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堯隱忍著沒開口，想等一個網上打分結果。
慕雲初的排名靠後，大家都倦了，很沒有精神，而且後面的學生也不是很出彩，就興致缺缺的，提不起興趣來。
快到慕雲初的時候，秦偉念出門去了。
席堯叫住她，“秦老師，你不看看慕雲初的結果嗎？”
秦偉念懶懶地開口：“沒興趣，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們看吧。”
那有什麼好看的？
慕雲初的水平就那樣，或許能僥倖得到油畫師們的高分，勉強進入前一百名，但又能高到哪裡去呢？
難不成還能得第一不是？
也就席堯沒眼光，覺得慕雲初畫得不錯就算了，竟然還抱有期待？
有句話叫做，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何必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簡單道別之後，秦偉念就乾脆果斷地離開了。
同事安慰席堯，“沒事的，不就是看走眼了嗎？你也是才成為華國藝術協會的預備人員，眼光沒那麼準也很正常。秦老師她只是性子太傲了，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這樣的勸說下，席堯也蔫了。
他是偏於研究型的學者，畫畫其實不是很多，也就那麼幾幅比較出名。
但秦偉念更偏向於實踐型的學者，無時無刻不在創作，對於油畫有著她獨特的見解。
或許他還是看得太少了，所以才會看走眼吧？
席堯偃旗息鼓，坐在椅子上，耷拉著眼皮子，安安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出來了出來了！”
有人推了席堯一把。
他們一點都期待，但誰讓席堯之前非要看呢，這不一出來就趕緊喊席堯了！
席堯心裡不再抱希望，喪氣地上前去檢視，結果一看到分數，整個人呆了！
99？
99！
這是最高分！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脖子前傾地認真一看，還真的是！
其他老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慕雲初99分？
明明最被秦偉念看好的許思思，都才95分！
這99分，出現得實在是突兀！
“這是平均分啊，一百名專業油畫師打出來的平均分！”
原本還只是震驚的老師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百個人打分的平均分，是99分！
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高！
他們不敢相信的，不只是這個99分的出現，更是這個99分，落在了慕雲初的頭上！
那個比賽過程中從頭到尾看上去不太熟練的人，是最高分！？
席堯腦袋裡面似乎有煙花砰的一下炸開了，死氣沉沉的心情，瞬間回暖！
他沒看錯，這就是慕雲初的分數！
“讓你們好好看看慕雲初的畫，你們不聽，現在可以好好看看了吧？”
席堯揚眉吐氣，直接把慕雲初的畫作拍在桌上，霸氣地讓他們好好看看。
其他人終於認真檢視慕雲初的畫作，震撼得無法自拔。
雖然看著凌亂不羈，幾筆隨隨便便就畫出來了，但是功底很紮實，下筆也很有章法，暗藏玄機。
不是專業人員，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出其中的奧秘。
主要這麼多評委裡面，其他人都沒有秦偉念和席堯的造詣深。
在秦偉念給慕雲初的畫作打了60分的低分之後，大家也會先入為主，下意識地覺得這幅畫不怎麼樣。
如若不是一百個專業畫師打了這麼高的分，他們可能都不會認真這幅畫！
有些東西，不細看是真的看不出來！
所有人的分數公佈出來，總排名也出來了。
慕雲初在前十的行列裡面，剛好比許思思高一名！
畫作會在直播間的下方展示，供觀眾們檢視。
【慕雲初就是那個全程悠哉悠哉的女生？她竟然比許思思高，憑什麼啊？】
【思思運氣真慘，參加比賽也能遇到油畫界的皇族，心疼思思！】
【心疼你媽啊，實力不足，還怪別人太強？】
【全程觀看，慕雲初真正畫畫的時間，也就半個小時。半個小時能畫出什麼驚世絕絕的畫作來，進入前十名？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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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先看看畫作，再說話。人家悠閒，是人家實力夠強，犯不著為這種簡單的主題擔心，懂嗎？】
【有些人是不長眼睛嗎，參賽作品就在下面，也不知道看看再說話！】
【啊啊啊，小姐姐殺我啊，怎麼會有人長得那麼好看，畫畫也那麼牛皮？】
【美術專業的，講真，這個比賽確實有點不公平，慕雲初竟然不是前三？】
母庸置疑，人家畫得就是比許思思好，不管多少粉絲為許思思鳴不平，只要參賽作品擺在那裡，他們的嚎叫就是眼瞎的證明！
彈幕裡那些叫囂著“比賽有水分”的人，底氣不足，也漸漸匿了。
………
另一邊的秦偉念出去之後，找許思思交流去了。
許思思上過油畫的輔導班，對這方面懂的不少，和秦偉念聊得還算是愉快。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比賽的結果被發在群裡面了，許思思滿懷信心地拿起來看。
她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名字，在前十名，她已經很滿足了！
然後就是找慕雲初的名字，想看看慕雲初畫得到底有多麼差勁！
在倒數十名沒看到，她就慢慢往前滑。
越往上滑，她臉上的笑容越澹，心情越越差。
反倒後面，她都開始不耐煩了。
慕雲初的名字到底排在哪兒啊？總不能是前一百名吧？
可是慕雲初手不是受傷了嗎，畫出來的東西，能看嗎？
她不耐煩地翻了好一會兒，終於，在自己的名字前面，看到了慕雲初的名字。
霎時間，許思思的臉色變得刷白！
慕雲初的分數比她高！
怎麼會呢？
是她的眼睛出現了什麼問題，看花了嗎？
可她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多遍，結果都一樣的！
慕雲初就是排在她的前面！
一旁的秦偉念見許思思面色凝重，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免覺得奇怪。
“許思思，怎麼了？”
秦偉念看過去，一眼看到了許思思的名字在第六，以為她是覺得自己沒進前三所以難過了，安慰道：“沒進前三也沒關係的，後面還有比賽，老師很看好你——”
剩下的話，在看在許思思名字前面就是慕雲初的時候，再也說不出來了。