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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會當天，京大所有要去的學生集中在一起，從學校乘坐免費的大巴過去吉利大廈。
有車的人也可以自己開車過去。
慕清幽和宋成風比較熟，就準備坐宋成風的車過去，順便捎上歐陽褚。
歐陽褚現在也算得上是數學研究院的風雲人物了。
雖然是個實習生，但是一進校就得到了院長的誇獎，而且能夠摸到了數學研究院一小部分核心的東西，是所有實習生當中最厲害的。
這次論壇，數學研究院的院長囑咐他一定要去，如果可以的話，要在科研大老的面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慕清幽問過之後，雙眼露出讚賞的表情，真心實意地表達出自己的誇讚。
歐陽褚並沒有驕傲，而是說：“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比起大神，還差得遠呢。”
慕清幽笑說：“在你這個年紀，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算得上站在頂端了，大神在你這個年紀，說不定還不如你。”
大神是甩開所有人，讓別人望塵莫及。
歐陽褚已經是人中之龍了，在他這個年紀，能做到這種程度，非常了不起。
歐陽褚沒有回答，但是眼神卻忽地一亮，心中多了幾分自信，臉上浮現些許驕傲。
宋成風從後視鏡看了看，笑笑並不說話。
人家大神在這個年紀，可比歐陽褚高出十個檔次都還不止，哪是區區一個歐陽褚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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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一點，大神是真的謙虛，這位，是不是真的謙虛，還有待考證。
兩人沒有發現宋成風別有深意的視線，還在繼續交談。
歐陽褚見慕清幽的視線一直在往大巴車那邊看，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慕清幽不鹹不澹地回：“看看有沒有無關人員上車。這次論壇大老雲集，只有高校的學生能夠參與，如果有其他人混進去，被發現了也不好。”
歐陽褚腦海裡面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慕雲初。
他知道的不是京大的人，還總是在京大晃悠的，也就只有慕雲初一個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慕雲初一不是京大的學生，二不是京大的老師，
為什麼王院長對她如此寬容，允許她在化學研究院裡面到處亂走，也不害怕她不小心損壞了什麼儀器，或者是打擾到別人做實驗？
思考中，歐陽褚不小心把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慕清幽哂笑了一下，霎時間失去了耐心，“或許是因為王院長喜歡她吧，誰讓她長了一張討喜的臉呢？”
這尖銳的諷刺的語言，讓宋成風眉頭死死地皺著，回頭看向他們，清秀的臉上全然是不贊同的神色，“你沒有聽我的勸告，和慕雲初搞好關系？”
他不是提醒過慕清幽，要和慕雲初搞好關系嗎？
為什麼慕清幽在私底下是這幅尖酸刻薄的模樣？
慕清幽臉上的表情恢復冰冷，很敷衍地隨口搪塞，“或許是氣場不和吧，玩不到一塊兒去。”
宋成風面色凝重，“但是慕雲初——”
“大巴車開走了，我們也走吧！”慕清幽冷不丁地打斷了他的話。
臉上就只表達著一個意思：你還是開車吧，不要說話了。
宋成風無奈地轉身，心說遲早會有慕清幽後悔的時候。
另一邊。
王院長親自開車送慕雲初一起趕去現場。
為什麼他要親自開車送？
當然是害怕慕雲初放他鴿子啦！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在論壇即將開始的時候，慕雲初臨時有很重要的事情，去不了了，後面也就不了了之。
好在今天一路上都有驚無險。
但是在達到目的地之後，變故還是發生了。
吉利大廈的門口圍著很多人，穿著警服的人拉開了警戒線，現場一片喧囂，還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該不會是這裡出事了吧？
王院長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下車一問，果然是出事了。
“劉瘋子要跳樓了！”有人很誇張地說，“她以前出車禍不小心撞到腦袋，瘋掉了，總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今天不知道怎麼跑到樓頂去的，怎麼勸都勸不下來！”
抬頭一看，三十多層樓高的大廈樓頂，果然有一抹很單薄的身影，半個身子都探出去很多，彷佛風一吹，她就能被風吹跑了！
這也太危險了！
萬一摔下來就完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今天的論壇肯定是沒辦法正常舉行了。
王院長在群裡通知大家，到了的人趕緊回去，還沒有到的人原路返回，論壇會改天再開。
這個時候，這邊人越少越好，多了只會添亂。
通知完大家，他準備把慕雲初送回去，但是慕雲初自己已經下來了。
身邊的人還在窸窸窣窣地討論著。
“都勸了半個小時了，她怎麼不但沒有回去，還往外挪了？”
“還能因為什麼？腦子有問題，跟她說話她也聽不懂，怎麼把人勸回來？”
“三十六層樓呢，要真的摔下來，那不就成了肉餅？”
“上面有記者在報道呢，你看手機，說是誰靠近，劉瘋子就往外挪，連她老公都不行！”
圍觀的眾人中不乏看熱鬧的，但大多數都是關心的，希望趕緊把人救下來。
難就難在根本無法靠近那人！
“院長，我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回來！”慕雲初表現如常，王院長勉強答應了。
慕雲初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面穿過，坐電梯到了樓頂。
樓頂也很熱鬧，風很大，一群人站得離劉瘋子有一段距離，不斷地用言語安撫她的情緒。一個滿臉淚痕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求他們一定要救救他老婆。
還有一個記者在面對鏡頭報道，“現在要跳樓的女人情緒激動，據悉她精神有問題是從小就帶的——”
慕雲初皺了皺眉頭，繞過嘰裡咕嚕的記者，靠近一點，聽到了劉瘋子和他們的對話。
“我看的電視劇裡，小小就從上面跳下來了！下面肯定有東西！我要去看！”劉瘋子很固執的樣子。
“你看的什麼電視，我也很感興趣，能不能跟我說說？”
“不能，我才不要跟你說！你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劉瘋子忽然站了起來，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