前表現得霸氣一些,沒想到丟了個大臉!
慕雲初偷偷歪了一下身子,把奶貓兒塞在靳長梧的手裡,壞笑道:“我看見了,就是你踹的!”
靳長梧眯了眯眸子,指尖在她的手心裡面輕輕地勾了一下,眼底一片不加掩飾的欲色,聲音低啞,
“對啊,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不許別人和我搶。”
慕雲初渾身一顫,臉頰微紅,騙這頭,狡黠與壞氣多得從圓眼裡面溢位來,綿軟的嗓音甜得像是裹了蜂蜜,
“你說是就是了?那我要說不是呢?”
靳長梧仰頭,抬手蓋住自己的眼睛,頸線修長優美,鎖骨精緻,凸出的喉結分外性感,上下滑動了兩下,竭力剋制自己的獸性。
先忍一忍,等回去了,再跟初初好好算賬。
慕雲初笑得花枝亂顫,撐著手很好心情地去逗他手上的貓兒,軟聲軟氣地喊“小梧~”
慕傾粼轉頭,偶然看到這一幕,眼神一頓,手上沒控制住力道,把酒杯捏碎了。
他徒手,捏碎了了一個酒杯………
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他咬牙切齒的響聲。
外面有人在敲門,暫時打斷了慕傾粼想要掐死靳長梧的心思。
門開啟,火紅的玫瑰從外面的走廊一直鋪到門口,盛開的花瓣嬌豔欲滴,匯成一條花路,場面非常壯觀。
時酒心裡一跳,抬手就揪住時柒的耳朵,“你還沒死心是不是?”
時柒冤枉得很,呲牙咧嘴地喊疼,又喊冤,“姐,別別別!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你快把手放開,嘶~疼死我了!不是我幹的!”
花路盡頭,一個頎長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走來,他穿著優雅,竟與靳長梧有幾分相似,面容過分妖孽,桃花眼倒映著火紅的玫瑰,看上去深情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